“這是我的信使,日後若有好吃好玩的,我便通過它送給你去。”
完全淨化水脈後,雲洵留在此處的時間有限。
趙鯉忙召喚出小信使,讓雲洵熟悉信使。
雲洵臉藏在黑發後,趴在石上的樣子依舊是那樣軟塌塌的。
她很認真地摸了一下小信使的手爪,點頭道:“嗯,記住了!”
她本想繼續說些什麼,卻聽通往地麵的通道,傳來一陣陣腳步聲。
雲洵不願在外人麵前現身。
作為水神靈媒,她也很清楚該如何保護自家那個除了睡就是睡的懶鬼水神大人。
遺憾貼了貼趙鯉的指尖,往趙鯉手心放下一朵水生花後,化作一條細細的水流,繞著新朋友桂樹和趙鯉遊走一圈。
重新融入水中。
雲洵離開的瞬間,積水之下沉著的太歲皮發黑變硬,化作石頭模樣。
……
桂花巷鼠患事件,就此落下帷幕。
但需要善後的事情,卻還很多。
桂花巷下早已經被鼠群挖空,整片地方的地基堪比奶酪。
地麵屋中滿地的鼠屍,不知腐爛後不會滋生出什麼奇怪的東西。
因而沈晏果斷遣了狸花貓帶著阿白去搖人。
將根須外露的桂樹移出鼠洞。
天邊露出一線白時,趙鯉立在高台之上。
隨著一聲尖銳的哨響,她便是站在高台,也聽見了熊弼猖狂的笑聲。
“給老子轟!”
熊大人騎在馬上,一揚手指向桂花巷。
他沒想到,自己做了多年的靖寧衛,還有指揮攻城器械的時刻。
尤其,還是在城內。
刺激翻倍!
一時間,興奮得難以言表。
隨著他一聲令下,田齊和宮戰親手點燃了投石車上的火石。
兩人都掛著相同的懷念和激動,親手斬斷投石車繩索。
爆燃的巨大火石,大如磨盤,帶著風聲,流星一般砸進桂花巷。
火油迸射,迅速燃燒起來。
這熱鬨的聲響,連魯建興和鄭連也厚著臉皮去湊了一下熱鬨。
桂花巷外圍的建築,全部拆毀,倒也不特彆擔心火災。
但趙鯉站在高台,還是看得擔心。
怕他們玩脫,把火石投到彆處。
她回身,想要問問沈晏當真不用管嗎?
一轉頭,就看見沈晏坐在書桌後,借著旁邊的火光狂寫公文。
狸花貓爬在他的書案上,團成一團打盹,阿白又團在狸花貓茸茸的皮毛裡。
趙鯉不知他們何時這樣要好,走近看,沈晏卻已經抬頭。
“餓了嗎?”
遠處轟隆轟隆的聲音一點也沒影響他,爆燃的火光跳躍在他的臉上。
問完他蹙眉,感覺餓著是不能忍的,便道:“我已經命阿詹前去采買吃食,應該馬上就會回來了。”
他耐心解釋道:“桂花巷中百姓匆匆離開,沒有多少傍身的錢財。”
“從前借著桂樹做買賣,現在失去了生計又失去住處,需得督促縣衙好生安置。”
“還有為了放置火焰蔓延,也拆毀了不少百姓的屋子。”
……
他柔和了眉眼說話時,看著清俊瀲灩。
趙鯉看著他笑了笑:“不餓!沈大人忙正事。”
她扯了條小凳坐下,趴在沈晏的書桌旁看他。
突然有一點明白,什麼叫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