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雨中,朝著島上的水生漁村村民們爬去。
……
與世隔絕的孤島上,環境堪稱惡劣。
常年籠罩在陰雲之中。
來這的長生漁村村民,大多都是奔著錢財而來。
他們通力協作,男人們折磨鮫人采收鮫珠,女人們則是織網捕魚,做做家事。
如果不看他們所行惡事,倒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平靜。
大雨嘩啦啦地下,老福的妻子春娘氣悶坐在一張破草席上,手裡縫補著衣裳。
昨日,她丈夫搞出來的野種斬尾,她沒有去看。
聽著丈夫的意思,還很希望那孽種活下來。
其實不止是老福,春娘知道,整個水生漁村的男人,都希望能有一個斬尾後活下的後代。
那種砍斷了尾巴,又生出怪異雙腿的雜種怪物,力大無窮。
就像,村長家的阿鮫。
村長便是借著阿鮫,在這孤島上頤指氣使。
這樣不準,那樣不許。
村中男人早有不服,因而都偷摸著想要弄出那樣一個後代。
春娘歎了口氣,將手裡縫著的衣裳湊到嘴邊,咬掉線頭。
其實她並不想丈夫老福去做那樣的事情。
老福嘴上雖咒罵,但春娘曉得,村中男人都是樂意淫弄那些魚尾鮫人的。
每次都弄得一身魚腥味。
睡在她身邊時,鼾聲饜足又快活。
春娘時常咬著被角暗自生惱。
隔壁的寡婦,報複性的去尋雄性鮫人。
可春娘哪裡敢那樣做,她怕被吊死在礁石上,屍體隨著海風晃蕩。
想到此,春娘打了個哆嗦。
她不敢再瞎想,小心地折起手中衣衫。
這是她給兒子縫製的中衣。
春娘大兒已經十四歲,早晚得來這島上發財。
島上潮濕寒冷,得給他備下衣衫。
再兩年,兒子應能采得許多鮫珠,到城中富貴一生,再不必吃苦。
隻盼到時兒子彆跟島上的叔伯學壞了才好。
想到此,春娘憂心地蹙眉。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春娘的焦慮。
啪——
門被大力撞開,朽爛的門頓時歪到在一邊。
春娘先是一驚,看清來人是渾身濕透的老福後,頓時不滿。
“島上木料金貴,弄壞了靠什麼遮風擋雨?”
她不滿丈夫那斬尾的孽種,沒好氣絮叨,一點沒注意老福臉上極致的驚恐。
“快走!”
老福上前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走?”
與世隔絕的日子,讓春娘反應遲鈍:“走哪去?”
老福來不及解釋,拖著她往外走。
莫不是官軍找來了?
春娘時常做這樣的噩夢,猛地一驚,甩開老福的手。
“要走也要拿上東西。”
她狂奔進屋,在床下翻出一個裝滿海砂的罐子。
砂裡埋藏著十來枚分得的鮫珠。
老福衝進來,看見春娘拿著包袱皮,還在收拾細軟,頓時大怒。
上前給了她一大耳光。
“什麼時候了,還要這些?”
“走,我們去村長那,那裡有東西,可以保護我們。”
老福說著,特意將春娘脖上掛著的魚骨吊墜翻了出來。
兩人胸前一模一樣的魚骨吊墜,掛在衣衫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