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卻是獨自一蛇,偷偷下到了地下通道。
見所有人都看來,阿白絲絲吐信。
爬到早準備好的乩盤邊,尾巴卷起乩筆。
在扶乩的沙盤上,寫下兩個字——壁畫。
它尾巴卷著乩筆,寫出來的字居然不算太難看。
趙鯉看見,從旁摸了自己畫的地獄圖壁畫,舉到阿白麵前:“阿白的意思是說,我進入了這個壁畫裡?”
阿白一邊點頭,一邊歡快的搖起蛇尾巴。
趙鯉放下這圖,有些明白過來。
“那些人通過壁畫,以惡孽供養胎囊。”
她給沈晏指了一下畫上的獨眼胎囊。
“在最初看見的畫上,天在上人間在下。”
“人們供養太陽車中的之物飛升上天。”
“而破出迷障後,我和阿白看見的是地獄受難圖。”
“人間在上,地獄在下。”
再一聯想地麵的城隍廟,趙鯉麵色難看:“他們想要篡奪神位,讓那個異鄉肉瘤登城隍。”
守護城池的城隍,一般都因信仰而生,必然是本土忠烈英傑,才能得百信虔誠信仰。
香火足夠後,自動繼位成神。
但水宛卻離奇的出現了考城隍。
係統的任務,或許是本土神係對於此事件的乾涉。
是因為有人人為乾涉了正常的運行。
“縣令高勳!”沈晏接著趙鯉的話念出了那個名字。
城隍廟是高勳所建,底下藏汙納垢高勳不可能不知曉。
趙鯉忽而又想到一事:“高勳勾結外神想要攛奪神位,便需要打壓原城隍候選。”
“原本的城隍爺,應該最可能是誰?”
麵對趙鯉的疑問,沈晏沉吟片刻後答道:“不必著急,我立刻去查證水宛縣誌英烈譜。”
沈晏起身,對趙鯉道。
趙鯉應下,看著滿桌的畫紙:“還有高勳,也請沈大人一並查證。”
沈晏點頭:“這是自然,必要時刻,我會下令即刻拿人。”
暫將手上線索整理,幾人分頭行動。
趙鯉則是稍微以喬裝打扮後,勒住前胸,扮作男孩模樣,和鄭連一同再去了盛茂坊。
……
鄭連帶著男孩打扮的趙鯉,在盛茂坊中穿行。
盛茂坊中雜亂無章,魚龍混雜。
偶爾見著形跡可疑的,也沒人會過問。
有錢有勢開道,短短幾日,鄭連等人便在盛茂坊中有了幾個隱蔽的據點。
趙鯉去時,幾個漢子正在碼頭扛大包。
趙鯉和鄭連躲在隱蔽處。
“就是那個矮子。”
鄭連指了指碼頭上站著的一群人。
這些人都不高,肩背上滿是日曬的痕跡。
一看就是乾苦活的。
鄭連所指的那個人,裸著上半身。
背上一道巨大的鋸齒狀傷疤。
趙鯉仔細核對後,肯定道:“就是他!”
隻是這人可不是之前理想鄉中的英俊昂藏男兒。
身高極矮,麵容醜陋,油膩膩的發髻頂在頭上。
正在和同伴炫耀著什麼,說得口唾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