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抱著必死之心湊頭來。
卻隻看見一串跳蚤咬的包,這種心情,不打人實在舒坦不了。
“你在西碼頭收屍,又抓捕漕幫打手,染上跳蚤啦!”
趙鯉送他一個大白眼。
“跳、跳蚤?”
宮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發現還真是。
長籲一口氣同時,慶幸道:“跳蚤好,跳蚤好!”
他心裡第一次如此感激那種細小的生物。
地上雷德明,還綁得像是蠶蛹。
但這副模樣一點沒礙著他偷笑兩聲。
也是無知且樂觀人士。
經這一出,打亂了方才焦慮。
趙鯉倒是從乍然知道瘟神上門的擔憂中掙脫。
她長長呼出一口氣。
強令自己從畏懼中抽神,用更加理性的角度思考。
外邊天已經現了魚肚白,趙鯉走到院門前。
水宛早晨濕潤的空氣,讓她鼻子發癢。
趙鯉拉開院門,去看門板。
這四海會館年久失修,但門臉衛生還是有人打掃的。
趙鯉換著方位,在這掉漆的門上仔細觀看。
隻見門上一個模模糊糊的手印子,手指長出常人一截,特征明顯。
趙鯉又彎腰,再一次去檢查掉在地上的米。
這些米掉在地上,沾了些泥。
趙鯉湊近了些看,忽而鼻子一動。
她聞到了一陣香燭燃燒的味道。
她想到些什麼,幾乎是用跑的,跑回雷德明身邊。
“那個怪人每夜拿來的米,可有什麼異常?”
“方才宮百戶說,那怪人畏雞?你們有印象嗎?”
趙鯉焦急,單手將雷德明從地上拖起。
但反應過來,眼前這老頭年紀不小。
便順手將枯瘦的他,放到了凳子上坐下。
她風風火火去,風風火火回,又一連串問話。
雷德明愣神,仔細回想了一下,這才道:“那些米,我們都熬粥了。”
“但是,無論是生米還是熬出的粥,都有一種大景人祭祀燃燒香燭的味道。”
“至於怕雞……”
他思忖時,一個聲音突然插嘴道:“怕雞。”
之前去開門的那個微胖的傳教士,開口道:“曾有一位好心的先生,知道約翰騎士生病,就送來一隻雞給他補身。”
“那位怪客十分畏懼。”
這傳教士應該是負責接待和雜活,大景話說得不錯。
從他口中,趙鯉得到了重要性線索。
門外怪客每一次都會帶來白米,雖然不多,但是米上都沾染著十分濃的香蠟紙燭煙火氣。
而且,據這位傳教士所說,在看見雞時,這位怪客幾乎是逃著離開的。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位怪客一直在討要威廉騎士身上的病。
趙鯉複盤腦中,瘟神五鬼的資料,終於鎖定了目標。
威廉騎士身上的病來自大景之外。
是從沒出現過的稀罕品。
短短幾日,將一個皮實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