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眼前的這個人交手,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那是徒勞無功的。
大梁皇帝看了陳朝一眼,然後開口。
……
……
大梁皇帝開口詢問,“朕等了很久,如今朕隻想要一個答案。”
陳朝沉默了片刻,才輕聲道:“陛下請問?”
大梁皇帝問道:“你所來為何?”
陳朝很平靜的開口說道:“陛下是想問,臣是否要來奪陛下的江山。”
“這江山是朕從朕侄子手裡拿過來的,再還給另外一個侄子,倒也不是什麼問題。”
如今便已經是把事情挑破了,很直接的事情。
陳朝看著大梁皇帝,眼神平淡,“陛下錯了。”
“臣雖然是先皇血脈,但這江山從來不會屬於臣,臣隻是庶子,即便父親不死,得以繼位,皇位之傳自然是我兄長,兄長登基,傳下皇位,也隻會是臣的侄子,若是兄長大度,臣或許能安然過這一生,若是兄長沒有那麼大度,臣即便還是能過這麼一生,也隻會終日戰戰兢兢。”
陳朝很平靜。
“你那兄長的確不是大度的人。”
大梁皇帝看著陳朝,眼裡有些說不清楚道不明的情緒。
如果那位廢帝真的是個大度的人,他又何必起兵。
“是的陛下,生在皇室,本就不是一樁幸事,陛下起兵於北地,曆時四年,奪了兄長的皇位,對於兄長一家來說,自然是慘事,可對於臣來說,不見得就是壞事,臣至少不用那般提心吊膽。”
“既然想如此過這一生,這些年你又在做什麼?”
大梁皇帝不是一個輕易相信彆人的男人,尤其是這件事,似乎問題很大。
陳朝看著這位大梁皇帝,按著輩分來說,他應該是自己的叔叔。
“臣生於皇室,離開神都的時候臣不過一繈褓之中的嬰兒,對這座神都沒有任何感情,臣在渭州長大,十來年過得尋常,隻是一場大水,讓臣不得不離開,如今僥幸活了下來,有了些機緣,故而開始修行,而後回到天青縣,隻是想安靜修行,過些尋常日子,若不是有那樁事情,臣這一輩子或許都不會出現在神都。”
“朕得感謝他們,要不然我大梁便會被埋沒一個人才。”
“雖說臣來了神都,來到了陛下眼前,但臣對這江山沒有任何想法,正如臣所說,這大梁從來沒有屬於過臣。”
陳朝看著大梁皇帝,眼裡的情緒很是簡單,是不要,也是不想。
這是很簡單的情緒。
大梁皇帝看出了這些情緒,說道:“你是這般想,他們會是這般想嗎?”
正如謝南渡當初所說,從天青縣來到神都,看似尋常,但會不會是有人刻意布局呢?
陳朝沉默片刻,說道:“臣對皇位沒有想法。”
這是他的態度,他隻能這樣表態。
彆的事情他不知道,他也不在意。
隻是今日在大梁皇帝麵前把自己的身份揭開,其實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至少對於陳朝來說,不會是很容易的事情。
大梁皇帝會怎麼做,他從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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