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涼亭前看著好像風平浪靜,但實際上,整座涼亭此刻都飽受摧殘,涼亭上方的青瓦此刻都不斷下落,但卻還沒有落到地麵便化作了齏粉。
這片地方,早就是劍氣縱橫。
陳朝的額頭上開始冒出汗珠,雖說他神情看著十分平靜,但很顯然,如今的局麵,沒有看著的那麼輕鬆。
隻是即便麵對著這位早就已經越過忘憂,成為當世絕無僅有的無上劍仙的時候,陳朝也並沒有往後退哪怕一步。
劍宗宗主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因為在那些劍氣和氣機廝殺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到了一種特彆的東西。
他眼眸裡的劍意更重。
整座後山,在那些劍意從他的眼眸裡湧出來的時候,都輕微的動了動。
陳朝滿臉都是汗珠,不斷有汗珠從自己的臉頰處滑落,最後卻沒能跌落到地麵就已經消散。
無儘的劍氣環繞在他的靴子前,好似在托起一座巨山。
但實際上劍氣沒有那麼脆弱,而陳朝的靴子,也注定不會有那麼沉重。
又是哢嚓一聲。
支撐涼亭的某根柱子,在此刻驟然斷裂。
但涼亭並未倒塌。
但之後另外一根柱子也從中斷開。
接著是所有的柱子在此刻,都驟然斷裂。
但涼亭卻還是懸在劍宗宗主的頭上。
陳朝的那隻腳在同時,驟然重重的落下,這位年輕的武夫,直接來到了涼亭裡麵。
兩人同處一個屋簷下。
劍宗宗主眼眸裡閃過一抹異色,片刻後,所有的劍氣和氣機,在這裡都徹底消散。
山道重歸平靜。
隻有涼亭依舊懸空。
陳朝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然後吐出一口濁氣,剛開口,鮮血便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很顯然,在這場簡短的交手裡,陳朝並沒有討得了任何的好處。
甚至受傷不輕。
但事實是,他的確來到了涼亭裡。
看著涼亭裡一直站著的劍宗宗主,陳朝微微一笑,“若是妖帝在這裡,本官進不來。”
劍宗宗主沒有說話。
陳朝繼續說道“本官沒有欺瞞宗主。”
劍宗宗主終於微微點頭,剛才的交手,他雖然不曾生出殺意,但的確也已經用出了在忘憂之上的境界,但也的確沒能阻止陳朝。
“妖帝功參造化,的確是世間罕見。”
劍宗宗主微微開口,平靜道“此刻我殺不得他。”
陳朝還沒有開口,劍宗宗主卻又搖頭道“無恙真人當初借我道祖之劍一觀,對我也算有恩,雖說在神都已經報過,但此刻我也不願對他出手。”
陳朝皺起眉頭,臉色不太自然。
他看向劍宗宗主,欲言又止。
「這兩天有點事情,不過已經弄完了,明天肯定會多寫點,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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