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士卿點頭說道“首輔大人客氣了,若不是你們昨日幫我師父解圍,恐怕陛下如今也不會如此為難你們。”
李孝正苦笑了一聲說道“柳賢侄,其實陛下隻是對於我不滿而已。和你們沒關係。你剛入內閣,朝中的局勢遠比你想象的複雜多。”
“柳兄,爺爺說的不錯。前幾日,我身體抱恙,錯過了陸先生的外試,實屬遺憾。今日一定要去見一見。我和你一起見一下陸先生吧。”一旁的夏文治真誠的說道。
柳士卿也是笑著答應了。
看著兩個人離開,孝景皇後帶著一絲疑惑的說道“父親,你都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那個陸公公真的還有這個本事?”
李孝正搖頭說道“不論如何,那個陸公公的文才確實乃當世翹楚了。就算不能幫忙,文治若能和他交好,也算是一個好事。”
“是啊,朝堂上的問題,可不同於外試,靠著動動嘴皮子就可以了。”孝敬皇後說道。
“見柳士卿如此推崇,還能拜他為師。那人一定有著他的過人之處,或許,這個人就是破局的關鍵”李孝正帶著一絲的期待說道。
...
景陽宮內,此時一片歡聲笑語。
“父皇,你這個辦法實在是太高了。你沒看見,你剛才讓大哥選取一個來解決的是,李首輔那張臉可是比吃了屎還難看啊。”一個身材魁梧和夏久淵長的頗為相似的男人笑著開口說道。
說話的人正是夏興邦。
夏久淵坐在了正位上,一邊吃著華妃剝的桔子,一邊笑盈盈的說道“李孝正那個酸儒,竟然為了酈妃那個賤人,公然拉著大臣於我對抗。他不是一直想扶持文治當太子嗎?朕就非得讓他碰碰釘子!”
“陛下,李孝正哪是為了酈妃啊。他們就是眼紅,你給寧平分封啊。”華妃委屈巴巴的說道。
“愛妃,朕又何嘗不知呢?酈妃那個賤婦又如何差使的動李孝正呢。我早就看內閣那些老家夥不爽了。這一次,正好借機挫挫他們的銳氣。”
說著夏久淵又扭頭對著寧平說道“柳士卿已經入內閣了嗎?讓他好好表現,隻要時機成熟,我讓他頂替了李孝正首輔的職位。”
寧平滿臉的驚喜跪下對著夏久淵說道“謝父皇。”
嘴上這麼說,寧平心裡卻是有苦說不出。
柳士卿完全就是一個書呆子,根本察覺不到她的情誼。
如今進了內閣之後,竟然和李孝正他們走的很近。
若不是華妃不讓寧平阻止,說是以後還能從柳士卿嘴裡套出一些李孝正他們的計劃。
說話間,高公公從外麵進來。
夏久淵就連忙問,讓他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高公公上前就說了起來。
“陸謙乃是巴蜀人士,家中在‘道正’年間也算是旺族。後來因為家中接連出現變故,導致氏族沒落。就在五年前,陸家舉家搬遷來王城,半路之中遇到馬匪截殺。十三歲的陸謙就被賣入皇宮,成了太監。”
“進宮之後,就直接被分配到了酈陽宮,也算默默無聞。一直到前些日子,才嶄露頭角。身世和背景乾淨並無什麼問題。”
夏久淵這才點了點頭。
華妃在一旁提醒道“陛下,就算沒問題。但是,他也是酈妃養了五年的奴才。你也看到了,朝中不少酸儒對於那個小太監十分推崇。”
“上次李孝正也算是給了他們一份大禮,如果陛下重用那個小太監,就難免會讓他們勾連。到時候,恐怕大夏的文士們都歸李孝正號令了。”
夏興邦說道“母後,提醒的是。不就是會寫幾首詩的臭酸儒。無論是守一方國土,還是打一片天下,要的是武!若沒有將士們的浴血奮戰,哪有那群臭酸儒們太平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