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文武聽完之後,頓時嘩然。
柳士卿眉頭微蹙,上前一步說道“這不可能!一百萬兩早就撥款下去。而且,淮北總督也說災情初步已經控製住了!”
“陛下,家父把那位僧人也帶來了。現在我就讓他在宮外等候!”霍英鑾說道。
“宣!”夏久淵麵色陰沉著說道。
“大哥,你似乎把賑災想的太簡單了吧。如果賑災就是撥個銀子這麼簡單?父皇不會做嗎?你們不會把錢財撥了下去之後,就沒有去管過吧。”夏興邦滿臉嘲諷的說道。
夏文治臉色難看的沒有回答,自從柳士卿接手了這個事情之後,他又負責了出使談判燕雲十六城的事情,確實沒有在負責賑災的事情。
而柳士卿忙著籌建煉鹽廠,以及重整戶部,見錢糧撥過去之後,淮北總督也不在上奏,也就沒有在說。
“陛下,大殿下把錢糧的事宜籌措完成之後,後續就去出使去了。”
“而柳尚書也剛接手戶部,事情千頭萬緒。既然把賑災銀倆發出去了,賑災事宜就應該由淮北總督負責!”李孝正幫著兩個人開脫。
“李首輔,你現在就位他們開脫了嗎?若不是他們的懈怠!淮北那數十萬的百姓,又怎會活活餓死!”夏興邦厲聲說道。
就在雙方爭吵間
一個骨瘦嶙峋,皮膚黝黑的僧人上了大殿。
“貧僧,靈雲見過陛下。”
“這位法師,不知道能否告訴我們淮北是否真如你所畫那樣?”夏久淵問道。
僧人微微躬身說道“回稟陛下,畫中種種皆是貧僧親眼目睹。”
“陛下可知,在淮北人也是可以成為一道菜?名為米肉,菜人。”
“陛下又可知,一個女孩可以換多少糧食嗎?僅僅隻有兩個饅頭...”
僧人的一字一句,無疑是在夏久淵的心臟上插著刀子。
夏久淵臉色黑到了極致。
霍英鑾見狀上前一步繼續煽風點火說道。
“陛下,造成這個原因究其根本就是大殿下並無賑災的能力!卻逞強接下,又不去負責到底!這才導致此慘劇!我認為要嚴懲大殿下以及戶部尚書柳士卿!給淮北災民們一個交代!”
李孝正上前一步的連忙給出了一個解決的辦法。
“陛下,確實要追責!但不是現在!臣以為大殿下和柳尚書確實有錯,他們錯在是失察!但是淮北災情發展成這樣,淮北總督自上而下,必然是存在貪腐!主責必然他們!”
“臣以為,可以讓大殿下和柳尚書前往淮北去賑災,調查其中貪腐問題,將功贖罪!”
夏文治和柳士卿也是接茬跪下說道“請給陛下給臣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夏久淵看向了霍英鑾說道“霍尚書,你覺得如何。”
“陛下,臣以為可行!不過,若是柳尚書離開京都,戶部不可一日無主!臣以為可以讓霍庫暫管戶部。”霍英鑾也是提出了自己要求。
他也很清楚,夏久淵不會因為這個事情而去重重責罰他們。
霍嘯林讓人帶來這幅圖的時候,就告訴了霍英鑾怎麼發揮出這幅畫的最大的效用。
其一,就是一定想辦法讓他們去賑災。將功贖罪!
李孝正以及入套了,主動請求了。
要知道,淮北這個爛攤子,霍家早就有耳聞!那群地頭蛇勢力盤根錯節,可是出了名的。
誰去誰倒黴,若是處理不好,死在那邊也是有可能的。
其二,就是趁他們離開的時候,拿回戶部。
有了煉鹽廠的戶部,可謂是此一時彼一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