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報警了。
警察很快就來了。
命案通常都是大案,所以警方這邊來了很多人。
有法醫,有痕檢,有現場勘察的。
他們還帶來了一些專業工具,把衣櫃拆了,又把牆給拆了。
我們全都在現場,目睹了拆牆的整個過程,也看到了那個‘人形’的主人。
那是一個女人,不知道死了多久,但應該有很長時間,因為屍體已經化成了白骨,由於那一頭如同枯草般的長發還在,所以能分辨出來性彆。
當那具乾屍被抬出來之後,一股腐臭難聞的味道,瞬間充斥著整個房間。
我從來沒聞到過這麼難聞的味道,我甚至難以將其形容出來。
而且可能是水泥的緣故,這具乾屍身上的衣物,被很完整地保存了下來。
看到乾屍身上所穿的衣物後,我和孟一凡全都嚇癱在地。
黑色長裙,紅色高跟鞋……
這不正是來敲門的那個女孩,身上的穿著嗎?
“嘔——”
我們幾個直接跑到廁所狂吐。
唯一的一間廁所,被我們四個人包圓了,一個接一個進去吐。
我和孟一凡吐得最厲害,不光是因為看到了那具乾屍的樣子,聞到了那股難聞的味道。
更重要的是,那具乾屍的主人死了這麼多年,我們很可能在昨晚,還見過她……
現場挖掘出來了一具女屍,那個胡先生又驚又怒,現場便大發雷霆,一直在罵我們,說我們缺大德,把這麼凶的房子賣給他。
他罵得那叫一個臟,把我們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連警察都勸不住。
但說實話,這件事我們也很冤。
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這房子出過事,更沒想到還有具屍體藏在這房子裡。
作為中介,我們隻是負責給賣家和買家牽線搭橋而已,我們雖然有告知的義務,但前提是我們要知道這房子出過事啊。
最後那胡先生鬨得不可開交,把附近的鄰居都驚動了出來,警察沒辦法現場給我們做筆錄,隻能讓警員帶我們先回警局。
……
這一天,我和孟一凡算是沒消停過。
我們先是去了警局,配合警方做完了筆錄。
原本做完筆錄我們就可以離開了,可那個胡先生不肯放過我們。
他有兩個訴求,一是要我們退房,二是要我們賠償他二十萬的損失。
這二十萬裡麵有房子的裝修費,還有他和他老婆的精神損失費。
退房這沒得說,於情於理,賣方那邊必須給人家退,因為賣的是凶宅。
而我們作為中介方,也得把中介費退給人家。
但那二十萬的損失,孟一凡說什麼都不肯賠,這畢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警方這邊已經做完了第一輪的調查,初步排除了我們幾個包括那個胡先生的嫌疑,所以我們和這起藏屍案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至於胡先生跟我們門店的糾紛,這屬於民事糾紛,所以警方把這起糾紛移又交給了轄區派出所來處理。
於是我們前腳剛從警局出來,後腳又進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