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女人沒想那麼多,直把我們單獨請進了屋裡。
她哭得很傷心,畢竟死了丈夫,而且我看她家裡條件也不太好,今後這個家怕是更難了。
良久,她止住了哭聲,問我們她老公為什麼會出事。
“大嫂,警察怎麼跟你說的?”我問她。
女人哽咽道:“警察說我老公喝了酒,醉酒掉進了河裡,人就這麼沒了。”
孟一凡看了我一眼,眼神之中帶著一絲驚訝。
因為我猜對了,王樹軍溺水前真的喝了酒。
“他下了班不回家,跑去喝酒,沒提前給你說一聲麼?”我問女人。
她點點頭:“說了,給我打了電話,說他要在外麵吃了飯回來,讓我不用給他留飯。”
“那他沒說彆的?”我又問。
女人目光有些閃躲,搖搖頭。
“他肯定說了彆的。”我勸道:“大嫂,軍哥的死不簡單,他不是自己喝醉酒掉河裡的,是有人推他進了河裡,你如果有什麼事瞞著我們,軍哥可能就會白死。”
女人頓時有些激動起來:“你說什麼,我老公是被人害死的?這怎麼可能,他就是個保安,他能跟什麼人結仇?”
我說:“他威脅的那個人,他威脅的人是誰,就是誰把他推下去的,你知道他威脅的人是誰,你們前些日子是不是收到過一筆錢?”
倒不是我詐她,那個偷摩托車的人要王樹軍保密,自然是要給封口費的。
這個時候,知道自己男人的死有隱情,女人也不再隱瞞,說:“我們……我們確實收到一筆錢,老王說,他們廠裡麵有個人偷了人家摩托車,給了他五千塊錢的封口費。”
“我當時還勸過他,這事要是被警察知道,他也要坐牢的,但是家裡窮,還有兩個小孩要養,老王說警察不會發現,因為監控被關了,而且偷摩托車的那個人,在廠裡還是個領導。”
我和孟一凡頓時振奮起來。
“大嫂,軍哥有沒有說那個人的名字,或者那個人在廠裡什麼職位?”我忙問。
女人搖頭:“他沒說,他隻說那個人是個領導,而且他還說,他沒想到那個人會偷人家東西,平時看起來人模狗樣的。”
我問:“昨晚約他去喝酒的人,是不是就是那個領導?”
女人突然又哭起來:“對,老王說那個人又要給他一萬塊錢,我還勸他,說一輛摩托車本來也值不了多少錢,他給你那麼多錢,會不會有問題,沒想到這個殺千刀的畜生,直接把我男人給害了……”
眼看女人哭得快暈厥過去,我們也沒再問下去,安慰了一陣,又送上一千塊錢的禮錢,當做帛金。
從王樹軍家裡出來。
我們依然沒查出來那個人是誰,但範圍又小了一些。
“工廠裡那麼多小領導,王樹軍又沒跟他老婆直說那個人的名字,這範圍也不小啊。”孟一凡歎了口氣。
我說範圍已經夠小了,王樹軍雖然沒說那個人的名字,但說了那個人的特征。
“那個人,職位應該不低,至少比汪華的職位要高,而且,這個人長得人模狗樣……”
雖然還不能明確是誰,但那個人昨晚約王樹軍去喝酒,肯定要準備那一萬塊錢,否則王樹軍不會跟他喝酒。
所以他可能在昨天取過錢。
“宋曉天馬上要出來了,我們可以先鎖定幾個嫌疑人,然後等宋曉天出來,讓他去查這幾個人的賬戶。”
剛說到宋曉天,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是宋曉天的爸爸。
電話裡,他說宋曉天已經撈出來了,現在他要去拘留所接人,問我們要不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