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大半個月裡。
我白天依舊工作,晚上時常去七爺那裡,聽他講道。
那本書我一直在看,我竟然看懂了很多內容,但我畢竟半路出家,之前還是個無神論者,我自然不可能全都看得懂。
但七爺學識淵博,我覺得連大學裡的教授都未必有他懂得多。
短短半個月時間,我發現他連天文學,地理學,地質學,哲學,文學,這些無一不精通,山醫命相卜更不用說,就沒有他不懂的。
我從他這裡學到了很多東西。
有他的指導,書上那些不懂的,我都在慢慢領悟。
除此之外,他家裡有很多書,大半的書籍甚至在市麵上已經找不到了。
我的心態就此發生了轉變,我開始放下很多東西,也開始重新認識人生,開始思考人生的意義。
但是有一個人,我始終放不下。
這個人就是安寧。
也許是她長著跟杜雨薇一模一樣的臉。
也許是因為杜雨薇的緣故,她畢竟是杜雨薇的姐姐,所以我也很關心她的近況。
前兩天我聽七爺說過,安寧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沒爹疼沒娘愛,在那種環境下,她也沒收過良好的教育。
安寧從小就開始偷東西,她有這個惡習,而且因為這個惡習,她沒少被警察抓去拘留。
彆看她才二十出頭,她已經是各大拘留所的常客了。
如果她這麼下去,以後遲早得進監獄。
我想杜雨薇也不希望看到她這樣,所以我想找到她,看能不能幫到她。
但我找不到,一直都沒她的下落。
除了安寧以外,還有一個人我也在擔心著,那就是杜雨薇的孩子。
杜雨薇走了,但孩子還在,可孩子沒人管,不知道現在在哪,在乾什麼。
我怕他害人,萬一被哪個民間大師抓住,他也完了。
可是我連他也沒找到,隻能讓七爺幫忙,七爺發了動他圈子裡的好友,四處留意杜雨薇的孩子。
我們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跟安寧在一起,已經不在這座城市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也讓我心有不安。
那就是杜如海。
杜如海已經死了,他絕對是死了。
當晚在天台上麵,是我活生生把他咬死的,他當時死透了。
但是後來我問孟一凡,孟一凡說他和宋叔趕到天台上的時候,根本沒看到杜如海的屍體。
一個已經死去的人,這屍體不可能自己跑了吧?
當時孟一凡和宋叔忙著送我們去醫院,也沒仔細搜過那個地方。
我就擔心,這杜如海到底死了沒有。
我們付出這麼多代價,萬一這個人沒死,那就太令人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