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警告也是警告薑南一家人,因為那一家人不懂,難免好奇心作祟,但我們是懂的,這就等於在告訴我們吃飯要拿筷子,拉屎得先脫褲子一樣,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聽我這麼一說,宋曉天和安寧都反應了過來。
“你是說……他是故意說這話,讓我們搞破壞的?”宋曉天有些震驚。
我點點頭,雖然這單生意黃了,但張波也沒有半點惋惜的樣子,他還笑得出來,說明他壓根就沒打算掙這筆錢。
“還有,丁若寧來了之後,七爺和張波居然全都不知道丁若寧附在誰的身上。”
“張波我們不熟,不知道他的本事,但是七爺的本事我們是知道的。”
我說:“七爺有無數種方法能看出來丁若寧在誰的身上,但他就是不說,他用最麻煩的方式來驗證,而且還說誰逃跑誰就有問題。”
宋曉天驚得踩下刹車,把車停在路邊,轉頭不可思議地望著我:“你是說,七爺也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又點點頭:“沒錯,如果七爺不說誰逃跑誰就有問題,安寧就不會跑,是他先說了這話,才啟發了安寧,安寧才跑了出去。”
“但他不確定跑的會是誰,他隻是說那句話來暗示我們,隻有安寧領會了。”
宋曉天愣了半天,看向安寧:“是這樣的嗎?”
安寧用背包擋住了臉,不願意承認。
但她不承認,已經算是承認了。
事實就是因為七爺暗示了那句話,她才跑的。
“七爺多精的人,他是不會輕易上安寧的當的,除非他自願上當。”
“臥槽,這老頭!”
宋曉天一臉費解:“他之前還覺得我們是錯的,他不讓丁若寧報仇,結果暗地裡玩這一處?”
我說:“七爺一直在堅持他認為的東西,這一次他隻是袖手旁觀了,我估計是因為見麵的時候,薑南說的那些話,讓他感覺到了厭惡。”
“包括張波,可能一開始都是想保護薑南一家人,但聽了薑南說的那些話,他們就改變主意了。”
之前薑南說的那些話,每一句都不是人說的。
他不僅毫無悔意,而且還說了很多無恥的話。
可能就是因為這些話,激怒了七爺和張波,這兩個人就心照不宣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我之前算的那一卦,算到薑小宇會有危險,但沒算出他的生死,也算出來有人會救他。
卦中月建和日建的一生一克,現在再來解讀,我在想代表的應該就是七爺和張波的一念之差。
但凡那個薑南不說那些話,七爺和張波就是來保護他們的,可薑南說了那些話之後,七爺和張波就變成了袖手旁觀的人。
法律給了薑小宇一次機會,之前另外兩個小孩的死,也給了薑小宇一次機會,包括七爺和張波,也給了機會。
是薑南自己,斷送了他兒子三次活下去的機會。
所以害死薑小宇的,就是薑南自己。
宋曉天吐槽道:“這糟老頭子一天天的,真雙標啊,不讓我們這麼乾,他自己這麼乾。”
我說:“我們就當不知道吧,七爺不讓我們這麼乾,也是為我們好,規則就是拿來遵守的,畢竟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我們心性不定,年輕氣盛,難免惹出亂子,不一定把持得住。”
“他閱曆豐富,看得長遠,他把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