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我從窗戶上跳下來,又追出房間。
但我知道那小鬼已經跑了,估計是追不上了。
我剛跑到樓下,就看到賓館老板拎著菜刀在砍宋曉天。
宋曉天空手奪白刃,給這老板摁在了地上。
“我去!他無緣無故砍我乾啥!”宋曉天睡懵了,還沒怎麼清醒。
我忙從兜裡掏出符,按在老板額頭上,念了一遍送鬼咒。
咒語念完,老板就暈了過去,我和宋曉天給他扶到沙發上,便沒再管他。
“那小鬼已經來了?”宋曉天問我。
我瞪了他一眼:“你剛才跑什麼!”
他撓了撓頭,不敢看我:“對不起,我睡懵了……”
我有點無語,這小鬼已經跑了,今晚又白蹲了一個晚上。
不過這小鬼還真是奇怪,一隻鬼,他非要偷錢,偷這錢有什麼用,他怎麼花?
我那五百塊錢,算是打水漂了
回到房間裡,一看時間,早上五點多,馬上天就要亮了。
我跟宋曉天倒下又繼續睡,一直睡到了上午十點,孟一凡打電話來才把我倆叫醒。
他問我們進展如何,我跟他說了一下情況,可能今天又不回去了,我跟宋曉天還得再蹲一晚。
畢竟來都來了,回去了還得來。
孟一凡沒說什麼,他和七爺準備去另一家,找第五位死者。
七爺去超度,他順便去問問家屬要不要賣房子。
掛了電話後,我跟宋曉天便起床準備出去吃點東西。
剛從樓上下來,就聽到賓館老板在和彆人聊天,說這附近死了人。
我和宋曉天對視一眼,忙走過去問他:“老板,你剛才說哪裡死了人?”
老板說:“就河邊啊,我也是剛聽彆人說的,昨晚有個流浪漢在那條河裡麵淹死了,今早上有人去河邊釣魚,好巧不巧,把屍體給釣了上來,那釣魚佬還有心臟病,差點沒嚇抽過去。”
我忙問:“哪條河?”
老板說:“咱們這就那一條河啊,你們出門往左走,第一個路口直行五百米,然後右拐七八百米就到了,屍體還在那擺著呢,我勸你們彆湊這個熱鬨,看死人多晦氣啊。”
我沒再多問,忙和宋曉天朝那條河跑去。
老板剛才說的位置,就是我們昨晚去的那地方。
我昨晚還在那兒招了魂。
這流浪漢死得太蹊蹺了,大晚上的溺水,他怎麼溺的水?
那河邊也沒什麼瓶子可撿,大晚上的他去河邊乾什麼?
我和宋曉天很快就趕了過去。
現場圍觀的人很多,我和宋曉天擠了大半天才擠進去,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流浪漢的屍體。
屍體還擺在岸邊,沒人來收屍,估計是警察還沒到。
我跟宋曉天一直在看,擠了半天才又看到屍體的臉。
那張臉,我倆越看越覺得眼熟,直到看到了屍體額頭上的一條口子,我倆臉都白了。
這個流浪漢,我們昨晚上見過!
當時這人和其他幾個人在欺負一個小孩,然後宋曉天拿石頭砸了他,給他頭上砸了條口子。
是他!
我和宋曉天對視一眼,忙從人群裡麵又擠了出來。
“臥槽,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