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糕點，應該就是她偷吃的。
“不讓我娘知道也行，你做錯了事，得給我道歉。”
“對不起……”
“光說對不起怎麼行。”
個子小的那個小孩，背著手，趾高氣揚道：“我做錯事，我娘得罰我跪，你偷吃我的東西，你就得給我下跪，這是懲罰，我隻要懲罰了你，就不會再去告你的狀了。”
小女孩想都沒想，當場就跪了下來。
我看得有些心酸。
沒人疼的孩子，真他娘慘，說跪就給人跪了。
“哈哈哈！你還真跪啊！”
兩個小孩又捧腹大笑起來。
他們拿著水瓢，朝著小女孩頭上澆水，就像在找樂子。
小女孩跪在地上，不敢罵他們，隻能低著頭哭泣。
“秀珠，你下次再偷我的東西，我就會給我娘告狀。”
“我娘說偷東西的人沒有人格，就跟你娘一樣。”
“你娘也沒有人格，她跟彆的男人生的你，她是賤人，你也是。”
原本逆來順受的小女孩，聽到自己的娘被人羞辱，她抬起頭，憤怒地望著這兩個小孩。
“你可以罵我，不能罵我娘！我娘已經死了，你們不能胡說！”
“本來就是嘛，我們家的下人都知道，你娘給我們爹戴了綠帽子，是爹把她推到井裡麵去的，不信你去問爹。”
“我娘沒有這麼做！不是爹推的！不是！”
小女孩不知哪來的勇氣，突然衝上去把嘴欠的小孩推倒在地上。
一個穿著粗布麻衣，一個穿著錦羅綢緞，那小孩摔倒在水裡，打濕了華貴的衣服，氣得哭了起來。
他起身指著小女孩破口大罵：“你跟你娘都是賤人，我要去告你的狀，你完了！”
說完，他和另一個小孩逃離了這裡，跑去告狀。
小女孩僵在原地，小臉煞白，可能是知道自己待會兒要被懲罰。
我連忙探出頭，衝她喊了一聲：“秀珠，快過來！”
我聲音雖小，但她完全能夠聽見，可奇怪的是，不管我怎麼喊，她就是聽不見。
不一會兒，一個衣著華貴的胖婦人，領著兩個下人趕了過來，對著小女孩就開始拳打腳踢。
“小賤人，你還敢欺負我兒子！”
“你什麼身份你不知道嗎，你個小野種，要不是我們羅家收留你，你早就餓死街頭了，你跟你那個娘一樣，簡直不知羞恥！”
這胖婦人下手之狠，已經超出了教訓的範疇，這死婆娘簡直沒把小孩當人看。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準備出去跟她打一架，把小女孩帶走。
但不等我衝出去，又是一個年輕婦人跑了出來。
這年輕婦人看到小女孩在挨打，眼睛都紅了，就好像自己的女兒在被打一樣：“你乾什麼，二姐，她還是個孩子！”
胖婦人不悅地瞪了年輕婦人一眼：“我教訓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一個小野種，打了就打了，老九，彆以為老爺現在寵你，你就可以來管我。”
說完，她對那兩個下人擺擺手：“把新夫人帶回去休息。”
那個年輕婦人看到小女孩被打得滿身是傷，哭得泣不成聲：“秀珠，秀珠！你們這麼做，會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