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棟樓的監控都是我親自看的,要是監控有問題,我會看不出來?”
我跟他說事出有古怪,監控也許沒問題,但整個事情充斥著悖論,就肯定有哪個環節出錯了。
“你就讓我看一遍嘛,我就看看,好不好?”
“唉,行吧。”
他帶我去了他辦公室,讓我等一會兒,他要去證物室把存著監控的u盤拿出來。
沒過多久,他帶著u盤來了。
可是這u盤插進電腦後,裡麵根本什麼都沒有,是空的。
我問他是不是拿錯u盤了。
“不可能啊,這u盤上有編號,我明明記得這個u盤裡麵存著那棟樓的監控,怎麼會不見了呢!”劉哥有些緊張起來。
我也跟著緊張了起來,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那就是有人中途拿走過這個u盤,把裡麵的監控給刪了。
“我去問問證物室的人,看有沒有人取過這個u盤。”
說完,我跟著劉哥一起去了證物室。
證物室裡的東西隻要從這裡麵拿走,必須做登記,不做登記就是違規。
守證物室的是個實習警察,劉哥問他:“小張,有沒有人拿走過這個u盤?”
那小張說:“沒有啊,這不是您拿來入庫的嗎,中間沒有人來取走過。”
說完,小張還給我們看了登記表,確實沒人取走過u盤。
劉哥冷汗都冒出來了,要是沒人取走過u盤,那就是在入庫之前,裡麵的監控就已經被人刪除了。
可是入庫之前,u盤一直在劉哥那兒,不是他刪的又是誰。
我拉著他來到樓梯間,質問道:“是不是你刪的,你是不是又收誰的黑錢了?”
劉哥連忙捂住我的嘴:“你彆胡說,我沒收過!”
我皺眉道:“那你解釋一下,監控到底去哪兒了?”
劉哥回憶道:“我把監控拷貝到這個u盤裡麵後,就帶回單位,一直在我辦公室裡麵看,那天晚上我一直看到很晚,然後把u盤入庫,然後我就回家了……”
說到這裡,他自己也懵了。
因為期間隻有他看過監控,從頭到尾沒有經手過第二個人。
“不,不可能。”
劉哥抓了抓頭發,喃喃自語起來:“監控不可能自己消失,到底是誰刪了,這根本就不是我刪的,難道是我中途上廁所,有人給我刪了?”
我無語道:“你中途上廁所有人給你刪了,那你上完廁所回來看了個寂寞啊。”
我提議讓他去看監控,看他自己辦公室裡麵的監控,這監控總不可能在u盤裡麵自己把自己刪了吧。
最後劉哥帶著我去了他們單位的監控室。
監控室現在沒人,劉哥立馬把那晚的監控調了出來。
監控顯示,他當晚的確在認真的看監控,最後看完了,他拔出了u盤,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可是接下來,他沒去證物室,他拿著u盤走出了單位。
看到這兒,我已經生氣了。
這廝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他明明拿著u盤先離開了單位,他還信誓旦旦地說他拿去了證物室。
我狠狠瞪著他:“你給解釋一下,你把證物拿出單位乾什麼,那天晚上你去見了誰,是不是安雨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