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醒了。
他清醒之後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表情有些迷惑。
“我好像看到我們家老爺子了……”
“我剛剛好像走神了。”
他喃喃自語著,突然一怔,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把拉著我:“我想起來了!我什麼都想起來了!”
“安雨桐撒了謊,她跟一個男人合謀綁架了梁藝,那個男人用行李袋把梁藝從那棟樓帶走了,那天晚上也是那個男人約我出去,莫名其妙把我u盤裡的東西給刪了!”
聽到劉哥的講述,我再次跟他確認了一遍:“綁走梁藝的那個男人,就是那晚約你出去見麵的男人?你確定嗎?”
劉哥點頭:“我當然確定了,我是乾警察的,辨彆罪犯是我的專業技能,雖然那個人,在監控裡麵戴著口罩和帽子,但他的體貌特征,走路的步幅……總之我能確定,那就是同一個人。”
我和七爺也覺得是同一個人。
這個人麵相凶狠奸詐,是個極度危險之徒。
劉哥問我:“你覺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從哪方麵入手?”
“你問我乾嘛?”我怔怔地看著他:“你才是警察,查案應該是你的強項啊,我還想問你接下來從哪入手呢。”
劉哥皺起眉頭:“那個人怎麼把我催眠的我都不知道,這一看就是你們圈子裡的人,我一普通人……我上有老下有小的……這多危險……”
我歎了口氣,很無奈。
這人老油條了。
收錢跑得快,有危險跑得也快。
我問他既然那個人給他打過電話,那查查電話號碼,看看機主是誰。
劉哥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這號碼是個外地號碼,一看就是網絡虛擬撥號,沒有參考意義。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我們單位的側寫師,憑我腦海裡的記憶,把那個人畫出來,然後在我們內部係統進行比對。”
劉哥說道:“要是運氣好,能比對出來,就能知道這個人的具體身份。”
說完他又補充道:“還有安雨桐那個小屁孩,這小姑娘家家的不學好,放著大好人生不享受,居然搞綁架這一套!現在是證據被人銷毀了,要不然老子把她抓去局子裡慢慢審!”
我看著劉哥說道:“你最好還是彆來這一套,關鍵證據都被銷毀了,你沒有證據證明安雨桐做了些什麼,這是個心機女,小心她整你。”
劉哥歎氣:“我沒這麼傻,前途和命是自己的,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查不出結果,大不了就是一起失蹤案唄。”
“不過這小妞還是得查,我動不了那個催眠我的人,我不信一個小丫頭片子還能翻起什麼大浪。”
我懶得聽劉哥講的那些話,他講的都是廢話。
但我想起來一個事情。
“你去查一下安雨桐的車。”我說道:“安雨桐的車之前被人刮花過,有人跟她說是梁藝偷偷刮的,她的車現在又出了故障,送去檢修了。”
這似乎沒什麼可疑的地方,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查安雨桐的破綻,隻能想到什麼查什麼。
就比如我今天要不是去找劉哥看監控,可能也發現不了他被人催眠過。
接下來我們還有事要去做,就準備先跟七爺告辭了。
七爺把我們送到門口,我由於沒車,實在是去哪兒都不方便,加上這幾天可能要東奔西跑,我便跟七爺借車開兩天。
七爺倒是很大方,直接把車鑰匙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