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個安雨桐,跟還在失蹤的那個‘梁藝’有任何關係。
她的確有這個底氣跟我說這種話。
“我不是警察,我沒有懲惡揚善的義務。”
我無奈地笑了起來:“我之所以要調查你的失蹤,完全是那個小區的老板請我來調查,我隻負責調查結果,我不負責做彆的。”
“既然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我想知道那個帶走你屍體的男人,到底是誰,他叫什麼名字?他為什麼要幫你?”
梁藝笑笑:“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我的恩人,也是我人生中的貴人。”
說完,梁藝突然朝我走了過來,一把抱住我。
她不僅抱住了我,還把頭枕到了我懷裡。
“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感動的時刻,竟然是你這個陌生人帶給我的。”
“沒有人關心我是失蹤還是死了,隻有你,一直在打聽我的下落。”
“連我的父母都不把我當人看,我根本沒想到,一個陌生人會這麼關心我的死活。”
聽到她的話,我長歎了一聲。
“我一直以為你是受害者。”
“當我了解完你的全部之後,我迫切希望你能活著被我找回來,我希望這麼努力的你,不要遭到什麼厄運,隻要你能活著回來,我可以資助你上完大學,儘我微薄之力幫助你改變命運。”
“但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根本不是受害者,安雨桐才是。”
“我現在隻為安雨桐感到惋惜,她太無辜了,莫名其妙被你們殘害,她本來可以有大好人生……”
我話還沒說完,後背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有什麼東西刺進了我後背。
我瞪大眼睛,一把推開梁藝,伸手從後背拔出來一個針管。
“麻醉針……”
還他媽是強效的!
我踉蹌好幾步,藥效發作得十分之快。
“你……”
我惡狠狠地瞪著梁藝,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而此時從黑暗中,正走出來五六個人,為首的那個,正是催眠劉哥的那個男人。
“我不想傷害你,但我必須這麼做……”
梁藝紅著眼睛跟我說完,緩緩朝後退去。
根本不等那幾個人走過來,我轟然倒在了地上,手機也從襯衣兜裡掉了出來。
我終於明白之前的征兆,根本不是巧合了。
失蹤……指的是我。
死亡的……也是我。
這回真完了……
我眼前一黑,最後看到的一幕,是我手機屏幕上,和安寧保持了長達一個小時的‘通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