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屋裡,不斷響起我的悶哼和慘叫。
他被我激怒了,教訓了我好幾分鐘。
我被他打得頭破血流,鮮血幾乎糊了我的眼睛。
“告訴我,為什麼沒被催眠?”
“因為你菜。”
我緩緩抬起頭,有氣無力地說道:“既然知道我是一世雙魂,你們也該知道,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我能撐到今天,還跟個沒事人一樣,是我內心足夠堅定,是我意誌力足夠頑強。”
“我還是我,我從來都沒有變過,你想讓我屈服,省省吧。”
說著,我又鄙夷地看著他:“我不是因為蠢才栽在你們手裡,我是擔心安雨桐才會冒這個險,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乾什麼。”
“我身上藏著秘密,雖然我不知道這個秘密是什麼,但你想催眠我,就是想獲取這個秘密,我告訴你,沒戲。”
“你們不敢殺我,隻能一直囚禁我,但你們囚禁我越久,我的朋友,我的兄弟,一定會來救我,所以我勸你最好現在就弄死我,否則杜如海怎麼死的,你就怎麼死!”
我最後這番話,竟沒激怒他。
他笑了笑,伸手在我臉上拍了拍:“有種,我看你能撐多久,但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而且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你的朋友和兄弟,永遠都找不到你,你就安心在這裡待著吧。”
說完,他走了,帶著其他人也走了。
臨走前,他還熄滅了這裡的燭火,房間一下子變得漆黑一片。
人在相對密閉的空間裡麵,會感到精神上的壓抑,如果當這個空間完全陷入黑暗的時候,正常人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裡就會開始焦慮,開始恐慌。
而我一直在這裡待了不知道多少個小時。
他們不止將我囚禁在這裡,還一直捆著我。
我想撒尿,有人進來脫我褲子,拿東西給我接尿。
他們不是出於人道主義,僅僅隻是不想讓我把這裡搞得汙穢不堪,我對他們還有用。
可是,他們並不給我飯吃,也不給我水喝,他們想拖垮我的意誌。
直到最後,我已經尿不出來了。
我很害怕,也很恐慌。
我雖然不怕死,可在這種精神折磨下,我並不比普通人強在哪。
我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始終沒有投降。
就這樣,過了很久,我沒有時間觀念,隻知道大概被囚禁了兩天左右的時間。
在饑餓和精神折磨的雙重打擊下,我已經形同死狗了。
終於,房間裡麵再次亮起了燭火。
那個男人又出現在了我麵前。
“怎麼樣,這種滋味好受嗎?”他戲謔地問道。
我嘴唇都起皮了,結滿了血痂,舌頭更是乾成了塊兒。
我砸吧了幾下嘴,望著他:“你叫什麼名字……”
他笑了笑:“真名早就不用了,你可以叫我青淵,怎麼,想通了?”
我有氣無力地說道:“不是,問清楚你的名字,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他臉色一變,抓了抓頭發,指著我對其他人說道:“看到沒,這才叫硬骨頭,如此強大的意誌力,真是叫人佩服!”
話音剛落,他突然抽出一把刀,狠狠紮在我的大腿上。
他刻意避開了大動脈,儘管如此,我大腿仍然跟開了噴泉似的,鮮血狂流,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慘叫了出來。
我疼得直抽搐,咬著牙怒視著他:“往脖子上紮,有種殺了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