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掌拍在茶幾上:“我做夢都想砍死你。”
他搖搖頭:“冤冤相報何時了,你不如放下,你好我也好。”
我懶得跟他廢話了,直接走到他跟前,準備拿走我的刀。
他突然站了起來,又拿出來一個小盒子。
打開之後,裡麵赫然是一顆亮閃閃的鑽戒。
我虎軀一震,勃然大怒:“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有你這麼侮辱人的嗎!你變態啊!”
他忙解釋道:“這是我給安寧準備的,你這麼激動乾嘛,我是想讓你轉交給她,這是我親自去挑的。”
“然後你幫我轉告一下,我的心裡,永遠都為她留著一畝三分地。”
我吸了口氣,讓他氣得都無語了:“你有沒有腦子,你以為你換了副軀體,換了張臉,她就會喜歡你?”
“你彆忘了,你當著她的麵殺了她妹妹,你就算奪舍彥祖和冠希,她也不會喜歡你!”
“你長點腦子吧!”
我拿起那個木盒子,把刀拿了出來,直接把盒子扔了。
“真特麼醜,還你!”
說完,我轉身離去。
“陳墨!”
他突然喊住了我。
“青淵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你的一世雙魂,另有玄機,並非偶然,你已經被他們盯上了。”
“隻要他活著,你跟我都沒有好日子過。”
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你救我,無非是想利用我牽製青淵,你這麼有能耐,你自己去把他殺了吧,我沒你那麼有本事。”
說完,我走出了彆墅。
回到車上,宋曉天問我,杜雲庭都跟我說了些什麼。
我自然如實轉述一遍。
“他到底想乾什麼?”
宋曉天一臉費解:“他怎麼會突然像是變了個人?”
我說:“人性變化莫測,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他確實學會了低調,他一定會比以前更可怕,但就目前來說,他不是最危險的。”
“我們生活在蘭江市,工作也在蘭江市,那個組織想利用杜雲庭在蘭江市站穩跟腳,如果真的讓他們站穩跟腳,我們的處境,可能比以前麵對他的時候還要難過。”
宋曉天把車停在路邊,點了支煙,歎氣道:“這個組織不是一般的龐大,裡麵的人又個個都不是普通的犯罪分子,根本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七爺跟他們鬥了大半輩子,也沒能打垮他們。”
“根據我做警察的經驗,這種組織,比犯罪分子恐怖一百倍。”
我搖搖頭:“不一定要去撼動這個組織,這個組織在每座城市都有負責人,我們隻需要把蘭江市的這個負責人打掉,隻要我們不去外省,這個組織就拿我們沒辦法。”
“而且他們並非沒有忌憚,他們其實很忌憚現代法治,所以才要想儘辦法無孔不入。”
宋曉天怔怔地看著我:“你想乾什麼……”
“反擊。”
我嚴肅道:“我要想一個辦法,讓這座城市裡,那個組織的人,全部消失,尤其是青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