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槍響的瞬間,讓戰景逸沒有料到的是,在距離如此近的情況下,代連富忽然身形詭異的一歪,單手撐住了地麵,而這一個突然的動作,卻也使得他躲過了那三顆子彈。
代連富仿佛對戰景逸的突然開槍,有些不太理解,又像是有些驚怒的說道:“你……”
戰景逸對代連富的不理解沒有答複,而是繼續向著他不停地開槍。
“砰!”“砰!”
瞬間,代連富的身形,忽然變得異常扭曲,他單手撐著地麵,整個身子卻猛地彈了起來,雙腳在牆麵一踩,整個人便彈了出去,牆麵都被他踩出了一個不大的坑洞來。
一共射出了五顆子彈,居然隻有剛才的一顆擦到了他的胳膊,但也隻是擦破了點皮,明顯傷勢並不重。
“瘋子嗎你……”
還在在空中的代連富,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詫異,有些驚惱地看了戰景逸一眼,罵了一聲,卻不敢再繼續留下,身形一閃,直接竄到了樓梯口,快速向上移動著。
看到幾槍沒有留下這個男子,戰景逸則是狠狠一咬牙,緊隨在代連富的後麵,追了過去。
這時候的戰景逸甩開了大步,大步如流星,身形似鬼魅,在奔跑的期間,手中的槍還在不停地瞄準,準備逮著機會就給這個男人一槍。
隻是代連富在這時,速度也出奇的靈活,很快從地下室竄了上來,雙腳雙手,在旁邊的牆壁上一按一彈,便撞破一扇窗戶出現在彆墅後院。
沒等周圍布防的武裝戰士反應過來,代連富已經單手在地上一按,身形仿佛失去了重量,從彆墅後麵的牆壁翻了過去,投向了彆墅外的黑暗之中。
在他後麵的戰景逸,也身形飛快的閃動著,緊隨著他的身影飄出了牆外,身形開始下墜時,戰景逸兩隻手向外張開,分明著手處空無一物,但身形卻向上彈了起來。
就好像,他一伸手,空中就有無窮的精神力噴湧,借助這些精神力量的支撐,使得他根本不必著急,身形一起一落,簡直像是在空中飛一樣。
相比之下,隻靠著身形靈活和詭異的代連富,跑動起來就費體力得多。
戰景逸一彈一衝之間,他便已經和代連富拉近了不少距離。
代連富一邊快速朝著遠處奔跑著,一邊回頭觀察著戰景逸,眼中也多少有些詫異。
他似乎沒想到戰景逸的速度這麼快,詫異之餘,還下意識露出了一個冷酷的笑容。
看到這個時候,代連富竟然還有空回頭看他,竟然還朝著他露出嘲笑的笑容,讓戰景逸更生氣了,追得更快。
哪怕跑得肝都快疼起來了,也想著要將這個人追上再說。
……
兩個人,你追我趕,狂奔之下,四周越來越荒涼,後麵的路很快就到了儘頭。
在月光的照射下,前麵不遠處出現一大片建築工地,似乎正在開建一些什麼,在道路的儘頭則是一個建築深坑。
路在這裡突兀地斷掉,道路的儘頭放置了護欄,再往前就是黑漆漆的危險。
更遠一些,則是在遠遠的燈光照射下,突兀的鋼筋從破碎的磚牆中伸展出來,像無數個瘦骨嶙峋的手臂,向天空揮舞呐喊著,它們的尖銳邊緣在月光下顯得更加明顯。
不平的磚牆搖搖欲墜,它們的破敗樣貌在夜色中更加明顯,裂開的牆麵如同一張張滿目瘡痍的臉,在牆麵上,還可以看到一些已經褪色的廣告畫,儘管色彩不再鮮豔,卻也給這個廢舊工地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息。
寂靜的夜晚,隻有偶爾的風聲在呼嘯,星星點點的月光灑在工地上的每一個角落。
代連富沒有任何的猶豫,來到了這斷路儘頭,身形向上一縱,便躍出了三四米遠,單手伸出,像是扯住了一條無形的絲線,然後借力一蕩,便已撲向了殘缺建築的一個斷牆截麵。
很快,代連富的整個身影,也似乎即將消失在黑暗裡,這時候,他在空中還回頭看了戰景逸一眼,似乎想著:“追到這裡,總不會再追了吧?”
但他沒想到,戰景逸衝到了這斷路處時,毫不猶豫的便跳了過來,如果是一個普通人,如此跳進這建築坑地,簡直就是找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