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穿著和氣質,林偉傑等人無法嘲笑了。
但奇怪的是,這些人有意的用皮包遮擋臉龐,生怕被人認出來似得。
他們來到宴客席,也不上前和葉麟說話,隻是遠遠的躬身示意,然後便找地方坐下。
林偉傑皺眉道:“踏馬的,竟然讓他們把宴客席坐滿了。”
孟建凱不屑道:“就是再坐十倍的人有什麼用,咱們這邊隨意過去一個人,都能碾壓他們全部。等著吧,馬上到送禮物環節了,我看他們能拿出什麼。”
婚禮前的送禮環節,是錦城的風俗,旨在彰顯主人家的人脈關係。
這時有人起身,大聲道:“銀環集團董事長,祝賀二位新人,送上一百克金手鐲一對!”
金首飾一克三百多,一百克,豈不是三十多萬?!
“東勝集團董事長,祝賀二位新人,送上兩百克金佛一尊!”
“明盛律師事務所,祝賀二位新人,送上五十萬玉手鐲一雙!”
……
送禮的聲音此起彼伏,而且都是厚禮。
孟勝輝坐在台下,伸手摸著胡須,感覺臉上有光。
林洪拱了拱手,“孟兄的人脈,佩服啊。”
孟勝輝恭維回去,“林兄過獎了。等你孫子大婚,也是一樣的場麵。”
“哈哈哈。”兩人大笑。
林偉傑看著對麵道:“那邊怎麼沒有動靜,我還等著看他們送什麼禮哪?”
孟勝輝不屑,“一幫泥腿子,指望他們送什麼。”
同時,林勝軍臉色極度不好看,他聽著對麵貴重禮物一個個的送,他再看看自家席上的泥腿子,氣不打一處來。
青龍拱了拱手,“老大,對不住了,來
的匆忙,兩手空空。”
葉麟擺擺手,示意禮物無所謂。
林皓雪笑道:“你們能來,葉麟很高興,這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林勝軍生氣不已,“沒拿禮物,還有臉說出來。不知道其他那些,臉都不敢露的人,有禮物送嗎?”
林勝軍這麼想的時候,台下一人突然站起身,手捧一幅畫軸走上來,將畫軸放在舞台上,朗聲道:“我家大人,從蘇富比拍賣行,兩千萬拍得名畫一副,恭賀葉先生大婚!”
他走回來,另一人上前,依舊放下禮物,朗聲開口:“我家家主,送上多年收藏字畫,乃明朝書法家丁一真跡!恭賀葉先生大婚!”
“我家大人,送上價值三千萬瓷器一件!恭賀葉先生大婚!”
……
林勝軍雙手哆嗦。
他不是高興的,也不是被這些名貴禮物驚呆的,而是——氣的!
“葉麟,你找的些什麼人,就算是想作假,也說的像一點啊,動不動幾千萬,誰踏馬信啊!”林勝軍心中怒吼。
“呃……”
孟建凱這邊的送禮環節戛然而止,對麵一通亂喊,兩千萬,三千萬,他們手裡幾十萬的東西,都沒臉拿出手了。
雖然明知道對麵喊的數不可能是真的,但是人家都喊兩千萬,三千萬了,自己再喊二十萬,三十萬,總覺得喊不出口。
林洪臉上浮現怒容,“這個小醜!”
孟勝輝冷聲道:“那些人一個個跟做賊似的,連送禮人的名字都不敢說,哪有這樣的?幾千萬,真敢說!”
林偉傑起身,“爺爺你們彆生氣,看我過去戳破他們。”
林偉傑拉著孟建凱,再一抬
手,叫上幾名青年,一起向著對麵走去。
他們先是來到青龍這一桌,大聲嘲笑道:“你們是哪個工地上下來的?說說,你們和葉麟是什麼關係?”
“你們臟兮兮的就來參加婚禮,我都佩服你們的勇氣。”
青龍等人都是臉上掛著不屑笑容,靜靜的看著林偉傑蹦躂。一個小醜而已,他們真沒放在心上。
但林偉傑還有不依不饒的架勢。
青龍淡淡丟過去一個眼神,“小朋友,彆找不自在。”
林偉傑嚇得一哆嗦,那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屍山人海,煞氣撲麵。
搖了搖頭,錯覺消失。可是他暗道一聲‘邪門’,不敢在這裡糾纏了。
青龍拿起白酒瓶,“喝!”
他們這些人,鎮守整個南境防線,也不是經常能相聚。
十六個人,唯獨馬驍以茶代酒。
他是親衛隊長,要時刻保持頭腦清醒。
林偉傑等人離開這一桌,堵住了第一個送禮的人,揪著他的衣服不放。
“你鬆開我!”送禮的人低著頭,喝道。
他心中那個憋屈啊,哪怕在燕京,也是不曾被人羞辱過,但是來到小小的錦城,卻被垃圾一樣的人揪住衣領,而且,他還得忍著。
“你送了一副名畫是吧?兩千萬,你踏馬還知道蘇富比,來,畫哪,給老子看看!”
林偉傑把他放在舞台上的畫拿回來,粗手粗腳的展開。
送禮的人驚道:“你小心點!”
“我小心個屁!弄壞了老子給你買十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