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與全優長老說了一番話之後，便一個人帶著李易離開。
從大殿的後方繞到半山腰。
那是一個池子，最起碼看起來像是水池，邊緣處有五個三米高的石柱子，有著複雜的紋路。
隻是這池水非常古怪，被一股氤氳之氣籠罩，似乎附近的空間也出現了奇異的波動。而不同的區域，還有複雜的陣紋。
大長老平靜道：“為什麼不跑？”
李易笑道：“跑什麼？”
大長老淡然道：“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李易笑嘻嘻的道：“我的目標就是進入異空間，如果不進去一趟，我會很不甘心的。”
大長老淡然道：“就那麼想死？”
李易笑嘻嘻的道：“是人都會死嘛，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大長老淡淡的掃了李易一眼，“你這麼聰明的人，不該做出這麼愚蠢的決定才對。”
李易嘿嘿笑道：“大長老這是關心我啊？要不，我給你一個臨彆前的擁抱？”
大長老伸手按在李易胸膛，阻止他靠近，“再敢放肆，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李易嘿嘿一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你們都不願意摻和彆人的家務事了。這種事情，確實容易落個屁吃。”
大長老淡然道：“你明白就好。”
李易目光落在池水中，“跳下去就可以了是嗎？”
大長老走到一旁的一根石柱子旁，伸手按了上去，霎時間陣紋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李易怪叫一聲，“真好看。”
大長老淡然道：“從這個方向，可以在半刻的時間深入海域。”
李易笑了笑，“不用了。”
大長老沉默了一會才道：“不問問怎麼出來嗎？”
李易笑道：“你會告訴我嗎？”
大長老平靜的看著李易的眼睛，“看來，你真的是什麼都想到了。”
李易笑道：“有些人，隻是希望我消失，對吧？”
大長老沒回答，隻是道：“正常聖門的人進入，身上會帶著聖門的信物。在某些時刻，隻需要催動信物，這陣法就會有一定的反應，從而將人接回來。”
李易笑道：“不會有人希望我活著再踏上這一片土地吧。”
大長老繼續道：“除了這個辦法之外，那就需要找到對麵異空間的空間渦流，通過排斥反應，可以將人送回原來的世界。送回來的那一刻，地點是隨機的，換句話說，把你送入龍嘴裡也是有可能的。”
李易笑了笑，很認真的道：“謝謝。”
大長老扭過頭去，再度一按石柱，光芒越發刺眼。
李易笑道：“認識你很高興，在你身邊的那一晚，是我睡得最安逸的一次。我這輩子，就沒睡過囫圇覺。總之，謝謝了。”
不等大長老回話，李易縱身跳了下去。
霎時間，氤氳之氣將李易纏繞，那股力量非常強大，更是拉扯著李易的身軀往最深處拖，似乎要擠入某個狹小的空間中一樣。
繼而，所有‘池水’往中心處湧動，下沉。
約莫片刻後，池水逐漸恢複了平靜，大長老也收了手。
這裡又恢複了平靜，一如既往。
“永彆了。”
大長老聲音很輕。
很少有人敢在她麵前如此放肆，眼前這個絕對是唯一的一個。
不是因為那張臉，而是那份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