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殺意時不時的出現,也是在提醒她,人就在附近,並且注視著她。
到了城外,選擇一個沒人踏足的偏僻角落。
鄭陽停下腳步,仰頭看著璀璨的烈日,時至今日,她連自己叫什麼都已經忘記了。
鄭陽這個名字隻是她自己起的,鄭是第一個教她殺人的殺手的姓氏。
陽代表的是陽光,她也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夠堂而皇之,不需要避人的走在陽光下。
不遠處,一位身著蓑衣的老農憑空出現,破舊的鬥笠下壓,遮住了大半的麵龐。
鄭陽沒有反抗,一柄匕首從她手中掉落在地。
老農從蓑衣下拿出一個包裹扔到了鄭陽腳下,包裹滲血。
鄭陽蹲下,解開布包,裡邊是一位婦女的頭顱。
“做我們這行的,也是要守規矩的。”
老農平靜開口,“如果人人都亂來,那就沒法管理了。”
鄭陽沒說話,隻是捧起那顆頭顱看了一會。
那是她母親的頭顱,兩人並沒有再多說過一句話,自從她當年不想當殺手開始。
鄭陽自始至終都沒看向老農,因為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她害怕的土行刺客,一位稱號殺手。
老農也沒急著動手,冰冷的目光從裂開的鬥笠縫隙中觀察著鄭陽。
與他同行的另外一位殺手死了,這事情很奇怪,畢竟死去的是一位地道者級彆的殺手,那種殺手是可以接修仙門派的單子的。
“你的幫手呢?”
土行刺客淡然開口。
鄭陽拿起匕首刨了個坑,將頭顱放了進去,聞言平淡道:“我沒有幫手。”
出賣李易?
她覺得沒意義。
而且以對方的實力,隻要自己出賣他,自己的弟弟肯定會死。
土行刺客淡然道:“看來,你還是很不老實。”
鄭陽冷漠道:“人是我殺的。”
土行刺客眸光閃爍,“就憑你?”
“沒錯,就憑我。”
鄭陽冷漠道:“我們這一行,以弱殺強本來就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隻要找到對方的破綻,總是能夠成功的。”
土行刺客頭顱微微揚起,露出一張蒼老的麵龐。“你很冷靜,是一位當殺手的好苗子。”
鄭陽冷語,“這話可真是刺耳。”
她忽然握緊了匕首,求生的欲望讓她下意識的想要反抗。
“我建議你還是說出來比較好。”
土行刺客語氣冷漠,“你隻是一個小小的殺手,就算讓你的實力翻倍,你也殺不了他。”
鄭陽腳下一動,如蛇一般衝向土行刺客,“答案我已給你,就隻是我自己而已!”
土行刺客動了,一瞬間鮮血飛濺,一把短劍刺穿了鄭陽的右手腕,令匕首脫手。
鄭陽左手一動,寒氣沸騰。
土行刺客隻是稍稍側身,短劍抽出來的瞬間貫穿鄭陽肚子,輕輕鬆鬆的碾壓,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招式。
“如果你還是不願意說,我是可以考慮進去將你弟弟殺掉的。我想,你應該很不希望看到自己弟弟死在自己麵前吧?那滋味應該挺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