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仙家中很有威望的一個人。”
猛虎低聲，“和馬老一樣的老資格，不過兩人不對付，很多年都不會湊在一起了。”
李易笑道：“有仇？”
猛虎低語，“他們以前是親家，魏老那一脈有個女兒嫁到了馬家，結果新婚一個月，人突然橫死了。說是自絕，可這話誰信？為此還大打出手，死了不少人。也就是宗主出麵調停，否則的話，怕是不徹底消失一個，那是絕對不會收手的。現在魏老出現，看來也隻是為了麵子，或者是你給的威脅太大了。”
李易輕揉下巴，“我可是個老實孩子。”
魏老背負雙手，冷眼看向不遠處的馬老。
董三刀快走幾步迎了上去，擋在兩人中間，報以微笑，“魏老，說起來真的是有幾十年不見了吧？您老的教誨，還時時響徹在耳邊，從不敢忘記。”
魏老這才停下腳步，收回冰冷的目光。“都這個時候了，還折騰這些事情做什麼？”
董三刀笑道：“不為現在，也要為以後嘛。”
魏老冷笑，“為以後？”
董三刀頷首，“是啊，誰還不是為了讓子孫後代過的好一些？”
魏老嘴角上翹，滿目嘲諷，“仙家之名都被你們這群廢物禍害的差不多了，早已不是為人間賜下福音的仙，已成了滿身銅臭，滿心肮臟權利思想的廢物。試問，你和你們還有什麼資格談以後？”
董三刀被罵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隻能夠強笑一聲。“魏老，我們都是仙家，不至於如此……謾罵吧？”
“仙？什麼是仙？”
魏老神色冷冽，語氣高昂，“可為芸芸眾生解惑，擋災者，萬民譽為仙。民心之中，擁有大神通，無上德行者，方才敢稱聖。仙聖之道，也敢自封？也敢他封？萬民不應者，皆為市井屠夫之流！”
“何來高高在上？何來超人一等？何來爾等敢妄議人性的底氣！”
“我等先祖，為民舍命，可抗天，可一己之力阻止洪荒大河，天河倒灌。趕妖獸於蠻荒，為民爭得一安身之所。故此，他們才是仙，他們才是聖。再看看你們，除了玩女人，玩男人，玩弄權術，草菅人命，你們乾過一件正事嗎？”
他目光所及，眾人下意識避開其目光。
夜鶯強笑道：“魏老說的是，我等虛心受教。”
“你虛心？”
魏老冷笑，“身為一個女人，死在你身上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我真不知道你們夜家在做什麼，是越活越回去了嗎？我本以為你們夜家冒出個夜梟，也是個人才。可現在就這樣了？簡直就是瞎搞！”
夜鶯臉色難看，可卻不敢反駁。
論資排輩，對方是前輩。
若論實力，對方還是前輩。
馬老哪裡能忍得了這般辱罵？不由冷笑連連，“姓魏的，你好大威風啊。”
魏老冷笑，“怎麼？想動手？”
馬老冷眼相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可沒人請你來。這上趕著來，莫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魏老目露殺機，“如果殺死你算是見不得人的事情的話。”
聞言，馬老勃然大怒。
這種令人生氣的話，便是爺爺能忍，叔叔也不能忍。
董三刀張開雙手，強笑道：“兩位，兩位！消消氣，消消氣，不至於如此，不至於如此。”
聽到那邊的聲音，李易扭頭，“你父親還挺喜歡重複說話的？”
猛虎一怔，微微搖頭。
“其實這種事情，我早就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