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陣四周,依舊空間扭曲。
然而,李易站在其中,卻是雲淡風輕。
白衣宗主的臉色已經肉眼可見般的速度陰沉了下去,那雙眼眸透著極其的不愉快。
李易聳肩,“哦,時間搞錯了?那我重新來一遍?”
白衣宗主眼神無比的冰冷,有一縷殺意逐漸釋放開來。
“喲,宗主上午好啊。”
李易再一次揮手,嬉笑於色。
白衣宗主終於開口,“本座很好奇一件事情。”
李易笑眯眯的道:“原來也有宗主好奇的事情啊,你說,我肯定會儘全力為你解惑。”
白衣宗主冷語,“你是如何做到讓全天下都煩你,厭惡你,乃至於連本座都想將你的腦袋擰掉的?”
“這個問題,很有深度。”
李易露出思索之色,“首先,這個事情要從三方麵說起。第一,我出身不好,職業飛賊。第二,我沒什麼文化,老是罵人,做事極端。第三,我誰也不怕,你們還弄不死我,弄不死我,就隻能夠自己生悶氣。我這個人呢,你生氣歸你生氣,我是根本就不會往心裡去的。”
“綜上所述,煩我是正常,不煩我的,那才是大德之人了。”
白衣宗主眉頭猛然一挑,他竟然……
真的在認真回答這個問題?
白衣宗主嘴角泛起冰冷的笑意,“你能夠活到現在,不是因為你有能力活到現在,而是本座允許你活到現在。可你似乎,永遠都搞不明白這個最基本的概念。”
他緩緩抬手,已是動了殺心。
李易忙抬手,“等等。”
白衣宗主冷語,“又怎麼了?”
“和你說個事。”
李易笑嘻嘻的道:“那老頭。”
白衣宗主冷語,“什麼老頭?”
李易道:“就是你不願意交手的那個老頭。”
白衣宗主冷語,“怎麼?”
李易笑嘻嘻的道:“他教了我一些東西,讓我來對付你。我就奇怪了,你倆直接打一架,該死的死,該活的活,搞那麼多事情做什麼?”
白衣宗主眉頭一皺,擰成了疙瘩。
“你想讓我殺他,並以此在曾經給我心理暗示。”
李易笑嘻嘻的道:“現在,他想殺你,也對做了同樣的事情。你就說,你倆是不是吃飽了撐的,閒著沒事做?”
黑傘老人怕是死都想不明白,這孫子轉眼就把自己給賣了。
而且還賣的是如此的理直氣壯,毫不猶豫。
白衣宗主嘴角上翹,露出一抹譏笑,“他會教你?”
“也談不上教吧。”
李易笑吟吟的道:“其實就是點撥一下,畢竟我這個人吧,雖說沒什麼學問,但是架不住腦子聰明,天賦異稟,蕙質蘭心啊。我一聽,就明白了。”
白衣宗主略顯不耐煩,“一如既往的不著調,胡言亂語,亂七八糟。”
“彆介啊。”
李易忙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可以發誓的。再說了,你我之間也是交談甚多,不至於非要為了一點小事情,就把我往死裡弄吧?你就說,即便我有心想殺你,那也是你該死不是?”
白衣宗主捏決,大陣光芒流轉。
李易卻是如泥鰍一般瞬間自大陣中衝出,完全不受大陣影響。
白衣宗主臉色發黑,這家夥的身法絕對不可小覷。“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逃掉了嗎?”
李易落下的那一刻,整個人肌肉緊繃,右掌以驚人的速度拍向左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