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
隨著其他人的走開，呂歸坐在李易身邊，目光看向洞外。
李易低頭，看著逐漸穩定下來的右手，繼而用力的握了一握，可隨著握緊，似乎還在輕微的發抖。
這是不受控製的，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又或者說，這不是身體的問題，而是他的本我意識。
隱隱記得，龐姓青年的兒子教導過自己的一句話，那就是‘意識’的速度，所以他才可以做到讓自己的速度更快。
李易沒去回應呂歸的話，隻是安靜的坐在那。
約莫片刻後，李易這才覺得舒服了不少，之前的不適感也完全消失不見了，就好像自己的意識重新和現在的身軀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我似乎做了一個夢，卻又不是夢。”
李易聲音很輕，“可我卻記不住一點，連夢中的感覺都完全消失不見。”
呂歸側頭看了李易一眼，這話如果是彆人所說，他自然會說做夢的時候，這種情況是正常的。
但說這話的是李易！
李易鬆開拳頭，手指輕搓，他不喜歡現在的這種感覺，甚至很討厭。
呂歸低頭看向地麵，低聲道：“會如何？”
會如何？
似乎是三個莫名其妙的字。
李易沉默了一會才道：“你知道的，很多事情我都不會瞞你。我們從來都不是朋友，但若無你，我心中的話也無人可說。我做錯了一些事情，用了一些不該用的力量。”
呂歸沒有抬頭，“殺神明的那股神秘力量？”
李易則沒了反應。
呂歸輕語，“我以為，前路不管有多麼艱難，我等拚殺過後，總是可以享福一段時間的。”
李易咧嘴笑了笑，卻沒有聲音。
呂歸也自不說話了，李易沒有選擇和他們討論這種事情，那就代表著這事情的不可為。
他們從來都不是怕死的人。
許久，李易才抬頭看向洞外，“等你以後掌握了神樹空間的力量，就離開長夏界去做一位真正的界主吧。”
呂歸輕語，“明白，你把這個世界許給了彆人。”
李易輕笑一聲，“這不是不信任。”
呂歸言道：“一個世界，確實沒有擁有兩個界主的必要。”
李易再一次沉默，無需過多澄清自己心中的想法。
呂歸扭頭看著李易的側臉，“最嚴重的情況會如何？”
李易微微蹙眉，“我感覺到了自己的記憶力開始下降，哪怕是
作為一個普通人，三十多歲出現記憶力下降這種事情也是不應該的。”
他是這天下，屈指可數的頂級強者。
呂歸麵色微變，“是嗎？難不成還會老年癡呆？”
他笑了笑，笑的很苦澀。
那是無法想象的，是災難性的。
如此安靜的待了一天，李易依舊沒有打破肉身桎梏，倒是遠處的天劫動靜完全消失不見。
李易感知天地，他明白屠夫成功了。
這個家夥……
奠定了真正的強者基礎，那就是肉身成聖。
其未來的實力難以估量，隻要時間足夠，隻要吸收的天地之力足夠，那麼屠夫就會踏入一個他們所有人都不清楚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