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退無可退_一品布衣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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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退無可退(1 / 1)

“再送一箭,送爾等歸西!”第二支火油箭,從另一個方向怒射而下,同樣的,又打起一道燃燒的火蛇。“斬斷火勢!”薛通再退幾步,當頭怒吼。命令之下,二十餘個官軍,驚得急忙抬刀,把諸如枯枝腐草的導引之物,迅速掀飛。但即便如此,有三四個動作慢些的官軍,沒掀幾下,便被火蛇攀爬到了身上,痛苦地驚吼大叫,沒撐多久,如同一截直挺的炭木,無生機地伏屍當場。“退!退!退啊!”薛通倒提著打環大刀,領著餘下的十幾人,瘋狂退出火勢蔓延的範圍。火焰後方,司虎怒而抬頭,拖著長馬刀一躍而起,半空一個跳斬。嘭。雙腳落地之時,震起一圈火星塵粒。長馬刀斬在一個官軍肩膀,裂骨撕肉,直至斬到了腋下之處。司虎冷冷回手一拖,那官軍在火光的映照下,瞬間被一刀兩斷。“鶴翅陣!”薛通咬著牙,聲音驟然發沉。他是真怕了麵前的巨漢,不管能不能打得贏,這當頭的威勢,足夠嚇人了。十幾個官軍,麵色惶恐,不甚熟悉地抬刀掠陣,左六人,右七人,薛通弓腰抱刀,站在最中間。如一頭展翅的鶴,蓄勢待發。“肩羽之處,抬弓!”臨近薛通左右的四個官軍,紛紛摘下身上的鐵弓,緊張地從箭壺撚出箭矢。“射!”衝去的司虎,被連發出的箭矢擋下,其中有二枚,各紮入兩條手臂。“司虎,隱蔽。”徐牧凝著聲音。司虎氣得跺腳,將身子藏匿在一株老樹之後,幾下動作,便把紮入手臂的箭矢,紛紛倒拔出來,連著血絲碎肉丟到一邊。“小東家,便按你說的,五百兩。”薛通沉沉開口,“銀票一給,我立即帶人退出林子。”“既往不咎,有空還能喝喝茶。”一株樹的後麵,徐牧怒極反笑。若是沒碰到官軍,他自然沒問題,五百兩買個心安,足夠了的。但現在,已經殺了三四個官軍,這要是讓這幫人回去,以後都不用活了。“小東家不答應?”“現在才剛過戌時,夜色漫長,我等兩幫人便多殺幾波。誰活著,誰出林子!”徐牧冷冷開口。“我等乃是官軍!”“官軍也殺!”徐牧麵沉如水。“好!”薛通抖了抖打環大刀,目光死死循著周圍的景致。那一條條燃燒的火蛇,還在瘋狂攀爬,凶戾的模樣,似乎把整座林子燒了才甘心。“展翅。”一語落,薛通左右的十幾個官軍,持著陣型,冷冷往前踏去。鐺——一支透來的箭矢,被薛通橫刀一切,碎成了兩截,裹著火油的箭頭,迅速打著了落地處的腐草。“來弓!”薛通搶過旁邊的鐵弓,勾手崩弦,箭矢往上勁射,一個匿身在樹上的人影,悶喝一聲,從高處遙遙摔下。“去二人,剁死他!”回了弓,薛通低聲怒吼。可惜兩個官軍還沒多走幾步,又是一條人影躍出,背著傷者,迅速消失在林子中。“該死。”“小東家,你有些托大了,我等殺敵梟首之時,你莫不是還在穿爛襠褲?”徐牧沒有回話,總有傻子死於話多。“司虎,打散陣型。”不得不說,這個都尉的步軍戰法,確實是有一手。聽到徐牧的話,司虎揉了揉頭,轉過身後,目光一下子變得灼灼起來。鐺鐺!兩道黑暗中撲殺的人影,在砍傷兩個官軍後,被薛通冷著臉色,回斬幾刀,同樣把其中一人劈出血花,又一下子退去。“薛頭……若不然,我等退吧?”一個年輕些的官軍,受不得這種蕭殺的氣氛,居然嚇哭了眼淚,哀求著開口。“閉嘴。”薛通罵了句。“一個破落戶小東家,怕他作甚!不瞞列位,這小東家身上,帶著二千兩銀票!若取了,我與列位同分!”這一句,終於讓原本還有懼意的十幾個官軍,驀然臉色漲紅。“許久不做殺人放火的營生,這一次,我等便拿小東家開一輪刀!”“肩羽之處,務必留意那頭巨漢!若現身,立即射殺!”薛通眼珠子滲出血絲,先前是拿巨漢沒辦法,但列了陣,似乎那巨漢,也要束手無措了。乍看之下,小東家那邊,終究是躲不過去。……離著不遠。常家鎮的塔樓上,一襲人影迎風而立。“少爺,亥時了。”常四郎打了個哈欠,並沒有任何下塔樓的意思。今夜活著的人還沒走出樹林,他會睡不著。“常威,要不要賭一把?”“少爺……你定然知道我剛發了月俸。”常四郎旁邊,一個年輕的勁裝大漢,一臉的悶悶。“這一輪,是給你送銀子。”“少爺,怎麼說。”“我們便賭,今夜能活著回到常家鎮的人,如何?本少爺讓你先選。”“我選薛都頭那邊!”生怕自家少爺反悔一般,常威匆忙開口。“要輸了要輸了,我隻能選小東家了。哎呀,常威弟弟這一月,可得雙份月俸。”常威豪氣大笑。“少爺一定是看我平時勤快,才故意輸一輪,來獎賞我的!”“你……等會彆哭啊。”“我哭個甚,吊卵的漢,鐵打的種!”“好哦。”……夜黑林深。肆虐的火蛇,攪出一團團的亮堂,映著一張張神色各異的臉。此時,薛通帶著十幾個官軍,站著陣列,往徐牧匿身的地方,也走越近。直至,在一株樹的後麵,看見了淺淺的人影。薛通露出清冷的笑容。如他所料,隻要攔住了那個巨漢,問題還是不大的。“薛、薛頭!那大漢在拔樹?”薛通怔了怔,急忙扭頭看去,隨即,便見著一生之中,最毫無道理的一幕。那位明明中箭的巨漢,整個人隱在樹後,卻偏偏抱了雙手攏住樹乾。泥土飛濺,整株比腰還粗的大樹,不斷搖搖晃晃。“薛頭,他在作甚……”“快!射他!”薛通驀然臉色大驚。陣列的肩羽處,四個官軍還沒來得及瞄準。夜色之下,林深之中,司虎整張臉憋得發紅,搖搖晃晃的大樹,喀嚓一聲,居然被連根拔起。即便是匿身在後麵的徐牧,也忍不住抽了抽嘴巴。“牧哥兒!且看我司虎破陣!”“望州潑兒街左巷第八戶!吾!乃大紀之虎!”轟!司虎如凶獸般,怒吼連天,雙手掄起大樹,便朝著薛通十幾人衝撞而去。

“再送一箭,送爾等歸西!”第二支火油箭,從另一個方向怒射而下,同樣的,又打起一道燃燒的火蛇。“斬斷火勢!”薛通再退幾步,當頭怒吼。命令之下,二十餘個官軍,驚得急忙抬刀,把諸如枯枝腐草的導引之物,迅速掀飛。但即便如此,有三四個動作慢些的官軍,沒掀幾下,便被火蛇攀爬到了身上,痛苦地驚吼大叫,沒撐多久,如同一截直挺的炭木,無生機地伏屍當場。“退!退!退啊!”薛通倒提著打環大刀,領著餘下的十幾人,瘋狂退出火勢蔓延的範圍。火焰後方,司虎怒而抬頭,拖著長馬刀一躍而起,半空一個跳斬。嘭。雙腳落地之時,震起一圈火星塵粒。長馬刀斬在一個官軍肩膀,裂骨撕肉,直至斬到了腋下之處。司虎冷冷回手一拖,那官軍在火光的映照下,瞬間被一刀兩斷。“鶴翅陣!”薛通咬著牙,聲音驟然發沉。他是真怕了麵前的巨漢,不管能不能打得贏,這當頭的威勢,足夠嚇人了。十幾個官軍,麵色惶恐,不甚熟悉地抬刀掠陣,左六人,右七人,薛通弓腰抱刀,站在最中間。如一頭展翅的鶴,蓄勢待發。“肩羽之處,抬弓!”臨近薛通左右的四個官軍,紛紛摘下身上的鐵弓,緊張地從箭壺撚出箭矢。“射!”衝去的司虎,被連發出的箭矢擋下,其中有二枚,各紮入兩條手臂。“司虎,隱蔽。”徐牧凝著聲音。司虎氣得跺腳,將身子藏匿在一株老樹之後,幾下動作,便把紮入手臂的箭矢,紛紛倒拔出來,連著血絲碎肉丟到一邊。“小東家,便按你說的,五百兩。”薛通沉沉開口,“銀票一給,我立即帶人退出林子。”“既往不咎,有空還能喝喝茶。”一株樹的後麵,徐牧怒極反笑。若是沒碰到官軍,他自然沒問題,五百兩買個心安,足夠了的。但現在,已經殺了三四個官軍,這要是讓這幫人回去,以後都不用活了。“小東家不答應?”“現在才剛過戌時,夜色漫長,我等兩幫人便多殺幾波。誰活著,誰出林子!”徐牧冷冷開口。“我等乃是官軍!”“官軍也殺!”徐牧麵沉如水。“好!”薛通抖了抖打環大刀,目光死死循著周圍的景致。那一條條燃燒的火蛇,還在瘋狂攀爬,凶戾的模樣,似乎把整座林子燒了才甘心。“展翅。”一語落,薛通左右的十幾個官軍,持著陣型,冷冷往前踏去。鐺——一支透來的箭矢,被薛通橫刀一切,碎成了兩截,裹著火油的箭頭,迅速打著了落地處的腐草。“來弓!”薛通搶過旁邊的鐵弓,勾手崩弦,箭矢往上勁射,一個匿身在樹上的人影,悶喝一聲,從高處遙遙摔下。“去二人,剁死他!”回了弓,薛通低聲怒吼。可惜兩個官軍還沒多走幾步,又是一條人影躍出,背著傷者,迅速消失在林子中。“該死。”“小東家,你有些托大了,我等殺敵梟首之時,你莫不是還在穿爛襠褲?”徐牧沒有回話,總有傻子死於話多。“司虎,打散陣型。”不得不說,這個都尉的步軍戰法,確實是有一手。聽到徐牧的話,司虎揉了揉頭,轉過身後,目光一下子變得灼灼起來。鐺鐺!兩道黑暗中撲殺的人影,在砍傷兩個官軍後,被薛通冷著臉色,回斬幾刀,同樣把其中一人劈出血花,又一下子退去。“薛頭……若不然,我等退吧?”一個年輕些的官軍,受不得這種蕭殺的氣氛,居然嚇哭了眼淚,哀求著開口。“閉嘴。”薛通罵了句。“一個破落戶小東家,怕他作甚!不瞞列位,這小東家身上,帶著二千兩銀票!若取了,我與列位同分!”這一句,終於讓原本還有懼意的十幾個官軍,驀然臉色漲紅。“許久不做殺人放火的營生,這一次,我等便拿小東家開一輪刀!”“肩羽之處,務必留意那頭巨漢!若現身,立即射殺!”薛通眼珠子滲出血絲,先前是拿巨漢沒辦法,但列了陣,似乎那巨漢,也要束手無措了。乍看之下,小東家那邊,終究是躲不過去。……離著不遠。常家鎮的塔樓上,一襲人影迎風而立。“少爺,亥時了。”常四郎打了個哈欠,並沒有任何下塔樓的意思。今夜活著的人還沒走出樹林,他會睡不著。“常威,要不要賭一把?”“少爺……你定然知道我剛發了月俸。”常四郎旁邊,一個年輕的勁裝大漢,一臉的悶悶。“這一輪,是給你送銀子。”“少爺,怎麼說。”“我們便賭,今夜能活著回到常家鎮的人,如何?本少爺讓你先選。”“我選薛都頭那邊!”生怕自家少爺反悔一般,常威匆忙開口。“要輸了要輸了,我隻能選小東家了。哎呀,常威弟弟這一月,可得雙份月俸。”常威豪氣大笑。“少爺一定是看我平時勤快,才故意輸一輪,來獎賞我的!”“你……等會彆哭啊。”“我哭個甚,吊卵的漢,鐵打的種!”“好哦。”……夜黑林深。肆虐的火蛇,攪出一團團的亮堂,映著一張張神色各異的臉。此時,薛通帶著十幾個官軍,站著陣列,往徐牧匿身的地方,也走越近。直至,在一株樹的後麵,看見了淺淺的人影。薛通露出清冷的笑容。如他所料,隻要攔住了那個巨漢,問題還是不大的。“薛、薛頭!那大漢在拔樹?”薛通怔了怔,急忙扭頭看去,隨即,便見著一生之中,最毫無道理的一幕。那位明明中箭的巨漢,整個人隱在樹後,卻偏偏抱了雙手攏住樹乾。泥土飛濺,整株比腰還粗的大樹,不斷搖搖晃晃。“薛頭,他在作甚……”“快!射他!”薛通驀然臉色大驚。陣列的肩羽處,四個官軍還沒來得及瞄準。夜色之下,林深之中,司虎整張臉憋得發紅,搖搖晃晃的大樹,喀嚓一聲,居然被連根拔起。即便是匿身在後麵的徐牧,也忍不住抽了抽嘴巴。“牧哥兒!且看我司虎破陣!”“望州潑兒街左巷第八戶!吾!乃大紀之虎!”轟!司虎如凶獸般,怒吼連天,雙手掄起大樹,便朝著薛通十幾人衝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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