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虎夔銀甲_一品布衣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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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虎夔銀甲(1 / 1)

沿著偌大的山林,徐牧五人尋了大半天的時間,都沒有發現任何線索。莫得辦法,五人隻能尋了處乾燥些的地方休息,暖暖身子烤些乾糧。“牧哥兒,會不會跑了的?”“應當不會。”並非隻是猜測,此時他們五人,便離著下山的路口不遠,而且呂奉去查過,並無任何踐踏的痕跡。也就是說,這五六個老匪,還在山林之中躲著。“東家,入夜了難尋。”徐牧何嘗不知道,但現在並無任何的辦法,隻能等天色再亮,繼續沿著山壁的方向去找。“分人值夜。”徐牧凝聲吐出一句,這一天的時間,他們這幫子的人,都在廝殺和尋覓中度過,暫且休息一輪,並非是什麼壞事。左右,確定了那幾個老匪沒有逃走,交榜的時間還有富餘。雨並未消停半分,直到第二天的清晨,依然是連綿不絕的大雨。等徐牧起了身,發現籠起的濕霧,都快要把身子浸透了。烤了些乾糧,砍竹筒燒了熱水,待吃飽喝足,一行五人,才稍稍恢複了氣神。“呂奉,走哪邊的山壁。”“東家,南麵的。”作為曾經的獵戶子,呂奉比起其他人來說,算是個荒野小能手了。披上蓑衣,抄了樸刀,負上鐵弓和箭壺,徐牧才帶著人,小心地循著南麵山壁的方向,慢慢往前趕。不多時,在呂奉輕車熟路的探查之下,一行五人,便走到了南麵的山壁。徐牧抬頭,發現果然如呂奉所言,南麵的山壁,比起先前的山口那邊,更多了不少大坨的山岩,以及零散的凹坑。“東家,腳印!”呂奉的聲音,乍然而起。等徐牧走近一看,發現一小麵的山壁上,留下了二三道磨蹭的腳印,似是走路黏到了濕泥,故而才碾在山壁上,試圖磨去。“抽刀!”鏘鏘鏘!五條人影,迅速抽出了刀劍,小心翼翼地提防著周圍。……聽見外頭的腳步聲,莫大失魂落魄的臉色上,才露出了冷冷的錯愕。“都搶我的東西!都搶!”篝火越發微弱,在他的麵前,五六個老匪,儘數被捅死在地上。連莫大自個,也渾身披了血,死死地坐在幾個木箱財寶之前,貼身護著。先前他要留下,幾個老匪不聽,想分了財寶跑路,被他潑了蒙汗粉,蒙著頭殺了。偌大的一個老匪幫,走到了末路。莫大依舊不肯走,又哭又笑,不時會翻開木箱看幾眼,摸了摸金錠的紋路之後,又緊張兮兮的,急忙合閉起來。踏踏踏。岩洞外的石道,驀然傳來腳步子的聲音,驚得莫大急忙又抬刀,連連怒吼。這一生,不僅在內城,還有其他的地方,逞凶二十餘年,帶著弟弟和義妹,好不容易殺出了一條路子。卻被一群殺榜的,逼到了這個份上。氣怒的吼聲,不時在封閉的岩洞裡,發出陣陣回響。徐牧冷著臉,將火把嵌在山壁上,注目著前方的光景。在他的身後,另外的四條好漢,也將刀橫在身前,準備再殺一波。左右,這一群老匪幫,已經被他們殺得七七八八了。“牧哥兒,怎、怎的都死了?”走在最前的司虎,語氣有些錯愕。麵前的光景,隻剩下那位莫大把頭,抱著雙刀,衝著他們不斷怒吼。而旁邊的地方,五六具老匪的屍體,死的不能再死了。“內訌。”窮途末路,莫大這個瓢把頭,已經失了威風,估摸著那五六個老匪,是想著分財寶的。卻被莫大反殺了。“牧哥兒,看我的!”司虎早已經不耐,抱著長馬刀,便往前衝去。護著財寶箱的莫大,一時成了個瘋子,不避不退,反而抄了雙刀,死死擋住司虎的去路。“東家……這叫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了吧?”“確是。”徐牧並無半分同情,這幫老匪不知殺了多少人,做了多少禍事,才積攢了這一份的財寶。氣急敗壞的莫大,更加不是司虎的對手。拚了七八招之後,被司虎一刀剁在大腿上,趔趄往後翻滾,抱著傷腿痛叫嚎啕。但即便如此,短暫之後,莫大赤著雙目,拖著傷腿又爬來,拚命地衝著司虎狂吼。“莫搶!都是我的!我的!”司虎皺住眉頭,如他這般嫉惡如仇的人,當真殺人不眨眼,冷冷掄了長馬刀,要剁飛莫大的腦袋。卻不料莫大在地上,迅速往前爬了二三步,長馬刀剁到腰背,岩洞裡,傳出越發淒厲的慘叫聲。“莫要動、動我的財寶箱!我、我的!都是我的!”拖著血淋淋的身子,莫大拚命地張著雙手,攏住幾個財寶箱,又哭又笑。“牧哥兒,他瘋了。”徐牧皺起眉頭,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司虎,梟首。”司虎踏前幾步,手起刀落,馬刀一揮,斬下了莫大的腦袋。徐牧踩著腳步,幾步走到財寶箱前,僅打開一口,便臉色微驚。至少有十幾枚的金錠,雜亂地堆在箱子裡。還有數十枚的銀錠和珠寶,古玩字畫,陳列其中。另外幾口,亦是如此。粗略估算的話,至少有三四萬兩的價值。若是早知道這幫子的老匪,藏著這麼一份財寶,估摸著不管是官家或是俠兒,都要拚命來剿了。徐牧也沒有想到,這一遭的好事,會落在了他的頭上。不過,也有可能是一場大禍。按照官坊的規矩,殺榜剿匪所得的財物,不管多少,一律要上繳官坊,充入國庫。徐牧不想上繳,交了上去,隻會便宜那些貪官汙吏。“東、東家,我等發財了!”呂奉幾人,儘是滿臉驚喜。“這筆銀子動不得。”徐牧凝聲道。他有些擔心,巨大的誘惑之下,莊人難免會心生雜念,那幾個死去的老匪,便是最好的證明。“敢問哥幾個,我徐家莊上月的酒市,一輪賺了幾錢?”“一萬五千兩。”“這裡頭,不過三四萬兩,我徐家莊日後,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便能賺得回來。”呂奉幾個,終於慢慢冷靜,鄭重點頭。徐牧並沒有說錯,他們並非是當年的小破落戶,跟著徐牧,日子會越來越好,家人也越來越滋潤。“聽本東家的話,蓋上箱子,先搬回草屋那邊。”雖然沒有馬,但徐牧並不急,慢慢來搬,總歸能走回去。“牧哥兒,還有件銀甲!”“這、這肩吞,似是大將才有的虎夔頭。”肩吞,指掛在臂膊上的防護獸頭,一般有虎豹,狼鹿之類,像虎夔獸狀的,是那種三軍大將才可佩戴。天知道這幫子的老匪,如何得了這件虎夔銀甲。隱隱的,徐牧猜得出來,這銀甲的價值,估摸著要更加不得了。“司虎,一同放入箱子裡。”處理完老匪的屍體,五個人尋了軟厚的山藤,把四口財寶箱綁在一起,冒著雨,慢慢往山下走去。

沿著偌大的山林,徐牧五人尋了大半天的時間,都沒有發現任何線索。莫得辦法,五人隻能尋了處乾燥些的地方休息,暖暖身子烤些乾糧。“牧哥兒,會不會跑了的?”“應當不會。”並非隻是猜測,此時他們五人,便離著下山的路口不遠,而且呂奉去查過,並無任何踐踏的痕跡。也就是說,這五六個老匪,還在山林之中躲著。“東家,入夜了難尋。”徐牧何嘗不知道,但現在並無任何的辦法,隻能等天色再亮,繼續沿著山壁的方向去找。“分人值夜。”徐牧凝聲吐出一句,這一天的時間,他們這幫子的人,都在廝殺和尋覓中度過,暫且休息一輪,並非是什麼壞事。左右,確定了那幾個老匪沒有逃走,交榜的時間還有富餘。雨並未消停半分,直到第二天的清晨,依然是連綿不絕的大雨。等徐牧起了身,發現籠起的濕霧,都快要把身子浸透了。烤了些乾糧,砍竹筒燒了熱水,待吃飽喝足,一行五人,才稍稍恢複了氣神。“呂奉,走哪邊的山壁。”“東家,南麵的。”作為曾經的獵戶子,呂奉比起其他人來說,算是個荒野小能手了。披上蓑衣,抄了樸刀,負上鐵弓和箭壺,徐牧才帶著人,小心地循著南麵山壁的方向,慢慢往前趕。不多時,在呂奉輕車熟路的探查之下,一行五人,便走到了南麵的山壁。徐牧抬頭,發現果然如呂奉所言,南麵的山壁,比起先前的山口那邊,更多了不少大坨的山岩,以及零散的凹坑。“東家,腳印!”呂奉的聲音,乍然而起。等徐牧走近一看,發現一小麵的山壁上,留下了二三道磨蹭的腳印,似是走路黏到了濕泥,故而才碾在山壁上,試圖磨去。“抽刀!”鏘鏘鏘!五條人影,迅速抽出了刀劍,小心翼翼地提防著周圍。……聽見外頭的腳步聲,莫大失魂落魄的臉色上,才露出了冷冷的錯愕。“都搶我的東西!都搶!”篝火越發微弱,在他的麵前,五六個老匪,儘數被捅死在地上。連莫大自個,也渾身披了血,死死地坐在幾個木箱財寶之前,貼身護著。先前他要留下,幾個老匪不聽,想分了財寶跑路,被他潑了蒙汗粉,蒙著頭殺了。偌大的一個老匪幫,走到了末路。莫大依舊不肯走,又哭又笑,不時會翻開木箱看幾眼,摸了摸金錠的紋路之後,又緊張兮兮的,急忙合閉起來。踏踏踏。岩洞外的石道,驀然傳來腳步子的聲音,驚得莫大急忙又抬刀,連連怒吼。這一生,不僅在內城,還有其他的地方,逞凶二十餘年,帶著弟弟和義妹,好不容易殺出了一條路子。卻被一群殺榜的,逼到了這個份上。氣怒的吼聲,不時在封閉的岩洞裡,發出陣陣回響。徐牧冷著臉,將火把嵌在山壁上,注目著前方的光景。在他的身後,另外的四條好漢,也將刀橫在身前,準備再殺一波。左右,這一群老匪幫,已經被他們殺得七七八八了。“牧哥兒,怎、怎的都死了?”走在最前的司虎,語氣有些錯愕。麵前的光景,隻剩下那位莫大把頭,抱著雙刀,衝著他們不斷怒吼。而旁邊的地方,五六具老匪的屍體,死的不能再死了。“內訌。”窮途末路,莫大這個瓢把頭,已經失了威風,估摸著那五六個老匪,是想著分財寶的。卻被莫大反殺了。“牧哥兒,看我的!”司虎早已經不耐,抱著長馬刀,便往前衝去。護著財寶箱的莫大,一時成了個瘋子,不避不退,反而抄了雙刀,死死擋住司虎的去路。“東家……這叫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了吧?”“確是。”徐牧並無半分同情,這幫老匪不知殺了多少人,做了多少禍事,才積攢了這一份的財寶。氣急敗壞的莫大,更加不是司虎的對手。拚了七八招之後,被司虎一刀剁在大腿上,趔趄往後翻滾,抱著傷腿痛叫嚎啕。但即便如此,短暫之後,莫大赤著雙目,拖著傷腿又爬來,拚命地衝著司虎狂吼。“莫搶!都是我的!我的!”司虎皺住眉頭,如他這般嫉惡如仇的人,當真殺人不眨眼,冷冷掄了長馬刀,要剁飛莫大的腦袋。卻不料莫大在地上,迅速往前爬了二三步,長馬刀剁到腰背,岩洞裡,傳出越發淒厲的慘叫聲。“莫要動、動我的財寶箱!我、我的!都是我的!”拖著血淋淋的身子,莫大拚命地張著雙手,攏住幾個財寶箱,又哭又笑。“牧哥兒,他瘋了。”徐牧皺起眉頭,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司虎,梟首。”司虎踏前幾步,手起刀落,馬刀一揮,斬下了莫大的腦袋。徐牧踩著腳步,幾步走到財寶箱前,僅打開一口,便臉色微驚。至少有十幾枚的金錠,雜亂地堆在箱子裡。還有數十枚的銀錠和珠寶,古玩字畫,陳列其中。另外幾口,亦是如此。粗略估算的話,至少有三四萬兩的價值。若是早知道這幫子的老匪,藏著這麼一份財寶,估摸著不管是官家或是俠兒,都要拚命來剿了。徐牧也沒有想到,這一遭的好事,會落在了他的頭上。不過,也有可能是一場大禍。按照官坊的規矩,殺榜剿匪所得的財物,不管多少,一律要上繳官坊,充入國庫。徐牧不想上繳,交了上去,隻會便宜那些貪官汙吏。“東、東家,我等發財了!”呂奉幾人,儘是滿臉驚喜。“這筆銀子動不得。”徐牧凝聲道。他有些擔心,巨大的誘惑之下,莊人難免會心生雜念,那幾個死去的老匪,便是最好的證明。“敢問哥幾個,我徐家莊上月的酒市,一輪賺了幾錢?”“一萬五千兩。”“這裡頭,不過三四萬兩,我徐家莊日後,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便能賺得回來。”呂奉幾個,終於慢慢冷靜,鄭重點頭。徐牧並沒有說錯,他們並非是當年的小破落戶,跟著徐牧,日子會越來越好,家人也越來越滋潤。“聽本東家的話,蓋上箱子,先搬回草屋那邊。”雖然沒有馬,但徐牧並不急,慢慢來搬,總歸能走回去。“牧哥兒,還有件銀甲!”“這、這肩吞,似是大將才有的虎夔頭。”肩吞,指掛在臂膊上的防護獸頭,一般有虎豹,狼鹿之類,像虎夔獸狀的,是那種三軍大將才可佩戴。天知道這幫子的老匪,如何得了這件虎夔銀甲。隱隱的,徐牧猜得出來,這銀甲的價值,估摸著要更加不得了。“司虎,一同放入箱子裡。”處理完老匪的屍體,五個人尋了軟厚的山藤,把四口財寶箱綁在一起,冒著雨,慢慢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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