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不多時,贏得了滿堂的喝彩。
……
在蜀州,迎春宴過後的第二天,殷鵠終於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身子上,還裹著厚厚的冬袍。
“拜見主公,拜見軍師。”走入王宮,殷鵠解下了厚袍,臉色凝重地開口。
“六俠,事情如何?”
先前的時候,徐牧便讓殷鵠,去查一下安世糧行的底。
“不出主公所料,安世糧行的掌櫃,明顯是個傀儡,每日隻知飲酒作樂,對於糧行的事情,一概不知。”
“而且,在去了之後,我發現糧王的勢力,已經滲入了整個內城。糧王有個胖使臣,叫崔福,一直作為糧王的行事人,在內城一帶活動。”
“陳安世呢?”
殷鵠搖了搖頭,“沒有查到……另外,還有一件禍事。在內城的俠兒分舵,上個月已經被拔了,應當是那些世家主動的手。”
徐牧皺眉。
很明顯,內城的世家,大多人已經和糧王合作了。也怪不得,常四郎要冬日入蜀,找他聯手。
“六俠,常四郎那邊怎麼樣了?”
“聽說快回內城了,並沒有大礙。但內城裡,那些世家吵翻了天,嚷嚷著開春就要攻打西蜀,報仇雪恨。”
“舵主在長陽那邊,有一座生祠。”
“生祠?”徐牧怔了怔。印象中,並不記得這樣的事情。
“是那些百姓立的,便立在袁侯祠的旁邊。幾個世家子帶兵,要砸了生祠。後來,那些百姓寸步不讓,聽說死了不少人。”
“亂象已生了。”
徐牧久久不動。在長陽做宰輔的時間,並沒有多長,卻由於仁政,贏得了不少百姓的擁護。
殷鵠呼了口氣,從懷裡摸出一封信箋。
“按著主公的意思,又入了長陽一趟,尋了主公的那位故人。他說,家業俱在長陽,又生了一雙兒女,不想挪窩了。”
故人,即是邊關一道殺出來的周福。徐牧是擔心,內城的那些世家們,如今仇恨西蜀,恐怕會遷怒於周福。
接過信,徐牧歎了口氣。周福和他不一樣,是純粹的商人,當初望州失守,家業被毀。入了內城之後,才慢慢在長陽那裡,重新打下了一份產業。
如何舍得丟下。
“六俠,一路辛苦,先去休息吧。”
殷鵠點點頭,長揖拜彆之後,走出了王宮。
“文龍,我沒有想到,因為糧王的事情,內城已經鬨得這麼厲害了。”
在旁的賈周,點了點頭。
“內城裡的世家,不見得都想和糧王合作。大抵上,會有許多的忠勇,便如九指無遺那般,一如既往地支持著渝州王的霸業。”
“當然,更多的是鼠目寸光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