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有猜錯,應當便是仇海國的故址王宮了。在仇海國滅亡之後,隻是不知什麼時候,又來了一批人,潛伏在地底下。
但在徐牧看來,好像……意義不大。畢竟這裡離著西域,還有很長的路程。
隱約之間,仿佛有一條脈絡,要被慢慢整理出來。但徐牧總覺得,還是差了許多東西。
“主公,現在怎麼辦?”
一直留在這裡,也不算事情。
徐牧沉默地走到地河邊。
地河的流淌麵積,並不算大,更確切來說,放在地麵上的話,不過是一條小溪河。隻因為出現在沙漠裡,更顯得難能可貴。
而且,徐牧相信,靠著這條生命之源,肯定還有其他的人,藏在地河附近一帶。
“順著地河方向,沿途尋找。”
“主公,先前尋過了,離著不到半裡,便是石壁。”
“那便把石壁鑿開!”
……
“董家列祖列宗,吾董昕,此次誓要殺了徐賊,報我涼州董氏滅門之禍!”
“這徐賊崽子,還說自個是袁侯爺的衣缽人!當初若非我董家,願意獻出邊軍虎符,交給袁侯爺清君側,他哪裡會有今天!”
“列祖在上,並非是責罵袁侯,而是怒斥徐賊啊!”
一個中年人,在昏暗的石室裡,跪在密密麻麻的靈牌前,一時泣不成聲。
董氏經營涼州,已有數百年之久,雖然有過不少次的族人爭權,但好歹這涼州王的位子,還握在董家人的手裡。
豈料到,剛剛起勢的徐賊,居然能一舉攻滅涼州,鳩占鵲巢。一個世家,要多少年的繁衍生息,才能如此顯赫。卻短短幾年,煙消雲散了。
董昕垂頭痛哭。
董文奪位以後,疏遠了老族人,將他調去了邊境,若非如此,連著他這一脈,也要被徐賊殺絕。
“我董家刀斧何在!”
幾個麵容發狠的人,走到了董昕身後。
“如今乃天賜良機,爾等幾人,皆是董家後輩,這一次,誰能殺死徐布衣,便尊為董氏家主!”
“點起人馬,準備困殺徐賊!”
……
在另一邊,先前那位帶著飛鷹麵具的男子,冷冷站著,一語不發。
涼州滅亡之後,他的主子,便收攏了董家的邊境殘軍。雖然人數不多,但起碼也算得一支力量。而且,還有涼州正主的名頭在。
這一次,若是能困殺徐布衣,則大事可期了。
“護法,我等要不要幫忙。”有人走近。
飛鷹麵具眯起眼睛,低聲開口,“黑鷹已經來了,主子的意思,讓董家人去擋著即可。我等離開此地,先返回西域。”
“護法,這可是殺死徐賊的好機會。”
飛鷹麵具變得沉默,“話是這麼說,但我也不知……主子為何放棄。不瞞你,我也覺得,這一次是大好機會。”
“殺了徐賊,西蜀將會大亂。”
“那——”
飛鷹麵具咬了咬牙,猶豫了許久,終歸是忤逆了一次,“先留下,若是看著時機正好,便配合董家人,一起殺死徐賊!”
“隻要取了徐賊的狗頭,日後去了西域,主子當不會怪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