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前,這些事情都是賈周在操持。徐牧歎了口氣,他的賈文龍在的時候,當真是把整個西蜀的政事,操持得有條有序,穩而不亂。
……
南海,交州。
坐在王座上,趙棣蒼白著臉,聽著臣屬的述職,忍不住又咳了幾聲。
“主公。”海越人阮秋走來,臉色擔心地開口。
“無事,偶感風寒,咳咳咳……”
阮秋猶豫了下,還是揮著手,先讓其他人停止儀事。
“說來奇怪,今年開春的時候,主公身子還好好的,才幾月的時間,便像染了癆病一樣。”
“蜀王那邊來信,那位陳神醫將要入交州,替我診治一番。阮秋……我聽說,珠州王伍正……也染病了?”
阮秋眼眸有淚,“昨日淩晨,便已經去了。擔心主公身子,先前便沒有說。”
隻聽到這句,趙棣痛心疾首。
在當初,南海五州的人,隻有伍正願意和他一起,入成都和西蜀結盟。
“主公,我覺著有些不對……”
“哪兒不對?”
阮秋猶豫了下,卻說不上來。左右,他是覺得最近的南海盟,似在暗流湧動。
“父王,兒臣聽說父王今日不適,便急著入宮了。”
阮秋轉身,看見一個約有十七八的年輕人,正臉色焦急地走入宮裡。他起手抱拳,識禮地退了出去。
……
“老先生,你的意思是,北渝那邊,要對我南海出手了。”站在海岸邊上,阮秋皺著眉頭。
在他的麵前,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老兒。這老兒的身上,還抱著幾條剛買的肥碩刺參。
“約莫是了。這天下,隻剩一南一北,而南海盟,可作為西蜀的強援,亦可作為夾攻西蜀的大敵。”
“老先生,南海許多人都是親蜀的。譬如我家主公,和蜀人的友誼,牢不可破。”
“若是趙棣死了呢。”老人一聲歎氣。
“阮秋將軍,你知不知我為何選你,不選其他的人?”
阮秋顫了顫,搖著頭。
“放在整個南海五州,你阮秋,便是一柄最好的劍,保住南海與西蜀的聯盟,保住這五州的安和。莫要忘了,你的身後,還有五萬人的海越軍。”
“我隻是不明白,老先生為何要如此相幫?”
“嘿嘿,我答應了我那位老友,會幫著他,看住南海五州的局勢。天下未定之前,我可不希望,西蜀再出什麼亂子。我已經付出許多,這最後一注的豪賭,我不允許出現問題。”
老人仰麵朝天,聲音裡滿是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