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弟,有些不對!”在越來越深入的時候,騎在馬上的吳真,驚得一聲大喊。這一下,同行的端木仇,也明顯跟著臉色吃驚。
不知不覺間,似乎離著本陣的營地,已經越來越遠了,都快到了平闊地的儘頭。
“該死,莫不是中計了!”回過了神,端木仇才發現身子有些冷凍。
此時天色剛剛破曉,陽光還未出來,雪水消融的寒氣,懂得人身子發抖。
“四弟,不若先回去。”
“三哥,我如何甘心,你瞧著,這蜀賊明明就在前麵——”
“四弟啊,你我恐怕陷入埋伏了!”吳真的聲音裡,終歸帶著一份不甘。若不是為了救這個弟弟,他如何會一步一步的,跟著孤軍深入。
見著吳真的模樣,哪怕端木仇再傻,也知道情勢不容樂觀了。
卻不曾想,在端木仇準備離開之時,前方一路敗逃的蜀人,這時候忽然一起開口狂呼。
“河北五鼠,齊齊上路!”
特彆是那位該死的蜀賊小將,勒馬揚槍,指著北渝騎軍的方向,長嘯不停。
“三哥,我如何能忍!”端木仇目眥欲裂。
“四弟,你便聽三哥一次!”吳真急忙喝止,可當他調馬轉頭之時,卻忽然發現一件極為可怕的事情。
在一路追殺的時候,他已經發現馬力越來越慢,但殺敵之際並未多想,如今再細細深思,這腳下的泥道,由於雪水的笑容,已經變得泥濘不堪。
“不好!”吳真雙目發沉。
“四弟,你我中了毒計——”
沒等吳真聲音落下,這時候,在四周圍的方向,忽然響起了角號與通鼓的聲音,伴隨著的,還有蜀卒的高呼。
“三哥,真,真中埋伏了……”端木仇也臉色大驚。到了現在,他那被仇恨衝了的腦子,才慢慢恢複些許清明。
“道路泥濘,馬蹄受阻,我等奔馬的速度,起碼要慢下一半。我甚至覺得,這一段的路子,是蜀人故意攪了爛泥。”吳真喘了口大氣,看著快要包抄過來的蜀人。
“顧不得了,速速離開!”
六千騎的北渝騎軍,循著吳真的命令,紛紛調轉了馬頭,在越發泥濘的長道上,想著逃離回去。
這時,在他們的後頭方向,一陣陣的飛矢拋落而下,在後些的騎軍,發出慘叫之後,不斷有人紛紛墜馬,死在泥濘的爛道上。
“蜀賊!吾端木仇,誓要砍下你的狗頭!”
端木仇見狀,雙目變得赤紅。一而再,再而三,又是那該死的蜀賊小將,將他第二次逼到了絕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