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道人大喝一聲,身周有金黃色瑞氣吞吐,末端深入虛空之中,仿佛整個人都要與虛空融為一體:“如何會知曉本派隱秘?”
“哈哈,笑話,當年名震修煉界的撼天宗果真已經隻剩下了一群坐井觀天之輩,那九韌老祖當年何其勇烈,而今卻隻剩爾等一群酒囊飯袋!”
蕭巽乾仰天長笑,輕蔑道:“所謂葬天墟之秘在我等道人境眼中根本算不得隱秘,也就隻有你撼天宗還以為這是什麼了不得的大秘密,當真可笑。
如此宗門還有何存在的意義,不如就此抹去的好!”
“放肆!”
燕山曉得今日已經無法善了,大怒道:“我撼天宗傳承萬年,自有存在的道理,閣下今日辱我撼天宗一脈,說不得老夫要與你做過一場!”
“就憑你?”
蕭巽乾冷笑一聲,身周同樣有青色的瑞氣渲染,俄而便在黃衣老者震驚的目光之中結成一團青色的慶雲。
然而緊跟著紅色的慶雲再次變幻,在中年修士的頭頂結成了青色的華蓋,燕山此時的神色已然是驚駭欲絕。
“華蓋聚頂,道人境第三重!”
“燕山道人,現在你就算想逃也已經遲了!”
隨著兩位道境修士動手,整個玉州的真人修士都感覺到了瑜郡上空那浩大的元氣。
這是燕山在與人交手,燕山已進階道境,玉州何人可以與其匹敵。
本來忐忑不安的玉州各派真人心中思緒不斷,臨霄、薑濤四人更是聯袂向著瑜郡而來。
那不時逸散過來的空間碎片,讓臨霄四人剛剛踏入瑜郡城上空,便不敢再靠近。
數千丈的高空之中,燕山道人狼狽的懸立在半空。
而在他對麵數裡之外,那中年修士仍舊優雅的負手而立,望向燕山道人的目光之中略帶著一絲嘲諷和憐憫。
“為什麼?”
燕山道人語氣之中帶著濃濃的不甘,聲音嘶啞道:“老夫自認不曾得罪閣下,閣下為何定要置老夫與死地?”
蕭巽乾歎了口氣,道:“並非是在下要置你於死地,而是你自己選擇了這條路,原因很簡單,想來你自己心中也清楚的很,難道還用本道人說出來嘛?”
燕山道人努力的平複著體內躁動的真元,道:“老夫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
蕭巽乾臉上的嘲諷之色更濃:“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為何撼天宗的道人境修士傳承已經中斷了五代,卻又突然在你的身上重續?
為了進階道人境,所耗費的代價想必沒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了!”
燕山道人臉色狂變,神色間似乎有一絲難以置信之色。
卻聽蕭巽乾冷笑道:“想明白了?
你撼天宗自以為一切做的隱秘,可你撼天宗早已經不是當年在修煉界叱吒風雲的大型宗門。
隻不過是一個抱殘守缺,隻剩下了一郡之地的中型門派罷了。
失去了那位的庇護,你們所謂的秘密在我等看來不過是一個笑話!”
“你們,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燕山道人咬著牙道:“難道,難道是叛徒,你們早已經在宗門內安插了眼線?”
燕山道人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身上的力氣似乎都要被抽空了。
宗門內最大的機密也隻有他和幾位修為最高的真人境修士知曉,如今這些都可以被人知曉並算計的這般清楚,那叛徒在宗門內的地位之高可想而知!
“是誰?既然你們知曉的這般清楚,想來針對老夫的算計也已經做到了萬無一失。”
燕山道人突然冷靜了下來,道:“既然如此,懇請閣下能夠告知那叛徒到底是誰,也好讓老夫死個明白!”
蕭巽乾臉上的憐憫之色更濃:“你又錯了,如今的撼天宗又豈是我紫風派能放在眼裡的,更不值得安插人手。
你我如今也不過是棋子罷了,否則你認為你撼天宗守護的機密是你我這般的人所能夠算計的嗎?”
燕山道人突然明白過來,這一次他不再是驚駭,甚至開始恐懼:“你,你們,不,是他們,他們不但要殺我,還要滅我撼天宗道統傳承不成?”
蕭巽乾在虛空之中緩步向著燕山道人走來,道:“你認為隻要你一死,以如今的撼天宗可能擋得住玉州修煉界其餘宗門的反噬?”
說話之間,蕭巽乾與燕山道人的距離已經隻剩下了短短的百餘丈。
也就在這時,燕山道人臉上突然顯露出猙獰之色,大聲道:“想殺老夫,可沒那麼容易!”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