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至,前朝後宮都變得忙碌了起來。
後宮忙於除夕家宴,前朝那些大臣則忙於春節國宴。
往年由於國喪,年節並沒有大辦,今年算是新皇登基後第一個隆重的節日,沒人敢馬虎。
皇後忙於此事,有時候連三日的請安都免了,寧嬪的事便一直沒解決。
榮妃那邊被奪了宮權,對皇後的不滿達到了頂端,曾經的恭敬蕩然無存。
洛妤嬌對這些都預想到了,唯獨沒想到的是,蕭薔薇竟然投靠了皇後。
那樣驕傲的人,就算柳庶人是她殺的,有把柄在皇後手上,也不會屈服才是。
除非身邊的人,甚至是蕭家的人給她傳了什麼口信,讓她不得不如此做。
四皇子不滿一歲,能不能長大還不一定呢,若說現在站隊,那太牽強了些。
洛妤嬌對前朝的事知之甚少,與前朝有沒有關係她不知道。
不過看最近的樣子,蕭薔薇似乎是走出來了,也或者是被強行走出來了。
要獲寵,當然不能留下不好的印象,為此投靠皇後也說的過去。
“小主,皇後又免了明日的請安,小主可以多睡會兒了”,紫衫拿著酸梅進來,笑意是藏不住的。
對她來說,能不請安最好,越少與彆人見麵,小主的孩子就越安全。
洛妤嬌倒不擔心這個,就是有些貪睡,也不知道她懷孕怎麼這麼奇怪。
彆人孕吐,這不能吃,那不想吃,整日懨懨的,還要喝安胎藥。
她不一樣,除了睡的多一些,更愛吃酸的,與平日沒半點不同。
吳太醫明麵上是皇後的人,她為了不被發現,自然不能讓太醫診脈。
每次都是去太後那躲著,一次兩次還行,到了第三次,便被有心人盯上了。
有次請安,皇後便特意做了帶些腥味的小炸魚給眾嬪妃品嘗,說是家宴要用。
她吃的特彆香,平日裡的吃食也沒忌口,暫時打消了彆人的懷疑。
她有感覺,若下次請平安脈她再躲著,皇後定會找辦法讓太醫給她診脈。
不過那時可就晚了,三個月後,暴露也沒關係,她還可以去要些東西,想想就開心。
“紫衫,等下你再去給我弄些金線銀線,我手裡的快沒了”
紫衫看著小主繡的屏風,兩麵顏色不同,樣子不同,每次看的時候,都覺得不可思議。
“是,奴婢一會兒便去拿,小主,這屏風繡的也太費神了,小主要小心身子才是”
洛妤嬌輕笑,“知道你擔心我,放心,李太醫都說我身體好,不會有事的”
“現在月份小,我還能繡,等以後月份大顯懷了,我想繡便難了”
“此事你還要多留心,若有人來找我,一定要將這屏風藏好”
“這可是驚喜,不能讓彆人發現,皇上也不行”
紫衫歎了口氣,“小主,以前皇上來的時候便不讓通傳,現在更是無聲無息”
“奴婢每次都藏的膽戰心驚,好幾次都差點被發現,也是這屏風太大,不好藏”
洛妤嬌也沒辦法,屏風這種東西,能不大麼,不大那是掛牆上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