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輔不知等了多久,待他聽到大門吱呀一聲再次開啟時,近乎本能的猛然睜開雙眼。
可惜他麵前的卻不是玉真居士那張可傾山河,可覆社稷的臉。
“玉真居士說了,她不願意見你。左相請回吧。”
說罷那中年婢女重重的關上了大門。
陳良輔沒有歎息,而是有些自嘲的苦笑搖頭。
這麼多年了她還是放不下嗎?
記憶的潮水瘋狂湧動,把陳良輔又帶回到多年前的那一夜。
上元佳節,長安燈會。
大街小巷上擠滿了看花燈的百姓,陳良輔便是在那個時候見到玉真居士第一麵。
那個時候她還不是玉真居士。
此先陳良輔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那真的是一張沒有瑕疵的臉,如粉雕玉琢一般。
陳良輔當時也是春風得意的青年才俊,立即對玉真居士開始追逐。
一切伊始是那麼美妙,那段時間也是陳良輔最快樂的時間。
可惜…
事與願違。
陳良輔轉身離開,這一步恐怕再也無法邁過去了。
…
…
就在所有人準備好前往鄭介府上祝壽時,鄭介突然宣布今年的壽宴不辦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所有人都無法理解,好端端的壽宴怎麼說不辦就不辦了?
鄭介是拿自己開涮還是拿大夥兒尋開心?
趙洵也是疑惑不已。
鄭介辦壽是每年的例行之事,這麼多年來都沒有斷過。
如今突然宣布中斷,著實容易讓人起疑。
而且鄭介的壽宴是一個很重要的政治社交場合,如此一來許多事情都無法推進了。
當然就包括暗查鄭介的環節。
如此必須要換一個方向。
趙洵雖然很想口吐芬芳,但還是忍住了。
他不得不再次找到賈興文、旺財一同分析接下來該怎麼辦。
“最近有什麼異常的事嗎?”
“左相陳良輔去了一次終南山算不算?”
自從趙洵把陳良輔和鄭介列為重點嫌疑對象之後,賈興文就一直在暗中觀察二人的一舉一動。
鄭介還好,除了在宮中當值外基本就是待在府宅之中。
除了突然宣布取消壽宴之外沒有什麼讓人起疑的地方。
倒是這個陳良輔竟然出城去了一趟終南山。
要知道像陳良輔這樣等級的官員,一言一行都會十分注意,生怕被人抓到把柄攻訐。
所以他們的活動範圍基本上都限定在長安內,甚至是皇城之內。
準確的說,陳良輔已經有接近一年時間沒出過長安城了。
主要也是長安城各種娛樂配套齊全。
喝酒聽曲可以去平康坊教坊司,登高可以去樂遊原,遊湖可以去曲江池。
隻要陳良輔不想出城完全可以做到幾年不出城。
可偏偏在這個氣氛有些緊張的時候近一年沒出城的陳良輔突然前往終南山。
這確實很反常。
“他去終南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