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後世的沙盤,這玩意不知精準了多少。
隻是...
趙洵發現接下來袁天罡呼出一口氣來,這氣息附著在勾勒出的坊市建築上,隨即這座微小的長安城上就像是出現了靈氣一般,生出無數個紙人來。
這些紙人形態各異,栩栩如生,甚至有的還在飲酒交談。
這下趙洵真的對袁天罡佩服的五體投地。
如果說方才他隻是勾勒出了長安城的形,現在卻是直接描繪出了長安城的神韻。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城不在大,有人則旺。
王孫貴胄,販夫走卒,正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讓長安城充滿了煙火氣。
而這微縮版的長安城不也是如此嗎?
紙人雖然不是真的有血肉,但已經可以讓這座微縮版的長安城最接近真實。
隨後袁天罡的目光落在了崇仁坊上。
左相陳良輔的宅邸便在崇仁方正北。
“去!”
袁天罡變戲法似的又變出了一個紙人,這紙人脫胎於袁天罡寫的符,就像初生的羔羊一樣掙紮了片刻就站了起來,隨後向崇仁坊左相宅邸飄去。
趙洵看到這裡明白了,所謂的大觀心術也不是真的能夠做到幾十裡外監聽觀察到人的真實想法,而是通過紙人和符道術進行一種意識的攝取。
符道在大周帝國修行術中隸屬於道術修行。
也就是說這是道士的專屬絕學。
趙洵看的直眼饞,下意識的吞起了口水。
他若是將來能夠掌握這獨門秘術,對於修行的幫助那是極大的。
劍法也好,刀法也罷,畢竟都是外化的東西。
若想融會貫通,全方位的提升自己,他還需要一個內修法門。
這一點光靠儒修顯然是不現實的。
恩師吳全義雖然贈送給趙洵一本《文宗初識感悟》,但那畢竟隻是入門級的讀物,再往深裡挖,恩師這個道門修行者恐怕就會覺得有些吃力了。
所以,至少從眼下看,趙洵可以利用袁天罡、吳全義兩位大腿的關係,將自己符道的本領提升一些。
技多不壓身,多一些技藝總歸沒有壞處。
趙洵既然已經打定偷師的主意,自然看的十分仔細。
隻見袁天罡做出的紙人潛入到左相陳良輔的宅邸後,落在正北臥房屋脊上。
紙人輕巧的掀開一枚瓦片,隨後順著縫隙鑽了進去。
趙洵屏住了呼吸,他無法看到屋舍內的景象,但紙人可以。
有了這技藝,等於是長了一雙千裡眼,順風耳,如同玩吃雞開了透視外掛一般。
臥槽,這簡直太帥了吧。
約莫一刻的工夫,紙人小心翼翼的從縫隙了鑽了出來,又把瓦片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
之後紙人又隨風而起,一陣漂浮落在了袁天罡的手心上。
“聚!”
袁天罡又喝了一聲,隨即那紙人就開始燃燒起來。袁天罡把一個拔開塞子的瓷瓶取了出來,將燃燒的紙人塞入到了瓷瓶之中,隨後將塞子塞好。
全程袁天罡沒有多說一句話。
“好了。”
袁天罡將瓷瓶交到吳全義手中:“這裡有左相陳良輔勾結魔教聖姑的記憶證據,你將其送入宮中,打開塞子之後記憶片段便會以皮影戲似的形式呈現在陛
趙洵心道臥槽,這不就是古代版的全息投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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