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業今日穿了一件窄袖圓領袍,顯得很是英挺。
他微微頷首笑道:“今日是詩會,大家不必拘束。都坐吧。”
說罷當先撩起袍衫下擺,在主座上坐定。
趙洵的目光卻沒有集中在李建業身上,而是繞過這位未來大舅哥,落在了李太平這邊。
永和縣主今日算是著正裝出席,一身鵝黃色齊胸襦裙把她襯顯得貴氣十足。
隻是...
趙洵朝李太平胸前定睛瞧去,發現這大半個月來縣主殿下的事業線仍然不見漲。
嗯,看來他得推薦縣主多吃點木瓜補一補。
襦裙這個東西是最能放大女性優點和缺點的,李太平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勇氣可嘉!
參赴詩會的人員應該是都已經登船了,趙洵明顯感覺到畫舫離岸,朝著曲江池中心的方向緩緩挪動。
作為本次詩會的主理者,齊王世子李建業掃視一番船艙內眾人,隨後清了清嗓子朗聲道:“本世子宣布,此次曲江詩會正式開始。”
...
...
趙洵此先已經對詩會的流程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總體來說就是曲水流觴搭配上飛花令,屬於比較高雅的玩法。
當然這些都是形式,關鍵是要看作品質量。
對此,趙洵自然是有信心的。
再怎麼說,咱也不能給穿越者丟人啊。
作為主理人,李建業自然當仁不讓的先出飛花令。
齊王世子決定以秋為題眼,沉吟片刻道:“秋菊最盛好因緣。”
按照飛花令的規則,第一人所作詩詞題眼在句首,那麼第二人所作詩詞就必須在句的第二順位帶有題眼,以此類推。
酒宴之上本有固定的順序。
但是羅紹元為了增加隨機性和趣味性,搞了一個曲水流觴。
酒杯停在誰的位置,或者在誰附近打轉就由誰來作詩。
李建業吟詩之後便將一盞酒杯放在蓮花形狀的木托上置於人工搭起的河道中。
酒杯順流而下,最終落在了一名身著墨藍色儒衫的男子麵前。
那男子喜不自勝,端起酒杯微微一笑道:“藍田張玉獻醜了。”
他單手負於身後,搖頭晃腦了一陣,和聲吟道:“窮秋殘照寄吳箋。”
此詩吟罷並沒有引起多大的反響。
道理嘛也簡單,這詩作的隻能算工整,也算滿足了飛花令的規則要求。但僅此而已,不論意象還是意境都很普通。
那張玉見反響不佳,麵上有些掛不住了,潮紅都泛到了脖頸。
他匆匆將酒杯再次放到人工搭建的河道中,微微一推,那酒杯便又順流而下。
這一次,卻是正巧落在了羅紹元麵前。
羅紹元頓時麵露尷尬之色。
猶豫了良久,方是拿起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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