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一丘之貉(近20000字超級大章)_大周不良人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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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一丘之貉(近20000字超級大章)(1 / 2)

“自然是用這個樹妖做誘餌,然後吸引更多的樹妖上鉤。”

古奧斯男爵似乎十分精通於此,毫不猶豫的說出了他的看法。

“我們可以將這個樹妖放回到他曾經出沒的地方,然後再吸引他的同伴出現。”

在古奧斯男爵看來這個計劃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基本上不存在任何的短板。

“唔...”

趙洵仔細想了想,覺得似乎可以一試。

“不過有一個問題,我們怎麼保證這個被我們當做誘餌的樹妖不會逃跑呢。”

趙洵的這個問題也很現實。

首先,這是一個活生生的樹妖,他不可能被人輕易的操縱。

其次,在將他放歸山林之後就很難對其進行嚴格的控製。

如此以來,怎麼保證樹妖不會逃跑?

如果樹妖借著這個機會逃跑了,豈不是他們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這個擔心還是很有必要的。

“我們可以將他所在的區域團團圍住。這個狼人應該很擅長,不是嗎?”

說這話的時候古奧斯男爵本能的轉向了傑賽卡。

傑賽卡點了點頭道:“不錯,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唔...”

深吸了一口氣後,傑賽卡接道:“但是我需要有人幫我配合封鎖外圍的區域,保證不會有人主動前來跟這個樹妖接洽。我們可以做到封鎖這隻樹妖方圓幾裡內的空間。”

“嗯,那就這麼辦了。”

趙洵聽罷之後覺得這或許已經是當下最理想的模式了。

...

...

巫奧裡斯凝神看著來自顯隆帝的一份文書。

不得不說顯隆帝終於肯合作了,在他下了最後通牒之後不久。

這廝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怕是以為腐蝕者都是一群軟柿子吧?

此刻的巫奧裡斯顯得是十分的冷漠。

“所以他們的禁軍會在這場戰鬥中發揮出怎樣的作用呢?”

傑夫倫對此還是很感興趣的。

在他看來,隻要能夠大麵積的殺傷書院聯盟就是好的。

至於用的是什麼手段,是誰來做他都不關心。

“禁軍應該是會從側翼衝鋒,這就要求我們做戲要做足。”

傑夫倫淡淡道:“正麵衝鋒的兵力一定不能少,一定要給到書院足夠的壓力。隻有把書院的兵力全部吸引到我們這邊來,大周皇帝的禁軍才能夠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嗯,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巫奧裡斯點了點頭道:“雖然這樣做有些便宜了大周皇帝,但是考慮到我們是為了召喚撒旦,這一切也是值得的。”

“唔...”

傑夫倫笑了笑道:“說道撒旦,我感覺短時間內撒旦應該是難以降臨了。”

“為什麼?”

“因為撒旦感知到了危險。當撒旦明顯能夠感知到危險的時候他就會儘可能的後退,保證自己處於一個絕對安全的環境之下。”

傑夫倫並沒有任何的猶豫的說道。

“等等,你的意思是撒旦感覺到了危險?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對撒旦構成威脅?”

“當然有。”

傑夫倫朝終南山的方向指了指:“那個人就在書院之中。”

如果說這番話是從任何一個其他人的嘴裡說出來的話,或許巫奧裡斯都會感到出奇的憤怒。

但是這句話是傑夫倫說的,是他最信任的盟友說的。

所以哪怕此刻巫奧裡斯覺得再難受他也得忍著,即便是他覺得再不爽他也得忍著。

“傑夫倫你知道你自己現在在說什麼嗎?你認為撒旦是怕了山長嗎?你認為區區一個山長也能夠對撒旦他老人家構成威脅嗎?”

“聽著,這件事不在於我怎麼看,而在於撒旦怎麼看。你我都是撒旦的奴仆,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我們難道不能感受到此時此刻撒旦在想的是什麼嗎?如果你連這點都做不到的話,兄弟我覺得你是應該好好反思一下了。”

被傑夫倫無情的嘲弄了一番後,巫奧裡斯直是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好吧,你是在嘲諷我嗎?夥計你是在嘲諷我對吧?”

“不不不,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當下的形勢撒旦確實是占據了絕對的主動,他在這種情況下都不降臨隻說明一點,那就是他確實感知到了危險。當撒旦感知到了危險的時候他不會盲目的動手,所以他可能還想要觀望一下。”

傑夫倫說這話的時候情緒事實上並沒有任何的波動,但是此時此刻巫奧裡斯的情緒其實在劇烈的波動。

對他來說,當下發生的一切確實都透著一股不尋常。

明明他們儀式感都做足了,明明各種條件都滿足了但是撒旦就是沒有降臨。

這說明了什麼?

是不是真的如傑夫倫所說撒旦覺得當下的時機還不算是特彆的成熟,撒旦感知到了一定的威脅所以決定先觀望一二?

如果是這樣的話...

巫奧裡斯的信仰要崩塌了。

一直以來巫奧裡斯都認為撒旦是這個世界的真正主宰,他是黑暗之神,是能夠主宰一切的存在。

所以黑暗之神理所當然的應該沒有任何的畏懼。

但是撒旦現在竟然因為山長的存在而選擇了暫避鋒芒?

這怎麼可能?

如果撒旦真的是這麼想的話,巫奧裡斯覺得整個腐蝕者聯盟的基本盤都有可能崩塌。

所以他一定不能讓此消息蔓延,更加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這件事。

隻有他和傑夫倫知道就行了,而且毫無疑問他們會把整個消息爛在肚子裡。

“唔,其實我們現在確實應該再等一等。書院不急因為他們有後手,我們不急因為我們也有後手。雙方都沒有直接擊潰對方的想法,所以我們真的應該觀望觀望。”

傑夫倫淡淡道:“幾次試探性的進攻效果你也看好了,並不算是很好。如果我們接下來還是盲目的進攻的話,基本上情況跟這幾次應該沒有什麼區彆。所以我的建議是與其如此盲目的攻擊真不如再觀望一下。”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剛剛是我太衝動了。”

巫奧裡斯此刻已經冷靜了下來,他點點頭道:“等到大周皇帝的軍隊動手我們再一起發力吧。”

...

...

慧言法師掃視了一旁的禁軍,這些士兵們個個全身穿著明光鎧。

據說這是大周最奢華的鎧甲。

配備了明光鎧之後,哪怕是長得再瘦弱的士兵都會被襯顯得英氣逼人。

更不用說這些身為禁軍的士兵本就是千挑萬選出來的擁有著絕對強於一般人的體格。

對他們來說,能夠成為禁軍,能夠保護皇室和皇帝的安全足以說明他們是充滿榮譽感的年輕人。

在大周,有多少人能夠做到像他們一樣呢?

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整個過程中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人要經過重重的遴選,最終才能夠脫穎而出,成為禁軍中的一員。

即便如此他們當中的絕大部分人一輩子也沒有機會見到一次皇帝。

這是因為禁軍的規模實在太大了,數萬人,十餘萬人中隻有極其小的一部分能夠有機會在宮中輪值。

大部分還是起到了一個拱衛皇城,拱衛長安的作用。

當然,僅此一點也足以讓他們感到榮耀的了。

“呼...”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慧言法師揮了揮手。

一名禁軍的軍官便湊上前來。

“等到出了長安城,你們一切都要聽我的。”

“遵命,陛下已經降下旨意,命我們一切聽從慧言法師的安排。我們自然會竭儘全力去做。”

“很好。”

慧言法師滿意的點了點頭。

“此去終南山十分凶險。你們可能會麵臨人生中最嚴酷的考驗。但是我相信你們不會有任何退縮的打算。因為於你們而言,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一個光宗耀祖的絕佳機會。”

慧言法師說罷,深處一根手指指著天空。

“你們看那天空上的太陽,為何如此耀眼?因為從一開始,它就是萬眾矚目的中心。我們都在盯著它看。你們如果也想成為彆人眼中的焦點,就要從現在開始拚儘全力的去爭取。功名利祿,封妻蔭子。這些都把握在你們自己的手中。你們要堅信自己有機會做到這一點,要堅信你們可以成為你們親人眼中的榮耀。”

不得不說慧言法師的忽悠能力還是相當強大的。經由他這麼一說,一眾禁軍士兵都覺得是熱血。

“戰戰戰,殺殺殺!”

“滅了書院,你們就是大周的功臣。大周不需要一個桀驁不遜的書院,大周更加不需要一群桀驁不馴的讀書人。這些讀書人既然想要惹麻煩,那我們就讓他們意識到誰才是真正的王者,讓他明白誰才是真正無敵的強者。”

...

...

“旺財,我做到了一個夢...”

趙洵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想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

但是這個夢境帶給他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短時間內趙洵很能真正的讓心情平靜。

“我夢到了顯隆帝派出大軍圍攻書院。顯隆帝的軍隊跟腐蝕者的軍隊一人一邊圍攻書院,到處都是人,倒抽都是鮮血。隨便一抬眼就能夠看到屍體,隨便一抬頭都能看到骨頭...”

說到這裡的時候趙洵直是感到心有餘悸。

這些帶給他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短時間內趙洵很能真正放輕鬆下來。

“哎呀,明允兄這不過就是一個夢而已,你想的太多了。”

“不過就是一個夢而已?”

趙洵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可不這麼看。我覺得這有很大的可能變成現實。你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顯隆帝做出無恥的事情了,他是真的有可能會這麼做的啊。”

“可是他這麼做的話圖的是什麼呢?”

旺財多少還是覺得有些無語。

“就為了徹底的消滅書院?”

“對啊,在狗皇帝心目中,書院不恰恰就是最大的威脅嗎?能夠永遠的消滅書院的話,於他而言難道不算是一件最完美的事情?”

“似乎也是...”

旺財點了點頭道:“不過,明允兄,你覺得大周軍隊真的肯跟腐蝕者並肩作戰嗎?他們難道不會覺得這是一種恥辱嗎?”

“彆的軍隊我不知道,但是禁軍肯定是會的。你可彆忘了禁軍的身份是什麼,他們當初成立就是為了拱衛皇室的。你指望狗皇帝的爪牙不聽從狗皇帝的命令?”

“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凡事都會有例外嘛。你就像是不良人衙門,咱們三個不都選擇退出了嘛。如今你我閒雲野鶴,賈大哥倒是又去了西域。”

“我們不一樣。”

趙洵苦笑一聲道:“我們跟他們完全不同。”

“有什麼不同的?”

“因為我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但是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趙洵長歎一聲道:“久而久之,自然就隻能選擇聽命於人了。或許在他們看來聽命於人並不是一件丟臉的事情。或許在他們看來,馴順或許還是一件好事呢。這樣他們可以獲得一些他們早就想要獲得的榮耀,可以無視那些同僚的質疑。隻要抱上了粗腿,或許他們這輩子就會平步青雲衣食無憂。”

趙洵說到這裡的時候緩緩道:“大部分的人應該都是這麼想的吧,因為對他們來說保持穩定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不能保持穩定,那很多事情他們完全沒有必要去做。但有的時候正是因為求穩,才導致他們喪失了很多機會。”

“唔,明允兄你說的這個就太深奧了,我有些聽不懂了。”

旺財著實是被搞迷糊了。

“不過即便顯隆帝真的派出禁軍來攻打書院他們又能夠占到什麼便宜呢?連腐蝕者都不能攻克書院的防線,難道禁軍就能嗎?”

“我不知道。”

旺財說的其實是有道理的,如果僅僅從單兵作戰能力來看,其實大周禁軍其實是遠遠不如腐蝕者的。

但是大周軍隊對終南山相對了解啊。他們知道終南山的一些弱點。如果被他們利用了這些弱點大做文章的話,趙洵覺得他們還是有很多機會搞事情的。

當然目前看來這隻是一個夢,趙洵也希望這場夢不要變成現實。

...

...

當慧言法師帶領數萬禁軍出皇城出長安城,一路向南走去的時候他明顯能夠感受到一股死亡的氣息在逼近。

不錯,這真真實實就是一股死亡的氣息。

他絕不會弄錯。

死亡的氣息濃鬱的讓慧言法師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如果不是顯隆帝一再要求,慧言法師是不會接下這個任務的。

但是現在既然他已經承擔了這個任務,總歸沒有選擇的可能。

他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慧言法師知道這次他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那就是跟腐蝕者聯盟的首領進行談判。

這一看起來這或許顯得有些狂傲,但實際上確實是有必要的。

談判的作用是讓腐蝕者並不能占據絕對意義上的上風,不能在這場合作之中占據絕對意義上的主動。

如果什麼事情都是由腐蝕者說了算的話,其實對慧言法師來說或者說對大周來說是很不利的。

這也不是顯隆帝想要看到的局麵。

所以慧言法師會極儘所能的去爭取他認為應該爭取的條件。

合作最後肯定是要合作的,但是談判也是必須要談判的。

任你漫天要價,我可坐地還錢。

慧言法師某種程度上就是一個極品老油條。

有了他在,許多事情就都有了機會。

有了他在,則有許多斡旋的可能。

由於要刻意的去等這些凡夫俗子,所以慧言法師刻意的放慢了腳步。

但是他很清楚,這並不是什麼無法接受的事情。

既然他同意承擔這支軍隊的統帥,那他自然應該展現出一個統帥應有的職責和擔當。

約莫又行走了一些時間,慧言法師終於看到了黑壓壓的一片營地。

這片營地就在終南山山腳下不遠處,慧言法師基本上可以得出結論,這片營地就是腐蝕者的營地。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邁步向前,主動與腐蝕者方麵接洽。

乍一看起來這或許是有些艱難的事情,但是仔細想一想便不覺得有何難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在最極致的情況下掌握所謂的精準判斷。

慧言法師雖然沒法做到一窺天機,但是判斷力仍然是大周頂流。

“我乃大周聖僧慧言法師,受大周天子之命前來與你們會談,請引路。”

十分簡短的說明來意之後,慧言法師毫不猶豫的邁出了一步。

對他來說此時此刻做出的每一個努力都顯得至關重要。

因為這關係到大周軍隊在整個聯盟中的作用。

當然,慧言法師多少也要當心地方來自於對方的背刺。

因為慧言法師並不完全信任這群異族人。在慧言法師看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些家夥能夠聚集在一起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利益。他們同意跟大周結盟,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利益。

既然大家夥都是因為利益而湊到一起的,那自然要提防一些。

不然若是真的滅了書院之後因為利益分配不均而打了起來,那可就有的受了。

“請跟我來。”

一名腐蝕者在前方引路。

慧言法師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跟了過去。

對慧言法師而言他沒有任何可畏懼的。

即便是腐蝕者,即便是腐蝕者中的至尊強者,其實也不可能對他構成什麼實質性的威脅。

隻要慧言法師願意他可以輕鬆的離開此地。

但是慧言法師不能這麼做,因為此時此刻他並不僅僅是一個人,他還統領著千軍萬馬。

很快慧言法師便被帶到了一頂帳篷前,那名腐蝕者很客氣的幫忙掀起了帷幔。

慧言法師踱步走入營帳之中。

一進入營帳之後他就注意到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一個身上到處散發著寒氣,一個背後長著一雙大翅膀。

二人之間的關係很是親近,慧言法師能夠感受到二人就是腐蝕者的大佬。

“唔,看來我們有的聊了。”

慧言法師向前挪動了幾步攤開雙手道:“你們應該一直都在等著我呢吧?”

“不,我們等的是大周軍隊。大周皇帝早就承諾了會派出軍隊來,可直到我們催了無數遍之後他才肯真的派人來。我實在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第一個發聲的乃是巫奧裡斯,他冷笑一聲道:“或許是因為在大周皇帝的心目中,我們不值一提?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可能理解的是他當初為何要選擇和我們結盟。”

“不不不,你怕是誤會了。大周皇帝從沒有這種想法。”

慧言法師笑吟吟的說道:“大周天子希望的是合作,是至真至誠的合作。既然雙方要合作那自然得深入了解,拿出一些誠意來。所以他才會派出我來跟你們談。至於之前為何一直沒有派兵嘛,那是因為大周皇帝在處理一些家務事。這些家務事沒有處理好,自然不可能處理外邊的事了。”

慧言法師說的很隱晦,不過巫奧裡斯似乎也沒有心思去深究,隻是冷笑一聲道:“家務事也好,其他的事情也罷。我隻是好奇,你們的皇帝就不肯露麵的嗎,這種時候還派一個人代為傳話。”

“聖天子日理萬機,整日操持國事,自然不可能親自前來。不過陛下已經囑咐過我,命貧僧全權負責此事的洽談。貧僧也可以代表大周。”

這話說得還是相當霸氣的。果不其然,惡魔族首領傑夫倫聽後點了點頭道:“嗯,你如果能夠說了算數就行,實不相瞞我們已經嘗試性的攻打了幾次書院了,但是現在看來效果都不算是太理想。事實證明,如果不能一次性的拿下書院的話,接下來很容易被拖著拖著就失去優勢了。”

“唔,你的意思是,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自然是集中力量一次性的衝破書院的防禦體係。現在看起來他們的防禦體係也不過如此。隻要我們肯付出努力,絕對可以直接將其衝爛。”

巫奧裡斯說這話的時候攥起拳頭顯然是激動極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展現一番自己的實力。

對他來說,隻要能夠滅掉書院,接下來就能召喚撒旦了。

這才是他最關注的點。

...

...

“其實也未嘗不可一試。”

慧言法師對於巫奧裡斯的建議持開放態度。

“但是總歸要有一個計劃吧,不能一擁而上。那樣和一盤散沙又有什麼區彆呢?據我所知,書院之中還是擁有一個十分強大的大陣的,如今這個大陣是什麼情況,可否給我說說?”

慧言法師是相當關注細節的。

所以他想要儘可能多的了解一些細節。

在他看來隻要儘可能多的了解細節,在接下來的作戰中就能夠占據一定的優勢。

而如果對這些細節並不能做到完美的掌握的話,很可能會麵臨對手一波波的衝擊而疲於奔命。

“大陣?書院確實有一座很厲害的魔法大陣。但是現在這座大陣已經不僅僅是書院的大陣了,更是整個終南山的大陣。我們之前嘗試衝破大陣的封鎖,但是人數越多效果越不好,反倒是我們零星的派出去一些樹妖去入侵,效果還算是不錯。他們是我們的喉舌和耳目,可以起到刺探情報的作用。隻要他們打聽到了有關書院方麵有用的信息,就會第一時間回到我們這裡向我們稟報。”

巫奧裡斯說到這裡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說個不停。

慧言法師聽得很認真,時不時的頻頻點頭。

“唔,這麼看來倒是確實是個不錯的法子。”

巫奧裡斯高傲的仰起頭來:“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想出這個計劃的是誰?我們的計劃可謂是天衣無縫。當然,正麵戰場上我們還是保持持續性的給予他們壓力。這樣一來,就不會有絲毫的漏洞。但是有一點還是很有必要的,那就是必須要儘可能分散書院的注意力。他們畢竟部族眾多,還是有一些有著敏銳的洞察力的。如果不能夠儘可能的分散書院的注意力讓他們發現了端倪,那我們之前所作的全部努力也就會隨之白費了。”

巫奧裡斯說的很鄭重,慧言法師聽的也十分的認真。

“嗯,這個是自然。所以我這次來和你們談就是希望能夠把計劃再完善一下。我不是說你們的計劃不完美哈,你們的計劃在某種程度上已經相當完美了,我隻是希望這個計劃可以更加的完美,讓書院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機會。”

“嗯,所以你準備加入進來。”

“不錯。”

“你準備投入多少人?”

“一人。”

“什麼?”

巫奧裡斯聽到這裡的時候簡直是以為他聽錯了。

“你不是在開玩笑呢吧?就投入一人?”

巫奧裡斯冷冷笑道:“你一個人能夠起到什麼作用,還分散書院眾人的注意力。不是我說,你是不是有些太狂傲了。”

巫奧裡斯其實本身就是一個十分狂傲的人,但是此時此刻他覺得慧言法師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巫奧裡斯狂傲是因為他有這個資本有這個本錢。

慧言法師有什麼?

他憑什麼如此的狂傲?

“投入的人數不在多,而在於精。如果我們能夠投入足夠多的人起到效果也行。但是如果起不到效果難道不是起到了反效果嗎?”

“繼續說下去。”

“所以我之所以提出隻有我一個人出麵,自然是因為我能夠確信我一個人出麵的效果遠遠好過十個人,一百個人,一千個人,一萬個人。”

“哈哈哈哈,你的意思是你一個人比千軍萬馬還要厲害?哈哈哈哈哈...”

巫奧裡斯肚子都快要笑的疼死了。

他從未見過如此狂傲之人。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如此強大之人的話,那這個人也應該是撒旦而不是其他人。

但是慧言法師跟撒旦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簡直是雲泥之彆。

甚至巫奧裡斯認為都不應該把慧言法師放在一起跟撒旦進行比較,因為這樣是對撒旦的一種侮辱。

“怎麼,你不信嗎?”

慧言法師卻是並沒有任何的氣惱。

其實他來之前就想到了巫奧裡斯會有如此反應,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各種各樣的準備。

就目前而言,他的狀態還是不錯的。

隻是在於他想不想要在腐蝕者麵前展示自己。

現在看來不展示是不行了,如果這個時候慧言法師還不展示自己的話就會被徹底的看輕。

現如今慧言法師必須要拿出一個絕活來,讓對方徹底明白,誰才是這個世界的至尊強者。

“起!”

慧言法師輕輕抬了抬手,隻見到整個營帳拔地而起。

要知道這個營帳可是紮地很深的。

結果慧言法師不過是吹出了一口氣來,就能夠讓整個營帳輕鬆的升騰而起!

一時間所有人皆是深吸了一口氣。

這其中自然包括了巫奧裡斯。

“有點意思。”

巫奧裡斯嘿嘿一笑道:“看來大周皇帝沒有派錯人。你的實力很強,用你們的話說,你應該是這個世界很強大的修行者吧?”

“過獎過獎,貧僧不過是超品大宗師,也就是跟山長同境界而已。”

慧言法師雙手合十開始裝逼。

巫奧裡斯聽了心中直是一驚。

“你說什麼,你跟山長的修為境界是一樣的?”

“對啊,山長是超品大宗師,我也是超品大宗師。可不就是一樣的境界嗎?”

慧言法師雲淡風輕的說道:“不過我跟山長之間還從未有過正是的交手。境界這個東西最多隻能拿來做一個參考,不能當做決定一切的東西。所以具體我跟山長更強,我也不知道。但是貧僧這次既然敢來,自然是做好了跟山長交手的機會。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向山長好好討教一二。”

說到這裡的時候慧言法師卻是顯得霸氣十足。

“哈哈,好,好好!不愧是頂級大師,讓人佩服。這一次我們倒是想要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兩個頂級大宗師之間的對決會掀起什麼波瀾。”

這個時候巫奧裡斯的態度大變,得知慧言法師是超品大宗師之後,他很希望山長能夠被巫奧裡斯拖住,這樣他們的機會就來了。

“其實山長應該也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強大。你們之所以覺得山長強大,大概是因為一種錯覺吧。有的時候人的錯覺多了是會有這種感覺的。”

“錯覺?你人為山長強是一種錯覺。”

“嗯,我沒有說山長不強,我隻是說山長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強。”

慧言法師淡淡道:“你們之所以覺得山長很強大,大概是受到了這個世界的人評價的影響吧?山長被稱為大周第一人,所以你們理所當然的認為山長應該無比強勢。但實際上排名前幾的修行者中隻有一半的人跟山長交過手,那山長這個天下第一又是怎麼來的呢?既然彼此之間沒有交過手,這個排名就是胡排的亂排的沒有任何的依據可言啊。”

“嗯...”

巫奧裡斯仔細一想,慧言法師說的也沒有什麼毛病。

武林排名這個東西向來都是見仁見智的。

有的時候有的人會覺得一股修行者很強,另外一個人就會覺得這個修行者不過如此。

所以每個人都有可能會有完全不同的看法,很難讓人有一個完全統一的看法。

“武林修為,武林體係,這些其實都是被人為評價的。我不知道在你們的世界是怎樣的一個套路,但是至少在我們的世界評價人本身是有利可圖的。比如他排一個天下前十。也許這第十跟他關係好,或者使了錢,想要往上走一走,便成了第九,第八。那個原本的第九、第八呢跟這個複雜進行排名的人關係不好不認識,或者沒有送錢,他的排名就有可能會往。所以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有公信力。”

“呃...”

聽君一席話,勝過一席話。

此時此刻,巫奧裡斯竟然有一種悟了的感覺。

“所以你的意思是山長的這個天下第一是吹出來的?”

“貧僧可沒有這麼說,貧僧隻是覺得凡事還是要看實力。如果隻看紙上排名就能夠排出來個子醜寅卯的話就沒有江湖上這麼多的血雨腥風了。”

巫奧裡斯聽了確實覺得很有道理。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無比期待你跟山長打一架了,看看誰才是大周當世第一人。不過你帶來了這麼多軍隊,這些軍隊就不進場嗎?”

“當然進場,但是不是用來做正麵的衝鋒。”

慧言法師毫不猶豫的說道。

“不用做正麵衝鋒?那他們的意義何在?”

“從側麵突然殺出,牽製書院的力量。”

慧言法師說到這裡的時候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猶豫。

“唔...”

巫奧裡斯低頭沉吟片刻道:“從側邊殺出倒也不是不行。關鍵是你肯定書院不會有所察覺的嗎?”

“書院的注意力都放在你們的正麵軍隊上。山長又被貧僧引開了,他們還有誰能夠注意到從側翼殺出來的大周禁軍呢?”

慧言法師其實早就將所有的東西算到了,之所以這個時候才說出來,就是為了能夠最大限度的給予巫奧裡斯一種衝擊力。

因為不知怎的,他總覺得這些腐蝕者腦子不怎麼好的樣子。

所以慧言法師必須要儘可能的給他們上一課,告訴他們要用腦子才能夠更好的戰勝對手。

“嗯,如果能夠將書院的各股勢力都牽製住,這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法子。”

一直沉默不語的惡魔族首領傑夫倫也出麵發聲,讚同了慧言法師的觀點。

他向來是幫理不幫親的,隻要有機會他就會儘可能的表達自己的意見。

在他看來慧言法師說的沒有任何的毛病。

“那就先這麼定下了,由你去牽製山長,由我們率部從正麵衝鋒牽製住書院聯盟的主力。禁軍從側翼殺出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隻是禁軍由誰統領呢?”

“自然有禁軍將領統率,這一點你不必擔心。”

“嗯...”

稍稍頓了頓後,巫奧裡斯的頭猛然一抬道:“還有一點,這個書院裡有一個叫做趙洵的人,撒旦特意提及過。你聽說過嗎?據說此人要格外提防。”

“趙洵?”

慧言法師聞言後微微點頭道:“自然是聽過的。”

“此子很難對付?”

“確實不好對付。”

“那我們該如何對付他?”

“此子善於謀略,但是個人實力相對一般。對付他最好的辦法就是分割書院的力量,或者說不讓他跟其他人攪合到一起。隻要能夠分開他跟其他書院主力,他的作用就會大打折扣。”

慧言法師對於趙洵也是相當有研究的。

在他看來趙洵的優勢就在於腦子。

趙洵總是能夠將一個看似複雜的問題化解為簡單的問題。

而與之相反的,腐蝕者恰恰是很缺腦子的。

明明一件事再簡單不過了,但是被腐蝕者那麼一弄就變得複雜了。

難怪腐蝕者已經花了這麼多天了,就是無法將書院拿下。

腦子是個好東西,缺腦子自然也就怨不了彆人了。

這人世間的事情有的時候真的難以弄清楚,老天爺給了你一樣東西之後也就會收回一些東西。

不可能讓你樣樣都占全的。

“那些書院聯盟的成員呢,據說他們都來自艾倫洛爾大陸,是穿過黑暗之門來的。你們應對對其比較了解吧,有信心擊潰他們嗎?”

“當然。這些家夥其實就是我們的手下敗將。敗給我們一次還不夠,他們還要來到大周之後再來敗給我們第二次。我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一時間巫奧裡斯隻覺得好笑。

“這些家夥本身實力其實還是可以的。但是他們最大的問題就是無法保證專注,無法保證團結。他們總是有著自己的一些小算盤,隊友盟友的利益則全然不顧。這樣的一群人即便組成了聯盟,那也是個草台班子,上不了台麵的。”

巫奧裡斯冷冷一笑道:“你就放心好了書院隻要一有頹勢,他們絕對是跑的比誰都快的。隻要解決了書院本身,其他人不值一提。”

...

...

“山長,您喚徒兒來有何吩咐?”

在趙洵的印象中山長很少會單獨把他叫來吩咐事情。

如果山長這麼做,那就意味著一定會有大事發生。

趙洵不敢掉以輕心,故而十分恭敬的問道。

“小七十二啊,為師與你多說兩句,你千萬要記下。”

“請山長吩咐。”

“不要離開書院,不論發生什麼不要離開書院。”

山長這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直是把趙洵給搞蒙了。

什麼情況,什麼不要離開書院。

他本來也沒有打算要離開書院啊。

山長為何會以為他要離開書院呢?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山長,徒兒並沒有想要離開書院啊,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傻孩子,為師不是說你要離開書院,為師是告誡你遇到危險了留在書院才有活路。”

見趙洵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山長索性直接點透道:“這人世間的事情很多時候都過於的撲朔迷離了。很多時候我們難以猜到具體會發生什麼,我們能夠做的就是儘可能的思考,儘可能的篤定一個定數。既然確定了之後就不要再輕易的去變,而要選擇堅守。為師覺得隻要能夠做到堅守,那結果就一定不會太差。”

呃...

趙洵還是覺得自己處於雲裡霧裡。

好家夥,山長現在說的話他是越來越聽不懂了啊。

為啥山長總是會讓他有這麼多的錯覺呢。

難道說山長在交代一些...

不不不,不會的。

山長春秋鼎盛,山長無敵於天下,山長是天下第一人。

山長怎麼會有事呢。

趙洵知道山長就是他的支柱,就是書院的天。

所以山長絕對不會有事,也不能有事。

“為師有預感,大戰這幾日就會爆發,到了那時為師怕是無法一直護著你。你一定要自己保護好自己啊。”

咯噔。

趙洵隻覺得自己心臟咯噔響了一聲。

如果一切都是像山長所說的那樣,其實大戰確實是一個很大的變數。

原本趙洵可以在一場戰鬥中泰然自若,是因為有山長庇護。

但是如果真的戰況已經複雜到連山長都無法保護趙洵周全,趙洵又該怎麼辦呢?

真的靠自己嗎?

靠自己真的能夠守得住嗎?

趙洵真的不知道。

但是不知道又能怎麼辦呢。

山長明顯已經看到了什麼,這才會對趙洵一下子說的這麼多的啊。

趙洵不知道山長是不是開了天眼,也不知道山長是不是看透了天機。

但是此時此刻他能夠做的就是順著山長的話頭說下去。

“山長您就放心好了,徒兒一定會好好保護好自己的。”

當下的局麵比之趙洵想象中的看來要複雜的多,連一向雲淡風輕的山長都突然變得沉重了起來。

但是趙洵並不想要讓這個氛圍一直如此的尷尬,他儘量清了清嗓子道:“恩師我和師兄師姐們會在一起的,我們能夠互相照顧的。”

“嗯,為師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們了。若是你們能夠在一起,為師懸著的一顆心也就能夠放下了。”

“呃...”

“罷了罷了,不說這些了,來陪為師下一盤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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