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個人而言,這其實是一次大膽的嘗試。
但是對於齊王黨而言這可以說是邁出了勇敢的一大步。
在邁出了這一步後,齊王黨給予太子黨的壓力可以說是無與倫比的。
當太子黨意識到了這點並試圖反擊的時候其實已經晚了。
岑文道的布局從一開始的時候就算計到了這些點,可以說是將太子李顯坤拿捏的十分到位,令其完全就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能夠真正做到這點的人是絕對不凡的。
當然,岑文道並沒有因此而沾沾自喜。
因為他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
要想搬倒太子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必須要能夠幾次三番的切中要害才有可能使得東宮隕落。
而要讓皇帝陛下動了易儲之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岑文道必須要保證自己所走出的每一步都沒有問題才行。
但凡是其中的任何一步走錯,其結果都是萬劫不複的。
“來人,備好筆墨紙硯,本官要寫信。”
岑文道已經將整個局都布置好了,所以對其而言,隻需要切實的做好全部的細節,就可以保證不會出現任何的錯漏。
這個過程之中,岑文道已經徹底的擁有了自信。
這其實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岑文道也是經過屢次三番的試驗才達到這個效果的。
所以他會儘可能的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保證不要出現意外。
已經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了,就更加要確保穩定性了。
總之,岑文道相信在的他布置和安排下,最終的勝利是會屬於齊王黨的。
這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世間萬物皆有可能。
齊王也是當今天子的子嗣,怎麼就沒有可能登臨大寶呢?
...
...
齊王府。
齊王李象看著左都禦史岑文道寫就的一封書信,嘴角終於浮現出一抹笑容。
原來這一切都是岑大人的計謀,是他布下的局。
怪不得,怪不得連李象自己都看不清楚。
岑大人已經到了可堪鬼神的境地了啊。
這個階段,齊王李象的內心自然是十分欣喜的。
有著這樣一位臣屬幕僚,他基本上不必再去擔心任何的事情。
這個階段,齊王李象就可以非常輕鬆的泰然處之了。
“本王還是太過高看太子了,看來太子連這種燈下黑的把戲都不敢玩。這樣的人也配和本王爭奪皇位?簡直是笑話!”
一瞬間,齊王李象的自信心就暴漲。
對他而言,這個階段隻需要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就能夠在這場與太子的爭鬥之中占據上風了。
整個過程其實都不需要齊王李象使出太多的氣力。
因為岑文道已經替他做了幾乎所有的事情了。
“恭喜父王,賀喜父王。”
齊王世子李建業這個時候也見縫插針的拍起了馬屁。
因為在他看來,左都禦史岑文道的這一手確實是十分的精妙,也是值得大書特書的。
如果齊王黨的成員都能夠有岑文道這樣的謀略,那麼齊王早就可以把太子踢下台了。
當然,李建業也知道,指望所有齊王黨的成員都能夠像岑文道一樣足智多謀是不現實的。
要不為啥,隻有岑文道是左都禦史,而其他的成員多是一些五六品的小官呢?
人和人還是有很明顯差距的啊。
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因為隻要能夠保證有一個領頭的人,其他的人哪怕是隻跟在後麵搖旗呐喊也是可以的。
這樣一來的話,就可以對敵人造成極大的衝擊力。
太子李顯坤這個時候怕是已經在東宮裡氣的跳腳了吧。
而且他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畢竟他就是嫌疑最大的人,他如果跳出來爭辯的話,就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嗯,這件事岑大人竟然連本王都騙過了,隻能說他的演技精湛啊。”
齊王李象一邊悠然的捋著胡須,一邊慨歎道:“看來本王以後還是得多向岑大人問策才是。有著一個如此好用的謀士,若是本王不用,豈不是暴殄天物。”
“父王,岑大人對父王真的是赤膽忠心啊。若是父王能夠奪得皇位,以後該是拜他為相。”
“嗯,是這個道理。在本王看來,確實沒有比岑文道岑大人更適合做宰輔的了。”
齊王李象現在甚至已經開始幻想未來的朝局構成。
分封從龍之臣肯定是必須的,但是給每個人分封官位其實也是一個傷腦筋的事情。
因為你不能夠隻考慮一個人的官位,而需要考慮給這個人封了某個官位之後其他的人會怎麼想。這可以說是一個相當麻煩的事情。
可謂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一旦引發了許多繼發性的問題,那麼便是齊王李象也無法兜得住的。
這個情況下就需要他儘可能的保持一個冷靜的心態,絕對不能夠頭腦發熱去分析問題。
不然的話,最終所獲得的效果就會是相當的差的。
“且先不去說這些了。就當下來看,太子應該是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的反擊了。所以本王在想的是接下來該如何推進。”
齊王李象肯定是不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於東宮的衝擊和影響著實有限。
還不如趁著這個時機多放一把火,即便不能夠把東宮燒毀,至少也能夠燒殘。
“岑大人沒有建議嗎?”
齊王世子李建業很是認真的問道。
“岑大人倒是給出了一個建議,不過需要牽扯到修行者。這怕是不大容易啊。”
“修行者?”
“不錯,岑大人建議本王派人上奏父皇,說太子私交豢養大量修行者,欲圖謀不軌。這件事如果能夠實錘自然是極好的,但是如果不能夠拿到足夠的證據,其實說服力是相當有限的。本王必須要確保能夠一擊必殺才出手,不然的話很容易被太子抓住機會反咬一口,到了那時怕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齊王李象也不是個人雲亦雲的人,他還是有自己的思考的,所以他覺得岑文道的建議也有疏漏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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