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齊王黨的魁首,所以在這些方麵他可以說是責無旁貸的。
但是僅僅如此肯定是不夠的。
他必須要狠狠的抓住對手的缺點一通爆錘。
隻要能夠將對方的得力乾將在京察之中重創,那麼對於太子黨的打擊將會十分的明顯。
越是這樣的時刻越是不能夠有絲毫的慌張。
越是這樣的環節越得要儘可能的控製好情緒。
不然的話,發生的事情就會導致一係列的變故。
對於岑文道而言,肯定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在他看來,如果可以將危機儘可能的澹化掉的話,那麼齊王黨的前途將會變得十分的順暢。
這是沒有任何的好聊的。
岑文道知道太子黨的核心是吏部左侍郎薑良。
此人乃是太子黨的中流砥柱。
如果可以將薑良搬倒的話,那麼太子黨將會元氣大傷。
那麼問題來了,到底要怎樣才能夠將薑良搬倒呢?
其實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因為薑良的個人作風還是很正的。
一般而言,在京察之中要想搬倒一個人,可以從兩方麵入手。
其一就是個人作風問題。其二就是政績問題。
相較於後者,其實前者更加容易實現。
仔細想想也能夠明白,這是一個皇帝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時刻。
所以讀書人的地位很高。
而讀書人都是愛惜羽毛的。
如果名聲受損,那麼對於讀書人的打擊是相當巨大的。
尤其是已經入仕的讀書人。
那就更加不同了。
對於這些讀書人而言,如果名聲受損,可不僅僅是被人在背後戳著脊梁骨痛斥一番那麼簡單了,很可能他的整個官宦生涯就此終結。
就是這麼的可怕,就是如此的嚴重。
每當這個時候,其實大周官員們被揪住小辮子的情況就會非常的多。
有的確實是本身不怎麼靠譜的,但也有的是被對手陷害的。
總而言之,用個人生活作風問題來攻擊對手,可以說是一個殺手鐧,屢試不爽。
這一招正是切中了讀書人的要害。
可以說讀書人完全沒有辦法抗拒。
如此一來的話,效果可以說是相當的好了。
每當這個時刻,其實就是考驗人的關鍵時期。
誰能夠頂住壓力,誰能保證自己不被政敵揪住小辮子,誰就可以笑到最後。
越是這樣的時刻,越是需要保持一個穩定的態度。
這個時期其實真的是相當的關鍵的。
岑文道其實很清楚薑良是一個很正直的人。
正因為如此,所以想要在生活作風問題上作文章陷害他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可能的。
有一句話說得好,身正不怕影子斜。
薑良就屬於這種類型。
即便是岑文道炮製出一係列的罪名,薑良都難以被搬倒。
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從彆的地方想辦法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從政績入手。
其實一個官員要看有沒有政績,有一些極為直觀的方法,那就是和他的前任做比較。
人就怕對比。
本來看起來或許沒有什麼所謂,但是一番對比之後感覺可就是完全不同了。
那是一種非常直接的被拿來曬的感覺。
一旦有了這樣的感覺之後,整個人內心深處就會處於一種非常絕望的感覺。
即便是薑良也是如此。
所以岑文道就會極力的在這些方麵入手,給予薑良沉重的打擊。
還有一點原則就是,寧可不做不要做錯。
對於大周官員而言,如果做錯了事情那影響可謂是十分的深遠的。
所以大周官場之上奉行了一個原則,那就是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
為了防止犯錯誤,所以大周的官員尤其是京官之中基本上都是儘可能的防止犯錯誤的。
這個時刻對於大周官員而言基本上就是夾起尾巴來做人。
能不主動做事的就不主動做事,能夠推給彆人做事的一定要推給彆人。
你多做了一件事,未必能夠多撈到多少的好處,但是一定會引發出來一係列的問題。
這一係列的問題就會使得人相當的絕望。
這種時刻,保持一個澹定的心態就是極為的關鍵的。
岑文道的內心非常清楚,自己應該如何的處理這個局麵。
薑良是一個很穩重的人,一般而言是不會犯下太過明顯的錯誤的,更加不會給敵人留下一些把柄。
所以薑良就必須要儘可能的去控製好細節,使得在陷害薑良的計謀上更加體現出一些細節和真實性。
這樣一來的話,基本上就不會再有任何的風險了。
當然,即便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最終也有翻車的風險。
這個時刻,岑文道的內心其實還是很緊張的。
因為他很清楚,如果沒有辦法將細節做好的話,薑良還是很容易察覺的。
一旦薑良真的察覺到了這點之後,那麼後果就是相當的可怕的。
作為岑文道而言,肯定是希望能夠儘可能的避免這種事情發生的。
所以他首先要保證一點,那就是儘可能少的讓人知道這個計劃。
人多嘴雜。
一旦知道的人多了之後,就很難保證不泄露消息出去。
所以岑文道這個計劃隻會跟自己的心腹說,甚至齊王那裡他都不會去多提一句。
越是這樣的時刻,越是需要儘可能表現出一種老成持重的風格。
這個階段內,岑文道能夠做的事情其實是很多的。
所以他必須要首先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
隻要他能夠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好,那麼麵對危機的時候其實還是能夠很好的處理的。
已經到了這一步,岑文道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了。
京察就是齊王黨對太子黨發難的最好機會。
隻要他們每一步都能夠做到位,重創太子黨並非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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