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下去,將士們分批攻城,每次隻攻一城,但其餘三處城門須鼓聲不絕,務必不得讓敵軍得以休息!且一個時辰改變一次主次方向,先耗他半個月時間再說!”韓信扭了扭發酸的脖子道。
通過今日一天的攻城戰,他已經找出了對方的缺點,尤其是對方在防禦上的缺點!
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還是要消耗一下敵軍的兵力與精力再說,要麼不打,要打就得有足夠的把握才行!
難得發現了對方在防禦上的缺點,如果沒有抓住機會,一舉破局的話,敵軍恐怕也會隨之糾正過來,韓信就得另外重新尋找對方的破綻了。因此,韓信並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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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將敵人削弱的差不多了之後,之後才是抓住敵軍的破綻,一頓猛攻的時候。
四處城門,雖然每次隻攻一處城門,但是,晝夜不停,而且不停地轉換他們的攻擊方向,再加上另外三處也不停的用鼓聲騷擾,敵軍在摸不清他們的下一步攻擊方向的時候,自然也就不敢放鬆警惕。
雖然看似隻攻擊一處城牆,但實則卻在同時消耗敵軍四麵城牆所有將士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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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燕南道。
宣安守將上官玄騎上城門口拴在一旁的戰馬準備回府,一眾親衛護衛在身邊。
宣安城作為皇甫明澤的老巢,被他安置在這裡的將領和兵馬,肯定是他所信任的將領和兵馬,要是放上彆人的話,豈不是將自己的性命交到彆人的手中?
如今正是傍晚時分城門即將落鎖,該出城、該回城的早就各回各家,街道上行人稀少家家戶戶冒起炊煙,上官玄看著這一片祥和的景象不由心生感觸。
待得此番風波過後,新皇必定整頓兵馬重整河山,無論是作為他們死敵的皇甫明昭,或者是三王、王羽以及軒轅黃那些亂臣賊子,必定都會在新皇的手中化為曆史的塵埃。
而他上官玄作為大蒼臣子,自然要對陛下忠心耿耿,幫助陛下將這些亂臣賊子全都一掃而儘。
他正想著忽然心中一動,多年習武培養出的五感讓其不由自主的望向城北,那邊模模湖湖有喧鬨聲傳來。
“你,帶著幾個人去看看怎麼回事。”上官玄想了片刻隨即搖搖頭,前線戰事失利,但是,戰死的卻都是對於陛下最為忠心耿耿的幾個人,反而是漸露反骨的王羽賊子的人一個個都活的好好的。
這種事情,明眼人看了之後,都知道這背後指不定會有什麼事情在呢,上官玄對於這一件事情更加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那些亂成賊子斬殺個一乾二淨。
但是,卻是空有報國之誌,而無報國之力。皇甫明澤手中直屬的部隊損失慘重,最後一部分也僅僅隻是他手裡頭的這一部分,用來守護他們的大本營宣安城。現在,以他們手中的力量,根本沒辦法和那群亂臣賊子手中的力量所抗衡。
“怎麼回事!”上官玄不自覺的捏緊了自己手中的腰刀,雖然上去看情況的士兵還沒有傳回消息,但他聽到外邊越來越大的喧囂聲,作為一個北地出生的將領,他已經敏銳的聽出喧囂聲裡那馬蹄聲越來越近了!
“將軍!”一個親衛跌跌撞撞地衝了下來,顧不得失禮他大聲喊道:“有騎兵偷城,已經向這邊衝過來了!”
“馬上堵死城門!所有人拿起武器!”上官玄臨危不懼指揮將士們應對,“你們幾個帶著弓箭隨我上牆頭!”
這個時候的宣安城其實非常空虛,燕南道就那麼一點兵馬,絕大部分都被派出了應付鎮東軍,放在這宣安城鎮的兵馬僅僅隻剩下五千了。
這個時候敵兵突然來襲,大危!
當宣平城淪陷的那一時刻,就代表他們的防線已經被打開了一個缺口,而善用騎兵的鎮東軍則可以繞開前麵的城池一路直取敵後。
因此,當收到消息之後,上官玄就已經建議皇甫明澤詔令前方的聞仲或者是鄧羌派出一部分兵馬回來,但是,他們派出傳信的人才剛剛離開還沒有幾天,這個時候卻已經發現了敵軍的蹤跡。
話音未落,原本守在城門口的一部分士兵,這個時候卻就像發瘋了一樣,見人就砍,將他們身邊的來不及反應的同伴一時間殺了個乾乾淨淨,尤其是有心接近城門,有心關閉城門的那部分士兵,更是最為淒慘的那一部分,每個人身上都挨了好幾刀。
“轟”的一聲聲音響起,披堅執銳的鐵騎魚貫而入。
“亂臣賊子,一堆亂臣賊子!”上官玄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僅有的一隻最為倚仗的兵馬,居然被那些亂臣賊子滲透到了如此的程度。
到了這種最為危險的時候,上官玄一下子就像是被打開了任督二脈一樣,該想通的不該想通的事情,好像一下子都想通了!
那個逆賊這是亡他們不心之死,借著鎮東軍的手,堂而皇之的想要殺了他們。而那個逆賊,雖然說脫離了鎮東軍,但暗地裡恐怕依舊還穿一條褲子。
混戰開始,上官玄領著家將與對方貼身近戰,他身邊士兵俱是軍中好手,每一個都是他親自挑選,並且精心訓練出來的。所欠缺的,也僅僅隻是沒有見過足夠的血而已。
但是,雙方交戰的結果卻讓他心中一沉,他一直以來精心訓練出來的,自以為驍勇善戰的將士們,這個時候卻像是一群待宰的豬一樣,任由衝進城中的敵軍肆意屠殺。
而隨著身邊的將士們越來越少,上官玄被一擁而上的敵人按倒在地。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什麼人!”
沒能戰死沙場卻憋屈的被人在城中偷襲得手,上官玄死不瞑目,他要知道敵人是誰,那個領兵將領是誰。
“本將軍乃黑騎統領薛仁貴!敵將,汝之首級便是今日本將功勳之一!”薛仁貴目光之兄流露出了一絲戲虐之色,手中的長戟一揚,一顆揮灑著鮮血的人頭,就已經衝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