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劍,還能這麼用!“
跟當初見到白先生傳授的完美版《造化烘爐功》、而後徹底沉醉迷失一樣。
李凡這次得到白先生點撥後,也沉浸在【破天心劍】的無窮奧妙之中,無法自拔。
連“謝前輩指點”的客套話都沒說,迷迷湖湖的。連怎麼離開的比試場地都不知道。
不知過去了多久,還是外界齊刷刷的“大師兄”的呼喊聲,才把李凡從頓悟中給驚醒了過來。
李凡順著眾人的目光望去,隻見走路搖搖晃晃、似乎還未酒醒的司徒遙,在身旁兩位天劍宗弟子的攙扶下,被強行架到了場中。
“酒,酒呢?”司徒遙打了個嗝,無視對麵的白先生,迷迷湖湖地向左右問道。
“司徒何必裝醉呢。”白先生卻並不惱,而是淺笑著說道。
司徒遙聽到這話後,也不好再強行裝傻充愣。輕咳一聲,站直了身軀,看向白先生。
他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真是的,原本還想著保存我身為天劍宗大師兄的臉麵的。你這麼一點破,看來是不打不行了。”
司徒遙不知從哪取出一個酒葫蘆,猛地灌了一口。
隨後眼神微凝,盯著白先生打量半天。
“打不過,打不過啊。”他嘴裡小聲滴咕著。
司徒遙的話雖輕,卻引得觀戰眾修士們一片嘩然。要知道,司徒遙的實際戰力,可謂是天劍宗第一。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認真出手過了,誰也不知道他的極限實力在哪裡。
但就是這樣一個玄黃界的絕對強者,麵對白先生時,還沒開始戰鬥、就已經主動表示不是其對手了!
以司徒遙的性情,打不過就是打不過,是不屑說謊的。
這位看上去平平無奇的男子,究竟是什麼身份、從何而來?
一時間,天劍宗上下的視線、全都聚集在白先生身上。驚疑不定。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不是司徒你的人生信條麼?”見司徒遙遲遲不肯出手,白先生反而鼓勵道。
“你那一劍藏了許久,也是時候拿出來試試了。”
語氣很輕,但落在司徒遙耳中,卻彷若驚雷。
一股莫名的氣勢陡然自司徒遙身上湧現,他的眼睛微眯,盯著白先生,閃過一絲疑惑。
不過畢竟是頂尖強者心態,轉瞬之後,他就將心中的疑慮與詫異平複。
“既如此,就卻之不恭了。”司徒遙語氣嚴肅道。
向前踏上一步,司徒遙伸出右手,環視一圈周圍觀戰的天劍宗弟子們。
認真說了聲:“諸師弟,劍來。”
天劍宗上下所有修士,刹那之間,無論身在何處,此刻都聽到了司徒遙的這句話。
微微愣了愣,隨後沒有絲毫猶豫,將自身本命飛劍,拋向天空。
身為天劍宗大師兄,司徒遙對於每位新入門弟子,都多有照顧,從來不擺什麼前輩高人的架子。諸弟子有難,大師兄每每也都會挺身而出。甚至有點幫親不幫理。
司徒遙當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師兄們,門內弟子或直接、或間接,哪個沒有受過他恩惠。
這時候大師兄借劍一用,又豈有拒絕的道理?
於是,頃刻之間,成千上萬柄飛劍浩浩蕩蕩,一齊飛向天空。
朝著司徒遙而來。
天劍宗弟子,一身修為戰力,幾乎大半都在自身本命飛劍之上。
從築基開始,就嘔心泣血般,不遺餘力的打造自身飛劍。強化強度、殺傷力的同時,慢慢做到心意相通。
故而,此時隨著司徒遙的一聲“劍來”。
出動的不僅僅是萬千飛劍。
而是近乎大半個天劍宗的戰力。
萬千劍氣縱橫,發出不同的絢麗光華。隨著司徒遙覆手變為指,呼嘯著朝著司徒遙目標,白先生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