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膽魄跟實力,是她遠遠達不到的。
哎,世間之事。
有一得必有一失啊!
……
晚上六點半整。
歡送宴已經到了尾聲,桌上的大部分人都已被楚恒灌倒,僅剩下沈玉琴,何子石,邱榮這三人還保持著一點清醒,不過舌頭也都有些大了,眼睛也變得直愣愣的。
楚恒看了下時間,見還有半個小時的空閒,便不慌不忙的拿來酒瓶,給這三人一人倒了一杯,笑吟吟的道:“就最後一杯吧,完了早點回家歇著,明兒都得上班呢。”
“成。”何子石眼睛半睜半閉,拿著酒杯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傻笑著道:“今兒就這樣,回頭約上老連長,上你家喝去!”
“喝死你丫的!”
楚恒笑著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又敬了沈玉琴跟丘榮一下,仰頭喝掉杯中酒。
“碰!”
當他將空酒杯放到桌上,就見對麵已經是強弩之末的仨人腦袋一沉,接二連三的栽倒在了桌上。
“何苦呢。”
楚恒笑著搖搖頭,理了理衣領,拿起桌上的半包煙,捎帶手還順了四五個煤油打火機,便轉頭跟一旁看熱鬨的幾個服務員小姐姐打了個招呼,施施然的騎上車離開了飯店。
此刻天色還沒有全黑。
微暗的天光仿佛為四九城蒙上了一層磨砂玻璃,讓街市上的人與物都變得不清晰起來。
有些微醺的楚恒慢悠悠的騎車來到糧店門口,左右張望了一下,並沒有發現於海棠那瘋婆子的身影後,便停好車,拿出鑰匙,打開鋪子大門,溜溜達達的走了進去。
他也沒開燈,就借著微光,背著手在即將不屬於的屋子裡轉悠著。
在收款台前,他腦子裡不由得會浮現出小倪姑娘當初氣鼓鼓的坐在這後麵織手套的可愛樣子,在小廚房裡,這貨又齜牙傻樂著回想著去年冬日裡,與小倪坐在火爐邊,一塊談天說地時,那傻女人看向他的崇拜眼神。
站在鋪子中央,孫大姨豪爽的笑聲仿佛就在耳邊……
“時間,可真快啊!”
楚恒一臉留戀的從廚房裡退出來,走進辦公室裡,大咧咧的坐在桌上,旋即便取出一隻口琴放到嘴邊,閉眼醞釀了一陣後,一曲悠揚的調子在屋內奏響。
這曲子時而歡快,時而悲傷,時而舒緩,時而昂揚,就仿佛一位年老的旅者在與人娓娓說著自己的波瀾起伏的生平。
半晌後。
楚恒用一段低沉且激揚的曲調結束了這一首曲子,好似為離愁歎息,還好似為新的開始而歡呼。
“還不錯!”
忽然,門外響起一聲喝彩,於海棠悄然出現在門口,消瘦修長倩影裹挾這一縷淡淡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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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