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躺著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陌生男子,滿臉的血汙,天靈蓋塌陷了一塊,人已經沒氣了。
見死的不是自己家裡的,楚恒頓時鬆了口氣。
“誒,這孫子我認識,就後街老張家的,丫膽子不小啊,竟然趕來咱小梨花偷東西!”
“謔,死的可真夠慘的,這牙都打飛了吧?”
“活該!這種生兒子沒皮燕子的貨色,打死算便宜他了!”
“這下老張家有熱鬨瞧了,家裡出了個賊,我看他們還哪來的臉在這混!”
……
聽著街坊們的話,楚恒也明白了眼前這死鬼就是那個賊了。
麵無表情的蓋好布單後,連身邊找他說話的鄰居都沒搭理,就急吼吼的繼續往家跑。
回到小院。
裡麵也聚集了不少人。
小倪姑娘,大表姐,姥爺都全須全尾的站在院中,看樣子應該是沒受什麼傷,還有幾名派出所的公安在向他們詢問情況。
東院的楊大媽,胡大媽,西院的趙大爺老兩口也在一旁七嘴八舌的說著話。
“都沒事吧?”
楚恒擠開人群,快步來到媳婦身邊,第一時間拉住她冰涼的小手,溫聲安慰起來。
旋即又問了問大表姐跟姥爺,確認都沒什麼問題後,才詢問起具體情況。
“我跟你說,妹夫……”
大表姐立即眉飛色舞的跟他講起了事情的經過,再加上小倪與街坊們的補充,很快他就知道了全過程。
差不多夜裡一點多的時候吧。
院子裡突然響起一陣暴躁的犬吠,瞬間驚醒了屋裡已經睡下幾人。
睡在羅漢床上的大表姐透過窗子瞧見院裡有人,想也沒想的就穿著小背心衝了出去,同時還張口開始喊人。
剛才楚恒在外頭見到的那個死鬼膽子也是不小,見出來的是個女人,並且已經喊人了,竟然不想著跑,收回捅向狗子的刀子就奔著段鳳春去了。
大表姐卻一點都不怕,先是一個撩陰腿踢碎了丫蛋黃,又空手套白刃下了他手上的刀,接著就是一個大背跨把人丟了出去。
摔得七葷八素的死鬼見不敵,強忍著胯下劇痛翻身上牆想要跑。
剛巧這時候西院幾個小夥出來瞧見了,二話不說就是一棍子敲了上去,把人從牆上打了下來,接著其他人也過來了,拿著擀麵杖,鐵鍬,棍子等物件就是一通招呼,當場就給打死了。
而且還是白死!
法不責眾嘛!
“便宜這孫子了!”
楚恒黑著臉聽完,不解恨的咬牙怒罵了一聲,旋即鬆開了媳婦的手,掏出煙走到幾名公安,假笑著道:“辛苦了,幾位同誌,大半夜還折騰你們一趟。”
“辛苦什麼啊,本來就是我們的本職工作嘛,都應當應份的。”領頭的人與楚恒認識,笑著接過煙點著抽了口,道:“而且這說起來我們也有責任,沒管理好咱們片區的治安環境。”
“誒,可彆這麼說,嗑瓜子都還能磕出臭蟲呢,彆說這麼大一個居民區了,人心這玩意兒啊,最難防。”
楚恒與他們客套了一陣後,就忙詢問道:“對了,公安同誌,我們這邊還有什麼需要配合你們的嗎?”
“不需要了,該問的我們都問清楚了。”領頭的公安看了眼蹲在楚恒腳邊搖尾巴的兩隻狗,指了指身後同事拎著的一個小布袋,笑道:“您這狗可真不錯,那孫子進來前往院裡扔了幾塊下藥的肉,愣是一口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