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恒臉色瞬間黑了下來,笑容轉眼消失,冷冷的看著他,眸子裡透著危險的光芒:“許大茂,你這是在拿孩子威脅我?”
許大茂頓時嚇得滿頭大汗,急忙擺手:“沒有沒有,我沒這個意思。”
“你最好不要作死!要不然……可彆怪我不講舊情!”楚恒冷哼一聲,凝視著他看了幾眼,心裡膈應的不行,厭煩的揮揮手道:“行了,你回去吧,軋鋼廠那頭我會給你打個招呼,不過副廠長你就甭想了,我最多給你要個科長回來,還有,這是我最後一回幫你,往後你就老老實實上班吧,也彆在上躥下跳的了。”
許大茂頓時狂喜,連連點頭:“唉唉,隻要躲過這一劫,我一定老老實實的過日子。”
“好自為之吧。”楚恒不置可否撇撇嘴,施施然轉身進了鋪子。
望著他的背影,許大茂長舒了口氣,心裡滿是苦澀。
要不是萬不得已,他也不想來求楚恒,也不想在他麵前提孩子的事情的,他也知道,楚恒不想提這些,可這不是沒辦法了嗎?
這是他最後的一張底牌了!
“哎!”
許大茂歎了口氣,邁步走到鋪子門前,推出自行車,準備往家走。
不過在走了幾步後,他想了想又抹身去了副食店,打算去買點媳婦愛吃的蜜餞回去。
他現在什麼都沒了,能依仗的,也隻有於海棠肚子裡的孩子了,得對她娘倆好一點。
而楚恒這邊,才剛剛來到媳婦辦公室。
此時小倪已經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正坐在位置上看著閒書,白嫩的手掌心裡,那對兒悶尖獅子頭盤的卡卡響。
見到丈夫來了,她眉眼彎彎的合上書,塞進包裡:“今兒來的還挺早,走吧。”
“彆急,我先打個電話。”楚恒笑著上前,把電話拉過來,伸出修長靈活的食指,輕輕轉動撥號盤。
沒一會,電話就被轉接到了軋鋼廠的廠長辦公室。
“龐宇嗎?”
“是我,您是?”
“我楚恒啊,龐哥,您這連我動靜都聽不出來了?”
“你小子啊,這破電話聽誰都一個動靜,我哪能聽得出來。怎麼的?這時候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
“也沒啥大事,就是跟您討個人情。”
“哦?能讓您楚爺跟我張嘴,榮幸之至啊,說說看,能幫的我一定幫。”
“害,這不嘛,你們廠不是有個叫許大茂的副廠長犯了點錯誤嗎?那是我老鄰居,今兒哭爹喊娘的求到我頭上了,我也不能不管啊,隻能腆臉找您求情了。”
“原來是他啊,沒問題,您都張嘴了,這個麵子我肯定要給的,那我就放他一馬,不過你可得欠我頓酒啊。”
“哎幼,太謝謝您了,龐哥,酒都是小事,四九城飯店您隨便挑。”
“哈哈,那就說定了,好了,先不說了,我這才上任,一屁股事要忙呢。”
“您彆急啊,我話還沒說完呢,那個許大茂,跟我也沒多親近,您也不用太照顧,放他一馬就行,回頭給個小科長就可以了。”
“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