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玲玲隻要能三分真傳,拿捏一個小小的楊清輕輕鬆鬆的事。
又過了一會,楊桂芝終於買菜回來,開始張羅晚飯。
任玲玲見狀,連忙擼起袖子要去幫忙,倪映紅攔著,說她頭一次來,雖然沒結婚,可也算是半個新媳婦上門,哪能讓她乾活。
這個樸實姑娘卻怎麼都不願意,執意的跑去了廚房。
望著她勤勞的背影,小倪眉眼彎彎,心裡對這個小叔子媳婦頗為滿意,旋即她又對剝板栗的楊清招招手,繃著俏臉,擺出楚家大房的威嚴,耳提麵命的道:“玲玲這姑娘不錯,模樣俊,也是個勤快人,你往後要是虧待了她,我可不答應!”
楊清連忙道:“那不能夠,嫂子。”
“還有。”倪映紅難得有教訓人的機會,小嘴又接著叭叭的道:“這兩口子過日子,講的就是個交心,有些事你該跟媳婦說的就趕緊跟她說,最好彆瞞著,不然容易出現隔閡,知道嗎?”
“我……我沒瞞著什麼啊。”楊清眼神飄忽,有些心虛的樣子,依舊冥頑不靈。
其實這倒不是他不信任自己對象,隻是他乾的事屬實有些危險,如果真跟任玲玲說了,以她謹慎膽小的性格,必定是不會讓他再繼續下去的,這是楊清不想見到的。
而倪映紅見他這幅樣子,就知道這小子還在抱著蒙混過關的心態,也懶得在說什麼了,撇撇小嘴道:“成,你自己看著辦吧。”
“唉。”
也不知道怎麼的,楊清對這個嬌滴滴的,好似仙女似的小嫂子就是怕得不行,聞言抹抹頭上的細汗,就以要去廚房幫忙為由,溜出了堂屋。
楚恒瞥了眼步履倉皇的小老弟,無奈的搖搖頭,端起裝著半盤栗子的盤子來到媳婦身邊坐下,又拿出一顆送到其小嘴邊上,道:“你呀你,人家小兩口的事,瞎摻和什麼呀你。”
倪映紅吃著栗子,小嘴鼓鼓囊囊的,跟屯食的小倉鼠似的,斜睨著丈夫,道:“玲玲這姑娘我喜歡,楊清這小子鬼精鬼精跟隻沒毛的猴兒似的,我要不幫著她點,準得讓這小子欺負的死死的!”
“您還挺仗義。”
楚恒被她看的心裡有點發毛,總覺得這婆娘在指桑罵槐,於是老老實實閉上嘴,將盤子放到炕桌上,翻出本書往炕上一躺。
愛咋咋地去吧,死老弟不死大哥就成!
倪映紅笑盈盈的收回目光,又吃了幾顆栗子後,想著等會還有大餐要吃,便依依不舍的把盤子推到一般,起身去端來針線笸籮回來,開始一針一針的給肚子裡的孩子縫製鞋子。
屋子內,男人懶洋洋看著書,懷孕的女人一臉慈愛的做著活,幾隻小鳥在籠子裡蹦蹦跳跳,一隻大黑狗在趴在門框上呼呼大睡,畫麵美滿又和諧。
過了良久。
廚房裡的飯菜也終於做好了,楊桂芝端著一小盆栗子燉雞進屋,老母親似的對炕上小兩口喊道:“映紅,恒子,彆忙了,趕緊洗洗手,吃飯了。”
“唉!”
楚恒趕緊合上書坐起來,旋即下地扶著媳婦去了東西,洗了下手又擦了擦臉後,拎著一瓶西鳳酒回到堂屋,準備開飯。
此時桌上已經擺上五道菜,除了之前的栗子燉雞外,還有回鍋肉,宮保雞丁,小肚,臘肉炒油菜,等把最後那道土豆絲端上了,就齊活了。
就在他們兩口子邊聊天邊等待的時候,杜三突然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