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天驚愕,他本以為這裡有起源台,但卻沒想到是殘碑在吸引瓦塊。
殘碑漆黑如墨,缺了一角,沒有任何的神異體現,但卻沉澱歲月滄桑氣,古韻瑩然。
“這是墓碑嗎?”
掃了眼矮小的孤墳,鈞天皺眉,這殘碑上的碑文他辨認不出,應該是古時代的特殊文字。
然而讓他感到心驚的是,以起源經嘗試解讀碑文,能隱約明白碑文闡述的是什麼。
事實上,鈞天並不認識瓦塊上的文字,他是通過參悟才琢磨出的《起源經》。
“殘碑難道和起源經是同一個時代的產物?不過萬古前的文字,和現在沒有什麼區彆呀”
鈞天犯嘀咕,他集中精神揣摩碑文,恍然間他覺得離開這片世界,墜入不見底寒淵,全身發冷,手腳僵硬,似乎被埋葬在凍土裡。
天地昏沉,黑霧彌漫,鈞天漂流在浩瀚的冰川世界,意識漸漸模糊。
“這種感覺,和祖庭的檢測有些相似!”
鈞天猛地驚醒,精神回歸了現實,這一刻他更加認定瓦塊,起源經,祖庭,殘碑,彼此間都有密切關係。
當他繼續集中精神觀摩,再次來到了神秘空間內,他艱難熬過寒冬,瞪著眼睛繼續研讀碑文,接著又有種墜入火山中,在被爐火煆燒,身軀似要融化。
火,漫天都是熊熊烈火!
冰火兩重天,如若極寒和酷暑,他很難支撐烈火焚軀的痛苦,好在經曆的畫麵破碎,精神回歸了現實。。
“剛才是幻境,我的身體完好無損。”
鈞天臉色蒼白,他摸索四肢,這才鬆了口氣。
但是他的精神異常疲憊,大腦昏沉,好像奮戰了一整夜,身體被掏空了。
“這碑文在針對精神,感覺比起源經記載的內容還要高深一些……”
他坐在殘碑前,摸著下巴思忖,本想集中精神再次研讀碑文,卻發現有一位氣息強大的身影邁步走來。
“你是什麼人?”
一位黃袍青年背負雙手而來,他身軀高大,氣宇軒昂,眼睛像是刀子盯著前方的灰發少年,冷漠質問。
鈞天心頭一緊,大體能感知到,青年的實力比黃安山強大太多,應該屬於吞霞境領域中的高手。
“哪來的乞丐?雲霧山莊你也敢擅闖,來人將他給我扔下山。”墨慶橫舉手抬足間威風凜凜,一看就是久居高位的貴公子。
“我是來住店的,剛才迷失了方向。”
鈞天站起來辯解,而且進門前他就問過路人,雲霧山莊的確是客棧。
“住店?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你個小乞丐!”
墨慶橫背後走出一位黑臉大漢,獰笑著走來,同時抬起大手,像是老鷹抓小雞般,要把鈞天給扔下去。
鈞天一閃身避開,這讓黑臉大漢驚訝,渾身精氣滾滾,魁梧身軀繚繞黑色光芒,體內像是蟄伏一頭森冷的毒蛇,屬於九重天命輪境。
黑臉大漢殘忍一笑:“小崽子,恕我直言,你最好彆躲開。”
“你們也太欺負人了,不讓住就不住,我現在就走!”鈞天憤憤不平,轉身就走,初來乍到的不想招惹是非。
“你想多了,不滾下去你走不了。”黑臉大漢冷漠搖頭,墨慶橫可是城主府的嫡係,而城主府更是蟄龍城的主人,但凡他一句話,摘掉鈞天的腦袋都不算什麼。
“還有王法嗎?”
鈞天停下了腳步,大聲質問,以往在他心目中的古城像是人間淨土般,百姓可以更好的生活,但現在的遭遇與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王法?多少年沒有聽到這麼可笑的話了,在蟄龍城我們就是王法,你衝撞了我家少爺,他不點死你,已經算是仁慈了!”
黑臉大漢張狂大笑,揮動拳頭,撕裂出空氣爆鳴聲,砸向鈞天的腦袋。
“誰在這裡撒野?”
鈞天剛要反擊,輕柔如水的話語傳來,但卻透著令人心悸的波動,仿若一座大嶽橫空壓來,整片山林都在猛烈搖顫。
鈞天震驚,一句話都能影響天地,這是什麼樣的人物?
遠方,一位白衣少女漫步走來,步履看似輕靈,但每一步都沉重如山,讓風雲激蕩,如同在登天行,蒼茫高空隨之陰暗,失去了光彩。
少女超凡絕世,一言一行都能影響天地河山,唯她如同立在冰山上的孤傲雪蓮,遙不可及,有絕世風采。
鈞天內心震動,少女氣質無雙,似墜落凡塵的孤傲仙子,特彆她年紀輕輕,不過十七八歲,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實力,簡直不可想象!
“她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