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重新激發金陽鏡?
鈞天這幾日在清醒狀態中嘗試,可惜無一例外都以失敗而告終,這讓他有些頭疼了,難道要尋來強大的神火才能重新激活金陽鏡?
同時在星辰寶塔裡麵,還有金霄的方天畫戟,以及殘缺到不成樣子的方天畫戟。
至於虛空大戟以虛空石料鑄造而成,價值難以想象,惋惜的是崩出了許多裂痕,價值大打折扣。
“與金霄一戰,雖然凶險萬分,我丟掉了一切積累,不過能得到聖果,也是一場大豐收!”
鈞天殘缺的神魂飄浮在天胎石上,吸走孔竅噴發的一縷縷清輝,滋補虛弱的魂體,儘快擺脫歲月之門的影響。
這塊天胎石儲藏的精華物質堪稱無窮,它畢竟是塑造道家天胎的至寶,少量汲取精華對於修行根基影響並不大。
翌日,巨型戰車駛向一片全新的世界。
一望無際的大戈壁,天地非常的昏沉,荒蕪的世界死寂一片。
鈞天被驚醒,這片世界太古老與沉悶了,像是怒海汪洋壓在大戈壁上,透發著令人心顫的波動。
“到了嗎?”
宏大而蒼茫的大戈壁,鈞天莫名的心驚。
他已經來到了東神洲最可怕的戰場,這裡更是無儘人族強者拋頭顱灑熱血的人族邊疆,更是強者的誕生之地。
一輪血色的大日掛在蒼穹,宛若恐怖的巨獸鎮守在天邊,環繞著億萬血色的煞氣,恐怖的讓人靈魂發顫。
“血色的太陽,好像被血腥氣給染紅了,天呐,這就是戰場嗎?”
“不可思議,太陽都是血紅的,大戰到底有多慘烈,接下來我們要在這裡度過三年嗎?”
許多北極的學生都發自內心的膽寒,東域和他們預想的不同,充滿了血腥與戰亂,根本沒有想象中的美好。
“彆胡說,它可不是什麼太陽。”
東域的天才斥責:“這是我們山海雄關最可怕的至寶,無時無刻都懸掛在蒼穹之上,吸納無窮無儘的戰場煞氣!”
“大道聖寶!”
鈞天臉色嚴肅,若沒有這輪血日橫空,單憑山海雄關戰亂誕生的凶煞氣,絕非普通士兵可以承受的,就算是強者都很難長時間在這裡廝殺。
血日存在的目的,不僅僅彙攏無儘的戰場煞氣,更可以沉澱成為至強的底蘊,一旦釋放血光如海,足以絞殺數不清的荒獸!
“記住了,山海雄關有三大底蘊!”
“你們剛才看到的血日僅是其一,山海關的主城門,懸掛一柄戰刀,名為戰王刀,相傳戰王刀是天生天養的至寶粗胚,它被一代接著一代最強戰王執掌,日日夜夜被滔天殺伐滋補,數萬年前化作一口絕世凶兵,不遜色任何大道聖寶!”
“傳說,戰王刀一旦祭出,天地至陰至暗,難以想象神威有多麼的可怕,同樣戰王刀不會輕易啟用,因為它是鎮守城門的最強底蘊!”
“至於第三樣的至寶,則是戰功碑,等你們見到了戰功碑,才知道雄關的底蘊有多麼的盛烈,才知道封將到底是什麼樣的榮耀!”
東域的天才都滿臉的崇敬,橫刀立馬的大將軍,何止是榮耀萬丈,誰不想去冊封?但是所需的條件太苛刻!
萬古以來,極少出現龍象境冊封將軍的例子,基本上都是入道級的強者才有資格封將。
對於年輕一代的來說,除非絕代天驕,能在戰場上殺出無敵風采,否則隻能一步步積累戰功才能冊封將軍。
在這片人與荒獸廝殺的世界,地位與榮耀掛鉤。
軍閥為何高高在上?
不僅僅是麾下強者如雲,更重要的是任何軍閥世家的族史上,曾經都走出過威名赫赫的戰王,名垂千史,影響力深遠。
“轟隆!”
巨型戰車橫渡到大戈壁儘頭,映入眼簾的是恢弘到極點的巨城,城牆巍峨,聳入雲霄,高不可攀。
這座雄關太壯觀了,古老的城牆壁綿延不知多少萬裡,壓在地平線儘頭,渾厚如淵,像是神鐵鑄成的血色巨龍。
鈞天走下戰車,仰望這座巨城,有些發呆。
他感受到無比可怕的威壓,宛若至強的神魔矗立在自己的麵前,要知道這僅僅是內城牆,那麼抗衡荒獸入侵的外城牆,該是何等的雄偉?
鈞天不由得回想起,在遙遠時代十大至強族群,到底花費了多少底蘊,付出了多少生命,才在人與荒獸廝殺的戰場中築起這座雄關!
雄關浩瀚,城門不少於上萬,每一扇城門上的兵道裡麵,都有大批甲胄錚亮的士兵鎮守,俯視著過往的人群,眸子冰冷。
“又來了群新兵蛋!”
“看他們的年紀應該都是學院的新兵,哎呦,幾個女學生長得不錯,哈哈,希望能編入到我的隊伍裡。”
“彆做夢了,學院的新兵,要麼天賦出眾進入雄關的特訓營深造,要麼被編入外城牆上參與作戰,哪裡輪得到我們。”
編號三十六的城門口,幾個老兵油子相互討論,有人都在衝著女學生吹口哨。
可以看出,他們相對於輕鬆,在這裡隻要做好盤查工作就可以。
“什麼,你們都是北極的人?”
“哈哈哈,那鳥不拉屎的地方,誰給你們的膽子來參軍?”
“依我看男人都滾蛋,女人留下就可以了!”
一位北極學院的領導上前交流,惹得幾個老兵油子放肆大笑。
學生群裡麵,一位大胖子掃視他們狗眼看人低的德行,頓時火大,難道不清楚近年來北極流行出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