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城區,街道兩旁建築物密集,沉澱著蒼古氣息,更有些建築物有些刀痕劍孔,巨獸爪痕。
從這裡可以見得,曾經整座雄關都是戰場,更有荒獸鐵騎殺入雄關之內,展開你死我活的種族交鋒。
相傳此等戰爭來臨,整片人族部落,無論任何勢力都要馳援山海雄關,否則雄關一旦崩塌,人族部落將會麵臨滅頂之災!
雄關破,人族滅,這絕非危言聳聽。
夜幕降臨,宏偉的巨城一下子安靜下來。
一重接著一重肅殺氣在蕩漾,仿若狂風暴雨壓來了,雄關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隱約可以聽到鏗鏘鐵戈之音。
鈞天能感受到海嘯般的殺意,他行走在巨城內,身邊的行人已經習以為常,雄關每個夜晚都高度戒備,嚴防荒獸突襲。
鈞天真的想要看一看,關外的戰場究竟是什麼情形,人族一脈麵臨的危險到底有多麼血腥。
這時間,他過頭偏頭,望向一路沉默的徐沁,問道:“讓你受委屈了。”
“我已經習慣了。”
徐沁婀娜多姿,秀發迎風飄舞,肌體晶瑩如玉,仿若一輪柔和的明月,自嘲一笑:“自從離開鎮元洞天,一切都變了!”
沒朋友了!
徐沁有些沮喪,很多人都在疏遠自己,很長時間覺得很孤單……
以往要好的朋友都將她視作瘟神,遠遠躲避,背後更是肆無忌憚的議論。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小一塊長大的姐妹,竟然會對自己避而不見,這讓她很是難過。
孔家,金家,黃家,玄門洞天,金陽洞天!
這五大超級勢力的確不會把徐沁怎麼樣,但是因為雲凡的關係,誰還敢和她繼續來往,想躲都有些來不及。
或許吧,人與人都不同。
當徐沁望向灰發披肩,麵孔帶著青銅麵具的少年,內心一歎,鈞天比自己還要孤單,最起碼她還可以堂堂正正走在天地間。
但是鈞天,這輩子能不能以真麵目示人,還是很難說的。
不過她對鈞天很有信心,相信千百年後,鈞天能以絕世姿態踏向雄關,直麵五大超級勢力,麵不改色。
“我很抱歉。”
鈞天巡視著徐沁光潔明亮的側臉,洞悉到一抹小失落,沉聲道:“但是我相信,未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看你的樣子,傷勢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問題了。”
徐沁唇角翹起,腳步不由得加快了些,同時道:“知道什麼是軍閥嗎?”
鈞天驚訝,想了想後搖頭:“我隻是了解表麵,軍閥的形成看來不單單是族群強大的問題。”
“軍閥的強大是因為他們有領兵權。”
徐沁道:“山海雄關的兵馬數不勝數,以各大軍團組成,每日殞落的,補充的士兵,更是難以統計的數目,而這些大大小小的軍團的背後就是軍閥!”
“領兵權?”鈞天驚異。
“你以為任何人都可以領兵嗎?”
徐沁回應:“冊封將軍雖然可以領兵,可以組建軍團,但就算是九星大將,能有多少威望可以號令天下兵馬?換句話說,眾將士憑什麼跟隨你浴血奮戰,憑什麼把性命交在你的手裡,憑什麼相信你可以帶領他們建功立業!”
“有道理!”
鈞天不由得點頭。
“冊封戰王,亦或者是軍候,才能一呼百應,統率大軍,至於他們的部下更是強者中的強者,唯有一大批將門擁簇的戰王,才能漸漸形成一個規模巨大的軍團。”
徐沁娓娓道來,軍閥的組成不單單是個體,振臂一呼能號召而來數不清的大軍殺向關外,對內更可以雄霸一方。
故此在徐沁看來,如果鈞天離開山海雄關,一旦身份泄露出去,整個東域根本不可能有他的藏身之地。
除非鈞天可以封軍候,亦或者成為洞天福地的傳承弟子,才有一層身份保障。
但是這太難了,傳承弟子位置,軍候的擂台戰,不是天品起源者根本沒有資格爭奪。
可是鈞天彆無選擇,他必須沿著這一條路走下去!
“軍候……”
鈞天的手掌悄然間緊握,僅次於戰王的封號,一旦加封召開天下,到時候誰還能動他?
軍閥是恐怖,但遠不及洞天福地,更不可能抗衡軍部,否則違背鐵律,那就是舉兵造反,金家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這時間,他們到了三十六特訓營。
此地戒備森嚴,外人想要通行非常困難,縱然是將軍未經允許都難以闖進來。
鈞天感受到可怕的殺意,鋪天蓋地,他掃視著特訓營門口矗立的數百兵馬,他們靜立在黑夜下的黑鐵雄獅,一旦發狂注定山崩海嘯
他驚異,這絕對是一支身經百戰的隊伍,
“徐沁小姐!”
轟然之間,數百鐵甲士兵滄桑的麵孔湧出喜悅,齊刷刷的迎了上去見禮。
鈞天洞悉到這批士兵的強大,久經沙場,他們不僅是一批精銳,更是追隨徐英出生入死的兄弟,隸屬於徐英創立的黑鐵傭兵團!
不過這批士兵,多數傷殘,顯然是退役的老兵。
徐英是三十六特訓營的總教官,也是這片地界的老大,而徐沁是徐英唯一的女兒,自然身受這些將士擁戴。
徐沁帶來了許多禮物送給將士們,多數都是北極的特產,每個士兵都笑的很開心。
鈞天能看出數百鐵甲士兵的眼底燃燒著一團火,那是從未熄滅的濃烈戰意,他不禁望向徐沁,認為徐沁封將的時刻,這批老兵會殺向關外。
三十六特訓營,劃分為正式營地,預備營地。
鄭倩麗他們都屬於預備營,唯有通過一場荒野生存訓練,才能成為正式成員。
“這是什麼?”
來到特訓營,鈞天看到演武場的中心區域,有一座聳入雲霄的石碑。
整座石碑散發一層能量光幕,閃爍出上百個名字,不過這些名字的順序時而進行更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