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天盤坐在暴雨世界中,身軀朦朧著七色霞光,仿若盤坐在浩瀚的雲海中,再被聖寶精華滋補。
這是世人難以想象的造化,聖寶本源蘊含著無量神能,漂流著大道殘片,具備奪天地造化的功效。
十變何等艱難?
雖然鈞天看穿了一切,打破了枷鎖,但是想要極致蛻變,定然需要可怕的物質滋補成長,才能破開極境關卡!
當然,張遠山自然看的更遠,這是一次最為離譜的重塑生命,以聖藥精華輔佐是最佳的,聖寶精華可以代替!
“轟隆!”
鈞天突破的關鍵時刻,蒼老的大手從天而降,指尖交織著閃電,欲要撕開鈞天的身軀,將聖寶本源奪走。
“師弟!”
張大炮臉色驚變,身軀轟隆一下子站起來,氣勢巨變,如同矗立在天地間的怒目金剛,胸膛暴湧出殺意,充滿了一股舍我其誰的霸氣。
“豎子爾敢!”
張大炮如同變了一個人,吼聲如雷,拳印無匹,衝上去擋住了蒼老的大手,滿腔怒血都在激蕩,殺意如海在。
“師弟,聖寶精華已經啟用,萬不可分心,火速衝關!”
張大炮姿態狂野,冷冽的瞳孔掃向四麵八荒,恨不得將天給撕開,將狂風暴雨給擊沉,殺掉一切阻礙!
“咚咚咚……”
腳步聲傳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從天而降,佝僂著身軀,拄著金色拐杖,眼神寫滿了殘冷。
“棄徒,你要阻我的路嗎?”
丁天山雖然老邁,但是戰力毋容置疑,體內呼嘯出翻天神能,鋪天蓋地,籠罩了整座祖山。
與此同時,祖山被一層光幕遮蔽住,這裡就算是打到翻天都不會傳出任何風波。
張大炮麵容冷漠,身軀爆發出光芒遮蔽鈞天,扛著莫大的神威,冷冽道:“老匹夫,你大逆不道,膽敢在祖山強殺弟子,奪取造化,罪不可赦!”
“棄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教訓起為師來了!”
丁天山陰冷一笑:“也罷,讓師尊來指點指點你修行,看看這些年在廢路上,有沒有一絲的長進。”
“轟!”
丁天山的大手揮動,蒸騰著粗大的閃電之光,閃電聲隆隆作響,爆發的攻擊力洶湧了一大截。
“金剛護體!”
張大炮仰天大吼,古銅色的身軀熾盛,一座巨大的金鐘籠罩他的身形,震蕩出金色波紋,狀若洪濤在洶湧。
“金剛護體!”
又是一聲大吼,張大炮姿態狂野,閃耀出萬重道痕,刺激的金色大鐘頂天立地,阻截一切殺伐。
“咦,沒想到你入道了!”
丁天山驚訝,揮動的大手彌漫出神通聖法光澤,這一擊威力絕倫,震裂了湧動而來的波紋,掌印按在金色大鐘上,讓其顫鳴。
“金剛護體……”
張大炮強忍著毀滅鎮壓,釋放肉身精華貫穿金鐘,能看出他信念超絕,縱然是廢掉了,也有殊死一搏的勇氣。
他的肉身燃燒,毛孔流血,簡直在獻祭生命。
可奈何,丁天山的大手簡直形成了紫色雷海,震的金鐘崩出大裂痕,轟的張大炮身軀亂顫,橫飛向遠方。
張大炮身軀破裂,布滿了大道傷痕,砸在雨水中,痛苦的都快要死掉,但卻始終一聲不吭,眼神充滿了可怕的殺意。
“老匹夫!”
張大炮掙紮著要爬起來,但是一次接著一次栽倒在泥水中,肉身流血,布滿了大道傷痕,慘烈的不忍直視。
“原來是殘缺的入道,受了大道傷竟然還能支撐幾十年。”
丁天山有些心驚,大道傷何等殘酷,每一天都如同被千刀萬剮,痛不欲生,可是張大炮竟然撐了幾十年。
“這些年真的是苦了你了,為師提前送你上路。”丁天山屈指一點,要擊斃張大炮。
“你這是當我不存在?”張遠山邁步走來。
“遠山師伯,你已經老了。”
丁天山停了下來,搖頭道:“現在已經不是你的時代,聖寶精華落在一個廢物身上,實在是暴殄天物,今日你如果膽敢阻擋我,我就屠掉祖山一脈!”
他很清楚奪走聖寶本源的事情一旦暴露,他活不了,不過丁天山清楚自己壽元不多,將張遠山拚死也不枉此生了!
看著依舊邁步而來的灰發老者,丁天山冷笑道:“你以為我在說笑嗎?你以為我不敢殺你,你以為你還是雄關的護道者嗎?”
“轟隆!”
丁天山的氣息縱然之間攀登到極限狀態,快枯竭的靈胎翻騰粗大的閃電光澤,堪比山嶽般壯闊,偉力無邊。
“鎮殺!”
丁天山冷喝,雙掌暴湧出一條接著一條粗大的閃電,貫穿天地,淹沒了張遠山。
張遠山閒庭閒步而來,肉殼堅硬如同聖料,無堅不摧,道痕無法磨滅,神通亦是無法磨滅。
“怎麼可能?”丁天山麵容驚變,他剛才打出的可是一門準神通!
丁天山猛地揮動金色拐杖打出一片璀璨神光,但是張遠山的肌體不朽不滅,就連發絲都如同神鐵,反震出一片火星。
“你的肉身竟然可以承受重寶攻擊……”丁天山差點嚇尿,擲動拐杖砸向張遠山,繼而掉頭瘋跑離去。
“轟!”